失踪老公变成堂哥,和狐媚子结婚
失踪老公变成堂哥,和狐媚子结婚
失踪整整两个月的韩征,终于有了消息。
我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冒着暴雨冲向“天启会所”。
门口的保安拦我,说这是私人派对,不准进。
我一把撩开雨披,露出那张他们熟悉的脸:“我是韩征的合法妻子。”
保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推门闯进。
厅内金碧辉煌,灯球旋转,音乐轰鸣。
我在人群中疯狂搜寻那张熟悉的脸,终于,在舞池中央——
他穿着高定西装,正单膝跪地,捧着一枚巨大的鸽子蛋戒指,仰望着那个女人。
温婉儿,顶流女主播,穿着一袭金色礼服,笑得花枝招展。
“婉儿,嫁给我,好吗?”
1
四周欢呼雷动。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韩征的手腕:“韩征,你干什么?”
他低头看我,愣了两秒,随即笑得云淡风轻。
“你认错人了。”
“我是他堂哥,韩正。”
我被他笑容刺得浑身发冷:“你在说什么?你明明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代驾券,塞到我手里。
“拿着,体面点,回去吧。别让人笑话。”
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韩征!”我喊他,“我是你老婆!”
他却已经站起身,牵起温婉儿的手,转头看都不看我一眼。
“婉儿。”
“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女王。”
话音落下,天幕突然打开,巨大的LED屏亮起,六个字一闪一闪——
“婉儿嫁给我。”
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了整片天际,也照亮了我眼底的绝望。
我被人推搡着挤出人群,一步步退到门外,雨水夹杂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掏出手机,颤抖着给母亲发了条微信:
“妈,我要回家。请帮我安排一次假死。”
2
我和韩征,是在大学旁边的烧烤摊认识的。
那天他穿着一身洗得泛白的工服,帮老板烤串,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一截晒黑的手臂。
我说羊肉太老,他急忙重新烤了一份,还一脸歉意地笑:“我刚来,手生,别介意。”
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临时工,而是隔壁补习班的兼职讲师,那摊烧烤摊,是他亲戚开的。
他擅长演穷。
第一次约我,他骑着电瓶车,说“地铁太贵,坐不起”;
第一次送我礼物,是一只夜市买的兔子钥匙扣,背面刻着我的名字。
那时候我天真,以为他朴实、真诚、比城里的那些“富二代”更可靠。
我们谈了七年恋爱。
他没存款、没房子、连戒指都是五块钱的扭蛋塑料圈。
我还是嫁了。
我妈反对得要死,说他太能装,心眼多,看不透。
我哭着说:“他不富贵,但他心疼我。”
那天我摔门而出,和母亲断绝关系,搬进了韩征租来的城中村单间,狭小潮湿,蚊虫横飞,隔壁老头总在半夜咳嗽。
我一个人打三份工,从奶茶店干到KTV前台,再接点线上画稿子,攒每一分钱。
他总是拍拍我的头,说:“念念,辛苦你了,我不怕吃苦,只要你在。”
直到我怀孕。
他高兴得像个孩子,蹦起来抱着我原地转圈。
“真的?你确定?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
“以后你别干活了,我出去跑滴滴,咱养得起。”
可我不忍心他太辛苦,挺着肚子继续做兼职。
后来,他忽然失联了。
起初,我以为他手机丢了,连夜报警;
三天后,我怀疑他出了意外,到医院、警局、宾馆挨个找;
整整一个月,我报失踪、贴寻人启事、几乎踏遍整座城。
可没人见过他。
直到今晚,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消失。
是我,被他抛弃得干干净净。
被骗了十年
3
第二天清晨,韩征开着他的那辆黑色轿车,出现在我破旧的出租屋门口。
我刚准备关门,他一把扣住门把。
“念念,别闹了,上车。”
“你还知道回来?”我冷笑。
“你怀着我们韩家的孩子,再怎么,也得给个交代。”
我转身不理,他却一把把我拽下楼。
“别逼我动手。”他声音低沉,眼里带着怒气。
最终,我被他塞进车里,带去了传说中的韩家别墅。
宽敞的大门一开,站在台阶上的温婉儿率先迎上来。
“哎呀,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来呢。”
她笑得甜美,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贴着我耳边低声说:“你这种货色,也想跟我抢韩哥?”
她松开我,转头娇滴滴喊:“阿姨,给念念安排个房间哦~她肚子大,得多休息。”
韩征皱眉:“让她去地下那间。”
地下那间?
保姆带我走进储物室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安排好的休息房”。
一盏吊灯、一张毛毯、一堆堆堆叠的纸壳。
“许小姐……我们也没办法。”保姆一脸为难。
我不说话,直接躺下。
纸板冰冷,潮气直往骨缝里钻。
第二天早上,我刚走上楼,温婉儿已经坐在餐桌边,正一边吃面包一边刷手机。
“哟,大肚婆起这么早?”她看都不看我,“睡得还舒服吗?地下挺安静的吧?”
我淡淡扫她一眼,走过她身边。
她忽然伸手拽住我胳膊:“等等,我们聊聊。”
下一秒,她脚下一滑,尖叫着摔倒在地。
“哎呀——”
韩征冲出书房,眼神一冷:“怎么回事!”
温婉儿红着眼眶,抬起手臂:“我只是拉她说句话,她突然就推我……你看我的手,肿了……”
韩征脸一沉:“许念,你能不能别在我们家搞事?”
我冷笑:“是她自己摔的。”
话音未落,韩征突然伸手一推——
我毫无防备,腰磕在茶几角上,整个人跪倒在地。
一股剧痛猛地从小腹炸开,瞬间有温热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我……我肚子疼……”我声音发颤。
韩征却已把温婉儿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装!”我捂着肚子,脸色煞白,“求你,送我去医院……”
“你继续演,我才不理你。”
他头也不回地抱着温婉儿走出门。
血滴滴答答落在地砖上,我跪在那,动不了。
4
“你终于醒了。”
我费力睁眼,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是韩家的司机王叔。
“你昨晚失血太多,是我送你来的。”他说。
我下意识去摸肚子,平坦,冰冷。
“孩子……?”我哑着嗓子问。
王叔眼神黯了几分,低声说:“医生说,送晚了……胎儿已经没了。”
“胎死腹中,只能引产。”
他这句话像锤子一样砸在我胸口,我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医生走进来,叹了一声:“你怀孕七个月了,这孩子已经成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再晚来十分钟,人都可能保不住。”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天花板,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的孩子,死了。
因为她的父亲,选择抱着另一个女人离开。
我签下手术同意书,麻药推进体内的瞬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她那么小,她连这个世界一眼都没看见。
而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却保护不了她。
第二天,天气晴得过分。
阳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
医院门口,我抱着一个米白色的小瓷罐,站了很久。
罐子里,是我女儿的骨灰。
她没有名字,没有出生证,没有身份证。
我却记得她在我肚子里动的每一下。
她是活过的。
我坐上王叔的车,让他开去市南火化场。
车在红灯处停下。余光扫过街边珠宝店橱窗,我愣住。
——韩征。
穿着高定西装,神情温柔地牵着温婉儿的手,在柜台前精挑细选。
“韩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款皇冠系列非常适合温小姐的气质。”
销售员笑靥如花。
“嗯,这枚二克拉的主钻看起来太小,换三克拉。”
“只要婉婉喜欢,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我握着骨灰罐的手指发白。
他们在挑婚戒。
我女儿尸骨未寒,他们在挑婚戒。
王叔也看见了,轻声问我:“要我下车打招呼吗?”
“不用。”我盯着他们亲昵的身影,一字一顿,“去天宁桥。”
天宁桥下,是江城最深的一段水。
我打开瓷罐,将里面的骨灰一分为二,一半放进另一个小罐,一半留下。
王叔惊了:“许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我取出早已写好的信,塞进那个罐子。
“回去后,把这个和信一起交给韩征。”
“他不是说我演戏吗?我就演到底给他看。”
“让他知道,念念是真的‘死’了。”
王叔犹豫:“您母亲不是让您先回老宅休养吗?她已经安排好了飞机和新身份——”
“我知道。”我望向江面,“我会按她的安排回去。只不过,从今天起,世界上不再有许念这个人。”
王叔眼眶泛红,颤声问:“那您呢?您要去哪?”
我看着手中剩下的瓷罐,笑了笑。
“我要带我女儿看最后一眼这个世界。”
我脱下身上的风衣,扔掉手机,把一切与“许念”有关的东西都丢进江里。
随后——纵身跃下。
冰冷的江水裹住我全身,一瞬间窒息、刺骨、吞没一切。
我紧紧抱着瓷罐,眼睛一眨不眨。
这一次,我不等他来救我。
“敲什么敲!没看到我和婉婉在休息?”
韩征从床上坐起来,满脸不耐烦地吼。
温婉儿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手上还戴着新戒指,钻石晃眼。
“出什么事了?”
王叔站在门口,神色凝重。
“周小姐……跳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