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苗疆圣女拒救未婚夫
我是苗疆圣女,药蛊双绝,生死人、肉白骨,一念之间。
纣家跪着求我为他们的大少爷纣宴解毒,什么都肯给——
连纣家夫人的位置都能送来,只求我出手。
我笑了,语气凉薄:“不用娶,我可以救他。”
“但我要纣家的全部家产,一分不能少。”
果然,他们立刻翻脸——
“一个山野蛊女,也敢妄想染指纣家?”
“贪婪、下作,真是见不得人的毒妇!”
我心中只觉可笑。
前世,我心甘情愿为纣宴解蛊,不求回报。
纣家说要让我嫁入纣家,他默认不语。
可他白月光婚礼当天吞蛊自尽,他把所有恨意都倾泻在我身上——
他挖我双眼喂蛊虫,放我血养白月光留下的那朵嗜血玫瑰。
他焚我苗寨,灭我全族。
他说:“你不该活着,你不过是她的替代品。”
“贱人,毒妇,连死都脏了她的坟。”
如今重生,我睁眼,正是他命悬一线,纣家跪求我解蛊的那一刻。
1
“你们要我出手可以。”
我垂眸一笑,声音冷得像冰,“但我要纣家的全部家产,一分不能少。”
话音未落,纣家众人神情一变。
我知道,这是上一世我第一次救他的时候。
那一世,我愚蠢,因为已故爷爷生前与纣家定下的婚约,毫无怨言地为他解蛊。
连一丝要求都未曾提起。
后来纣家提出婚事,他沉默不语,我便以为是默许。
结果婚礼当天,他的白月光自杀,他恨我一辈子,拿我当出气口,活活折磨至死。
如今入目的,是熟悉到刺骨的景象。
屋内香雾缭绕,纣家的长子纣宴躺在榻上。
脸色泛青唇色乌紫,蛊毒已入心脉。
“你疯了吗!”纣母第一个尖声骂道。
“一个山沟沟里来的毒妇,也敢狮子大开口?”
“真是贪得无厌!谁给你的脸敢要我们纣家的家业?”
“她怕不是脑子里都是虫子,满嘴胡言!”纣家二婶冷笑。
“我看这女人根本不是来救人的,是来敲诈的!招摇撞骗不知羞耻!”
“果然是蛊女,心黑手辣贪婪成性,和她那个死了的祖宗一样,低贱到骨子里!”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辱骂我。
前世的血泪记忆涌上心头,却只觉得讽刺。
呵,这就是纣家。
前一刻可以下跪求我,下一刻就能将我踩进泥里。
而那榻上的纣宴也缓缓睁开了眼,毒蛊侵体让他虚弱不堪。
却仍用厌恶的眼神盯着我:“卑鄙的东西。”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行,一个乡下来的村姑,也配觊觎纣家的东西?”
我挑眉未语。
忽然一道清柔嗓音忽然响起:“宴哥哥,我来替你解蛊。”
来人穿着一身白衣,肌肤雪白,眼神楚楚动人。
“我在外面这些年,也在学习蛊术,我不要任何回报,只要能救宴哥哥。”
“阿久……”
纣宴眼眶微红,感动得几乎落泪,“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上一世她没来得及赶上,这一世倒是因为我出了条件拖到她出现了。
纣宴像看救世主一样看着她,转头又狠狠瞪我一眼。
“你以为就你会?你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少在这装高人。”
纣父站在一旁,眉头却蹙了又蹙,终究没出声。
我轻轻笑了,盯着苒久的脸,目光冷冽。
原来是她。
前世我从未见过苒久,只听说她在婚礼当晚自尽了。
如今才知,这人就是几年前混入苗疆偷学蛊术,被我族人逐出苗疆的那位。
一个被逐的偷学者,也敢妄称自己会解蛊?
很好。
我缓缓走到一旁看着他们相亲相爱,不再多言。
这场蛊毒,并非寻常之物。
我想看他们怎么收场。
2.
纣家宾客云集。
主厅被临时改成了蛊术仪式场,香炉鼎沸,一派隆重。
苒久穿着一身雪白的仿苗服,裙摆上的血色蛊纹拙劣得刺眼,却也引来无数赞叹。
“苒小姐太有苗疆圣女气质了!”
“一看就是真传。”
我站在偏厅的阴影里,看着这场闹剧上演。
苒久故作端庄,“这是我在苗疆学习多年的净血术。”
她端出一只白瓷盒,“这是我亲手培育的净血虫,吞服后可清理体内残蛊。”
她说话时微微哽咽,眸中闪着泪光,“我不图回报,只希望能救宴哥哥。”
“阿久……”纣宴的声音虚弱,却充满柔情,“谢谢你。”
他毫不怀疑地张口,将那条通体鲜红的虫子吞入腹中。
不过片刻,他脸色竟真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纣宴呼吸平稳,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宴少爷好转了!”
“苒小姐果然是圣女!”
现场瞬间沸腾,掌声雷动。
我却只是冷眼旁观。
她手中的那只虫,我认得。
那是我亲手炼出的失败品。
表面上可以压制蛊毒七日,七日后反噬入骨,蚀肉断骨。
我曾打算销毁,没想到竟被她偷走。
如今堂而皇之地在我面前“悬壶济世”。
好一场偷梁换柱。
我正欲离开,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拦下。
“请大家暂停一下,我有件事想公开说明。”
我回头,苒久不知从哪儿调出了一段视频,在大屏上播放。
画面中,是我几日前在纣宅偏房为纣宴诊蛊的片段。
“此毒深入心脉,贸然施术,可能反噬性命。”
她配上解说,哽咽道:“那天我亲耳听到她这么说……”
“我知道她是圣女,经验丰富,所以不敢质疑。”
“可后来她突然拒绝治疗,还提出要纣家的全部家产……”
全场哗然。
“她竟然故意不救人?!”
“为了家产让人等死?这也太黑心了吧!”
我眼眸骤寒。
那段视频被她断章取义,只留下我最严厉的警告语句。
却没有我提醒“查蛊源再施术”的后续。
苒久的眼泪在脸上滚落。
“我不想指责任何人,可宴哥哥的命很重要,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话音未落,便有宾客怒斥我:“你有什么资格自称圣女?”
“苒小姐一心救人,你却只惦记着钱!”
“果然是毒妇,和她那祖上传下来的蛊术一样,阴险恶毒!”
我站在原地,冷风灌进衣领,指尖一阵麻木。
纣宴此刻恢复些力气,坐在轮椅上抬眼看我,语气冷得像冰:“你这个毒妇。”
“从来都只在乎你自己。”
我看着他眼里彻底的厌恶,只觉得荒谬。
前一世,我曾冒着命险为他解蛊,换来的却是双眼被挖、血肉喂虫、全族被灭。
如今我不过提了个代价,他却认定我是贪婪无情,不配为人。
呵,真好。
苒久一步步走来,语气柔和却带着施舍。
“姐姐,你先回去吧,宴哥哥由我来照顾就好。”
“我知道你是为苗疆传承操心,可咱们不能在生死关头耽误人命,对不对?”
我忽而轻笑,冷得像锋刃。
“你真以为,你喂进去的是救命的净血虫?”
她神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我不答,只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纣家主厅。
那只蛊虫,从今日起将开始寄生。
到时候,她与纣宴,都会付出代价。
3.
苒久在社交媒体开了直播,一边啜泣一边控诉。
她眼里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我从小在苗疆长大,师承圣堂,可五年前一次意外,我被人陷害逐出圣地。”
“我本不想说这些的,可如今连圣女身份都快被别人夺走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说得话语模糊,却句句带刺。
配合那双泛红的眼和委屈至极的神情,立刻激起了网络的滔天怒火。
我看着铺天盖地的弹幕和评论,连名字都不用点明,却句句将我钉死。
纣家迅速跟进操作。
当天下午,纣宴就带人闯入我住所,眼里满是失望与厌恶。
“你还敢住在这儿?”
他一把拎起我桌上的圣女令牌,眼都不眨一下地抢走。
嘴角带着嘲弄与蔑视:“你这个冒牌货,竟敢欺骗我们纣家?”
“你骗我说你是圣女,还敢私藏族中圣物?我真是眼瞎了才信你!”
我冷冷看着他,“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凭什么?”
他猛地朝我逼近,居高临下。
“就凭苒久身怀奇术,还解了我的蛊,而你除了那张嘴你还剩下什么?”
他转身,冷声吩咐:“把她赶出去,以后不准踏入纣家一步!”
一旁的随行者立刻上来,毫不客气地抓住我的手臂往外拖。
像丢垃圾一样把我甩在门外的泥地里。
“还圣女?我呸,一条骗吃骗喝的毒妇罢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当我们大少的妻子,笑死人了。”
“让她滚回山沟沟去,再敢来就报警处理!”
大门在我面前合上。
我站在泥地里,满身是尘,掌心被磨破,指尖染血。
手机还在包里震动;。
屏幕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头条全是【苗疆圣女身份造假】……
我笑了,但不是笑我自己。
他们一次次地逼我、污蔑我、踩我。
我冷着脸起身,脑中闪过一个名字。
纣祁肆。
纣家隐藏多年的私生子,纣父从不承认他的存在。
他曾是最锋利的利刃,却在一年前被车撞成废人。
从此被纣家送进医院任其自生自灭。
我记得,那天新闻刚播出他车祸,纣宴就在热搜上说“这是天意”。
纣家冷眼旁观。
夜幕降临,大雨倾盆。
我披上外套,直奔医院。
4.
苒久最近风头正盛。
一场声泪俱下的直播控诉,让她成功洗白。
从“柔弱无辜被替代”的可怜人,翻身成了“最美圣女”,平台热搜霸榜三天三夜。
营销号推波助澜,将她包装得宛如神女转世,蛊术真传第一人。
“当代圣女,身世凄苦仍心怀天下。”
“她,是被冒牌货抢走一切的蛊术天才。”
苒久自信心膨胀到顶点,主动宣布将进行纣宴的“终极解蛊仪式”。
全网直播,接受所有人的见证。
“我会证明,我才是真正的苗疆圣女。”
她在镜头前一袭白衣,清冷柔弱,眸中藏光。
直播刚开始,涌入人数已突破三十万。
观众刷屏如潮。
【苒小姐真的太美了!简直天仙下凡!】
【真正的圣女,终于要打脸那个冒牌货了!】
纣家专门请来数家媒体到场。
主持人满脸堆笑介绍。
“今天是纣家少爷纣宴恢复健康的关键日子,也是苒小姐真正完成传承的时刻!”
苒久笑意温婉,背后却藏着野心的锋利。
她点燃香炉,将一只通体墨黑的虫子扔入药钵,口中念念有词。
“心火为引,血脉为根,断蛊残毒,解心之劫。”
声音落下,纣宴躺在白玉榻上,全身抽搐。
“宴哥哥!你坚持住!”苒久慌忙扶住他。
可他早已满头冷汗,五指紧扣床沿,口中发出惨叫:“啊——!”
这声过后,他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现场都注视着这神圣的一幕,片刻后只见纣宴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了身。
周围瞬间爆发赞赏声“苒小姐不愧是圣女,这蛊虫轻而易举便解掉了。”
“好神奇,这就是苗疆圣女吗!”
“如果是运用在医学上——我不敢想苒小姐会有多大的成就。”
纣宴轻轻拉住了苒久的手“谢谢你苒苒!”
“你救了我!也救了我们纣家。”
我在角落旁边,暗自嘀咕着。
差不多了。
下一瞬,原本像没事人一样的纣宴,脸色突变青紫一片。
直播间一瞬炸锅。
【我靠???他脸上是什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