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9日

我爸在火葬场,被我当众烧成灰

我爸在火葬场,被我当众烧成灰

作者: 早眠日礼拜
现实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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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七十寿宴后离奇失踪,三天后,他活着走进火葬场,却被我当众烧成了灰。

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曾因救人落下残疾,被评为“最美退役青年”。

亲朋好友都为我申诉,说我孝顺善良,是被冤枉的。

热心网友替我请律师、找媒体,要为我翻案。

可我却主动认罪:

“是我亲手点的那把火。”

“他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1

这话一出,网络爆炸。

我的名字冲上热搜第一,剪辑视频被轮番转发。

镜头里,我站在殡仪馆门口,推着轮椅、表情平静,说出那句:“我爸死了,我放的火。”

有人在评论里骂疯了:

“畜生!哪怕是仇人也不能这么烧啊,他是你爸!”

“我当年还写过他‘最美家属’的作文……呕,纯畜生啊!”

还有媒体剪辑出我从小到大的公益记录,配上现在认罪的画面,标题打了四个字:

【孝子焚父】

警察坐在我对面,一边滑着屏幕,一边读着评论冷笑:“你现在火了,所有人都在看你呢,满意了吗?”

我挑了下眉:“你很闲?”

“周野,你点火烧你爸,你一点悔意都没有?”另一个警察直接拍桌子。

“悔?”我轻笑一声,“那种东西不可能发生。”

“我就该亲手一刀刀剐了他。”

我的眼神冷到极致,语调却极稳。

“你们以为我烧死他,有罪?”

“那我告诉你,我只嫌烧他的火不够旺。”

“他求饶的时候,我连眼都没眨。”

警察怒骂一声,摔门出去,外头有人吼:“快叫林庭来,再不搞清楚他想逼死我们吗?”

我听着动静,懒得理。

直到那人出现。

林庭,刑侦界的铁鼻子,听说专挑那种表面认罪的案子挖坟起底,破了不少冤错假案。

我原以为他会上来对我盘问拷打,但没有。

他来得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翻资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等了几分钟,忍不住冷笑:“林专家,不审我?”

“你都认罪了,还要我审什么?”

“那你来干嘛?”

“看看你认的罪,是不是真的。”

说完,他拿出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我小时候坐在他腿上吃蛋糕,父亲在身后给我披着毛毯,背景是生日气球和蛋糕塔,媒体标题写着:【榜样父爱,模范家庭】。

第二张,是我站在台上领奖,父亲在台下鼓掌,眼神温和得不像话。

我脸色一僵,目光猛地别过去。

“你认得出来吗?”他问。

我咬牙:“收起来。”

“你不想看,说明你记得。”

我盯着那张照片,呼吸开始乱了。

照片里我在笑,可我记得那天他摁着我磕头,让我念三百遍‘我是狗’,念错一遍就抽一鞭。

那鞭子缠着毛毯藏着,他笑得可温柔了。

我身体一抖,猛地想冲过去抢那照片,脚下一动却被铁链死死锁住。

我半跪在地上,牙关咬得生疼。

屋里安静下来,警察们开始交头接耳。

“这孩子是不是疯了?”

“不是疯,是压太久了。”

林庭淡淡地开口:“他不是疯子,也不是铁石心肠。”

“他只是终于说了实话。”

我低头笑了一下,声音带着嘶哑:

“我认罪,不是因为内疚。”

“是因为我计划好了,要让他死得很干净。”

“然后,让你们全世界的人都亲耳听我说——”

“我烧了那个我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东西。”

“而且,我一点都不后悔。”

2

我不知道林庭在想什么。

他没再说一句话,只是让人把我带回看守所。

我回去后不吵不闹,吃饭、睡觉、如常。

倒是其他人坐不住了。

“林哥,你是不是太主观了?这个周野明明情绪稳定、供词清晰,哪点看起来不像真凶?”

“是啊,我们这案子已经拖了快一个月了,凶手都认罪了,上头还在催,我们还查个什么劲?”

林庭没理他们,只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字:

“疑似顶罪。”

第二天一早,他带人去了我家,重点锁定了我的房间。

我住的是个老小区,房门吱呀作响,一进门就是那股陈年不散的霉味。

可我的卧室,却意外整洁。

床铺平整到像从没人睡过,角落书柜一排一排码得工工整整,像个样板房。

他们随手翻了一本数学课本。

扉页上画着一只狗,狗的嘴巴被人拿墨笔涂黑,还写了行小字:

“狗不配说话。”

林庭挑眉,继续翻,发现几乎每本书背后都有类似的标记。

有画火,有画棍子,有把自己画成一根香,被点燃烧光。

“这些画,不像涂鸦。”林庭喃喃,“像是在宣泄什么。”

最引起注意的是我书柜底层压着的一叠旧作文本,翻开来,纸页泛黄,中间夹着一团细小的黑灰。

“这是什么?”

有人用镊子夹起来放进密封袋。

检测结果很快出来:

——那是一段牙齿残渣。

DNA显示,属于一个五年前走失的未成年男孩,名字叫李肖,是我初中的同桌。

“怎么会在他房间里……”

有人开始低声惊呼,气氛紧张到极点。

“你们说,这周野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我倒觉得,他小时候被虐得太狠,现在把自己当凶手顶了。”

“那也不能藏一截牙在房里……”

林庭一直没说话,走到我那张书桌前,低头看了一眼。

笔筒里有一支断成两截的钢笔,笔帽上刻着一个字:

“爸。”

他摸了摸,忽然低声说:“查一下这个笔的来历。”

“别只盯着他杀了什么,要查他在保什么。”

3

“我们在你家搜到了东西。”

带我进审讯室的人,把手里的袋子扔在桌上。

“你课本里藏的牙,你玩具底下的火柴,你写的‘狗不配说话’。”

“你到底被他做了什么?”

我没回答。

“你是不是想说,你恨他,所以杀他?”

我还是没说话。

“你要不说,大家只会觉得你是个疯子。”

我笑了。

“疯子也能杀人。”

“只是疯得干不干净而已。”

他们想让我交代全过程。

我配合。

“我提前一天关了煤气,留了点余温。”

“把靠垫掀起来倒油,最上面那张照片,是他年轻时抱着我的合影。”

“我点火的时候,他喊我‘野子’,吼得像头畜生。”

“我爸很怕疼,但那天,他没哭出来。”

我顿了顿,嗓音低下去:

“他连哭都来不及就烧焦了。”

有人摁断了录音笔。

“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什么吗?”

我点头。

“知道。”

“你知道你还能不认罪吗?”

我摇头。

“我认得太清楚了。”

“你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烧了他?”

“你小时候写作文说他是你英雄,你还记得吗?”

我看着桌上的文件夹:

“我记得。”

“那你现在呢?”

我沉默了一秒,笑了一下:

“现在我希望那篇作文能烧了他。”

“最好把我写的每一个字都印他身上。”

“你这是故意杀人。”

“是啊。”

“你有悔意吗?”

“我后悔。”

我抬头看他。

“我后悔下手太轻。”

“我早该让他死得慢一点。”

那一刻屋子炸了。

有人拍桌子:“你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简直是个怪物!”

“你这样也配当儿子?!”

我笑了。

“他从来没把我当儿子。”

“我干嘛要当儿子?”

“你还是不说他做了什么?”

我靠在椅子上,头轻轻后仰。

“你想知道为什么?”

我睁开眼,直直地盯着他:

“你去问他啊。”

“如果他还能开口的话。”

空气停了两秒。

门口传来脚步声。

“林庭来了。”

所有人看向他。

他没说话,只是站在门边。

我也看着他,眼睛不动,嘴角却慢慢地,翘了上去。

4

“你说你点火,是怎么点的?”

我看了他一眼,语气没起伏。

“我把油泼在他毛毯上,酒精泼在脚底。”

“打火机扔过去之前,他睁眼看了我一眼。”

“我告诉他:‘爸,今天我给你换种睡法。’”

“他有没有挣扎?”

我点头:“扑过来,但腿没力。”

“你有没有想救他?”

“有想过。”

“然后呢?”

我顿了顿,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我看着他挣扎,等他终于不动了,我才转身。”

他们以为我又在玩花样,情绪一点点上来。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写进卷宗里!”

“你再狡辩,也逃不过死刑!”

我低声道:“我没狡辩,我一直很配合。”

“你们不是说想听我讲细节吗?”

“我连火苗的高度都能还原。”

有人一边记录,一边抬头看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想认罪,还是想作戏?”

我看着桌面:“我想让你们全都听明白——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我抬眼看他,轻声道:

“我杀他,不是冲动。”

“是计划好的。”

“你知道你父亲当时是活着的吗?”

“知道。”

“你知道再晚两分钟火没烧上来,他还能活?”

我点头:“知道。”

“你明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救?”

我笑了一下:“他活着太久了。”

“早就该死了。”

他们开始交头接耳,准备草拟结案报告。

有人说:“证据链闭环了。”

“他的指纹、供词、时间线,全吻合。”

“凶器现场也找到了,精神评估也没问题。”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忙活。

像在看一场后事安排。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最后问我。

我点点头:“有。”

他们停笔。

我轻声说:

“我爸七十岁生日那天,没吃蛋糕。”

“因为他根本没许愿。”

“他只说了一句:‘今天真安静。’”

我那一瞬真的差点想放过他。

但后来我又想起那句话的意思:

他是说——没人吵他了。

没人喊疼、没人问为什么、没人哭着让他住手。

我忽然就觉得不能放过他。

“周野。”

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都知道你不对劲,但你真的杀人了。”

“你知道你要承担什么吗?”

“死刑。”

我闭了闭眼:“我知道。”

“你真的认罪?”

我轻轻点头:“认。”

“不是别人,是我。”

“他是我爸。”

“我亲手烧的。”

他们看向记录员,点头。

“可以送押了。”

我被拷起双手,正要起身。

身后有人忽然喊了一句:

“等等。”

所有人转头。

林庭站在门口,声音平静,却压过全场。

他说:

“我知道真凶是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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