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我突发重病，亲妈却冲进房间，将浸满朱砂的符纸硬生生塞进我的喉咙。

“你哥复读五年，今年必须考上清北。”

“你这个灾星非在端午生病，就是想克死他！”

我剧烈挣扎，拼命哀求她别这样。

她却冷漠地扇我耳光：

“你哥要是出事，全家都被你毁了！”

“你吞了这符，替他挡灾，不然今天就死在这里。”

后来，她陪哥哥吃完粽子、烧香祈福，直到高考过后才想起被锁在家里的我。

但推开门，迎接她的只有我早已僵硬的尸体……

1

端午节这天，我烧到浑身滚烫，头晕眼花。

刚从床上坐起，门突然被踹开。

我妈一把掐住我的脸，将符纸塞进我的嘴里。

我死命摇头，拼命挣脱：

“妈，你干什么？”

“我发烧了，真的很难受，送我去医院好吗？”

回应我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眼神阴狠：

“你还有脸说去医院？”

“你哥马上要高考了。”

“端午这么大的日子，你偏偏生病，不是故意害他是什么？”

我用尽力气推开她，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嘴里吐出沾满血丝的符纸碎屑。

她一脚踩住我的手，狠狠碾压：

“你哥复读五年了，今年必须考上清北！”

“你这种灾星，就该替他挡灾！”

剧烈的疼痛让我全身痉挛，我忍着痛求她：

“妈，哥复读了五年都没考上，和我没关系啊，你为什么非要怪我……”

话没说完，她又是一巴掌甩过来，脸上火辣辣的：

“没关系？”

“从小你就克着他，他怎么会考不上？”

“你今天不挡灾，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她狠狠推开我，我跌倒在地，后背撞在床角，浑身剧痛。

我捂着胸口，拼命呼吸，她却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出门，还顺带将门反锁。

隔着门，我听见妈妈柔声对哥哥说：

“好好吃粽子，妈等会就给你烧香去，你今年一定能考上。”

而我只能蜷缩在地板上，咳得满地鲜血。

哥哥已经复读五年了还没考上，妈妈却觉得全是我的错。

我拖着身体爬向门口，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敲打门板：

“妈，救我……”

回应我的却是她和哥哥的笑声，渐渐远去。

他们出门了。

我等了几分钟，确定门外真的安静后，拖着身子挪向窗户。

门被锁了，我只能从窗户出去。

这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就在我颤抖着拉开窗子的那一刻，门忽然被猛地撞开。

2

哥哥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妈刚走你就想跑？”

我惊恐地缩回角落，拼命摇头：

“哥，我不会跑的，我只是想透透气，我难受得喘不过来……”

“喘不过来？”

他冷笑一声：

“你也配喘？”

他快步冲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甩回床上。

我的后背撞到床角，疼得眼前一黑。

“你就老老实实待着，省得又坏我运势。”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笑得满是嘲讽：

“你这种货色，一个女娃娃能卖个好价钱就算烧高香了。”

我颤抖着哭：

“哥，我也想有前途，我想考大学。”

他扯起床单，把我手脚捆住。

“你配吗？”

“你这辈子唯一的用处，就是给我挡挡灾，别不识抬举。”

说完，他甩门而出，门再次反锁。

迷迷糊糊中，我再次醒了过来。

浑身被绑得动弹不得，手腕早已被绳索勒破，渗出血丝。

突然，门外隐约传来敲门声。

我心猛地一跳，竭力侧耳去听。

是邻居阿姨的声音：

“你家是不是有人出事了？刚刚好像听见哭声。”

一股久违的希望涌上心头，我拼命地用身体撞击床板，不停地呼救：

“阿姨，我在房间里，救救我，快报警！”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房门被猛地推开，是我妈。

“你这个灾星，还嫌害我们不够吗？”

她一把捂住我的嘴，眼神阴狠。

我拼命地挣扎，鼻腔被堵得喘不过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冷笑着压低嗓音威胁：

“你要是敢再出声，我今天就弄死你。”

门外的邻居还在焦急地敲门：

“你们家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了？”

我妈狠狠瞪了我一眼，起身走到窗边，隔着窗户装作镇定地回应：

“没事，我家丫头病了，不听话闹着呢，麻烦你了。”

邻居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真没事？我听她声音不像啊。”

我死命地扭动身子，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妈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迅速拿起桌上的布巾，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

布料堵得我几乎窒息，我挣扎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妈冷冷地看着我，咬牙切齿：

“这次你彻底消停了吧，非逼着我这样对你，你才满意？”

我绝望地看着她，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心头的希望一点点熄灭。

她转身走到门口，又冷冷道：

“你哥明天就要考试了，你最好安静一点，再敢闹出一点动静，就别怪我无情。”

房门再次关上。

我的嘴被死死堵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接下来整整两天，再也没有人打开这扇门。

3

身体逐渐变得冰冷，我的意识一点点消散。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没能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而我妈和哥哥始终没有再来看过我一眼。

他们陪着哥哥参加了高考，而我，却孤零零地死在了这个房间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身体毫无重量。

我低头望去，自己的尸体僵硬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我死了。

灵魂飘出房间，窗外阳光刺眼，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高考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

哥哥满脸兴奋地冲出考场，我妈早已在门口等候，两人拥抱在一起。

“妈，我今年考得特别顺利，感觉这次一定能上清北！”

我妈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拍着哥哥的肩膀：

“妈早说了，今年肯定行！”

一旁的记者迅速围了过来，镜头对准哥哥：

“同学，请问你今年考得怎么样？”

哥哥满脸自豪：

“发挥特别好，今年绝对没问题。”

记者转头问我妈：

“家长有什么感想？”

我妈笑容灿烂：

“我们全家今年都等着他上清北，孩子这么多年终于熬出来了，真是感谢老天爷保佑！”

人群中，一个女人悄悄拉住我妈，压低声音道：

“我听说你儿子今年发挥这么好，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

我妈神情略微迟疑，小声道：

“其实也没啥，就是，让我们家丫头替她哥挡了灾。”

那女人眼前一亮，赶忙问：

“真的假的？你家那丫头真能替人挡灾？”

我妈连忙摆手：

“唉，不是那意思，我家闺女只是碰巧生病……”

对方赶紧拉住我妈的手，低声恳求：

“嫂子，实不相瞒，我家儿子今年也复读，他要再考不上，我可怎么办啊？”

“你家闺女要真这么灵，能不能也替我们挡挡？”

我妈脸色一僵，语气勉强：

“那怎么行？我们自家孩子，挡挡就算了，外人哪能……”

女人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我妈手中：

“你就帮帮我吧，我真没办法了，这是一万块，你先拿着。”

我妈瞥了一眼手中的钱，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她迟疑片刻，很快便点了点头：

“行吧，反正也不是啥大事。”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越来越多的家长围过来，纷纷塞钱到我妈手里，哀求她帮忙挡灾。

“我家闺女高考前也头疼，要不也借你闺女挡挡？”

“我儿子也复读三年了，只要考上大学，多少钱都行。”

我妈被围在中间，起初还有些尴尬，很快脸上便只剩下满足与骄傲。

4

我望着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如刀割。

原来在她眼里，我的命从来都不算大事。

但我没想到，她的底线，比我想象的还要低得多。

那天下午，回家路上，她翻出我的照片，发了一个视频。

【我们家姑娘天生命硬，福气大得很。】

【前几天她哥还噩梦连连，今年头一次顺顺利利考完，说发挥特别好。】

【这不，亲闺女替他挡灾了！】

【谁家孩子考砸了、心气不顺，可以来试试。】

【也别说我不讲情，愿意来的加我微信，具体服务私信了解。】

【放心，灵着呢！】

短短几小时，浏览量破十万，评论区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我女儿今年语文考砸了，能加微信吗？”

“我儿子高三焦虑，想见见你闺女，拜一拜也好。”

“能收徒吗？我家娃初三，得提前求个平安。”

她一边数钱，一边回复私信，还加了好几个群。

兴许是觉得这样赚钱太慢，她看着我的照片，自言自语：

“要是能嫁出去就好了，像她这种命格，给谁当老婆谁就走大运，得值多少钱啊！”

“咱家以前没人问她的事，现在我得挑个大富贵人家，彩礼低了我都不嫁。”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场发了条朋友圈：

【有人想娶媳妇的吗？】

【我家闺女身体弱点，但命好、能挡灾，亲哥高考五战五败，今年她病一场他就考顺了。】

【谁家要是孩子不顺、家运不好，娶回去必转运，彩礼起步二十万，看人加价。】

发完不久，果然有人私信她：

“嫂子，我有个表侄单身30年，要不，安排见个面？”

我妈立马兴奋：

“行啊，来家里看，记得带上八字。”

“刚好我也马上就到家了。”

她看着手机，自言自语：

“这么多年也白养了你，总算能值点钱了。”

“你别怪妈，谁叫你生得命好，妈这也是替你找个好人家。”

“到时候彩礼给你留两千，买套新衣服穿穿，好好露个脸。”

她站起身，快速朝家里走去。

到家时，几个带着礼品盒和红绳的中年人已经站在门口。

“嫂子，我带娃来看一眼，看看合不合眼缘。”

“我们家那边讲究，娶这种命的女人是攒福。”

我妈赶忙点头哈腰：

“成成成，来吧，她这会儿正躺着呢，进去看看。”

她手握门把，轻声说：

“咱家这闺女，从来不闹腾，打小最听话了。”

“她今天状态不错，脸色比昨天还白净，你们要是真想娶，回头别太抠，二十万彩礼是底线。”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推开了门。

门外人群正准备抬脚。

“妈！！”

一道炸裂的喊声传了出来。

率先踏进家门的哥哥疯了一样冲进人群，脸色煞白，声音发抖：

“妈，她死了！！妹妹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