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带的女徒弟故意在楼梯间撒上油汤，我踩上去，已经足月的双胞胎女儿就这样双双殒命。

老公为了安慰我，在我排卵期的那几日狠狠耕种。

他说：“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只要把身体养好了，我们的孩子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果真再孕了，而且又是双胞胎。

可产检回到公司，我却听到了老公和他几个领导的对话。

“陈哥、李哥、杨哥，我老婆的滋味还行吧？”

那3个油腻男开怀大笑：“那是自然，比家里那个黄脸婆强多了！”

老公献媚地替人点上烟，“那这次升职的事——”

“好说！好说！不过你小子真舍得，这么漂亮的老婆也舍得献出来。”

“那是当然！”赵明云继续给领导点烟，“谁让她诬陷媛媛？只要媛媛能消气，别说把她献出来，就是把她玩烂了也无所谓。”

尤媛媛，正是害我摔倒的实习生。

1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假惺惺的委屈：“云哥，你们别这么说嘛，我嫂子也是不小心才滑倒的，只是……她太凶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打我，我是真的吓坏了。”

赵明云搂住了尤媛媛的腰：“媛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解释，明明就是她自己不小心，上楼梯不看路！活该！”

活该？那可是你的亲生孩子！

我狠狠攥紧了拳头。

赵明云亲了尤媛媛一口，“我早就忍她很久了！一个小职员，没爹没娘，她真以为怀个孩子我就得把命给她了？”

“你可真心狠。”陈哥哈哈大笑，“不过我喜欢！”

“说到底——”赵明云甩了甩烟灰，“她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学历普通、家境一塌糊涂，换作别人早跑了，我还能忍着给她个家就不错了。”

陈哥笑得最猥琐，“不只是脸，身段也正啊，叫得还甜，最关键的是干净，年轻不经事，哥几个都满意得很！”

“小赵的老婆真是争气啊，年轻就是好，只要不做措施，马上就能怀！”

“哥几个都还没过瘾呢，啥时候安排下一场啊？”

赵明云谄媚一笑，“这还不简单吗？只要再弄点那个药，随时都可以啊！在我家都行！我给你们把风！”

杨哥拍了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买药，明晚就——”

“你小子这么猴急啊！”

“那不是因为上次喝醉了吗？连弟妹的脸都没看清楚，迷迷糊糊的，根本没过瘾！”

“团建嘛，没办法，这次可以少喝点，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小赵，不会心疼吧？”

“怎么可能？”赵明云瞬间梗起了脖子，“你们看上她是她的福气！除了给我升职，她还有什么用？”

尤媛媛噗嗤笑出声，“云哥，你不怕嫂子发现了，跟你提离婚啊？”

“她敢？”赵明云冷哼，“离了我她喝西北风去啊？别说离婚，她要敢翻脸，我一句精神有问题送她去精神科都行！”

尤媛媛搂着赵明云的脖子撒娇，“那你什么时候跟嫂子提离婚啊？”

“肯定要等陈哥他们玩够了才能离啊！不然怎么方便他们办事啊！放心吧媛媛，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等她被玩烂了，我就让她打了孩子，净身出户！”

2

我站在转角，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早已听不清心跳。

孩子已经足月，两个女儿，一个没了气息，一个才哭一声就没了心跳。

我还在为此夜夜惊醒，痛苦不已。

赵明云却为了给尤媛媛出气、为了升职，将我献给了领导。

我再次翻开了手机里保存的那断视频——

尤媛媛提着保温饭盒，说是给她表哥——陈副总送午餐的。

监控里，她手一歪，汤撒了出来，却没有清理，也没报告保洁。

那天的我，挺着大肚子爬楼梯时，脚底一滑，狠狠摔了下去。

等我醒来时，双胞胎女儿，都已经离我而去。

医生说，是冲击力太大，脐带扭转，抢救不及。

警察给我调出监控时，我崩溃到差点疯掉。

尤媛媛红着眼，委屈巴巴地向我道歉：“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手滑……”

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声音都在发抖：“什么手滑？！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流产！”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也很难过……嫂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明云冲上来，第一句话却不是安慰我，而是将我一把推开，护着她：“陈知意，你够了！媛媛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姑娘斤斤计较什么？”

“你把气撒在她头上，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上楼梯为什么不看路？！”

我傻了。

我的老公不仅不伤心，还袒护这个凶手。

但养身体的那两个月，老公又对我无微不至。

他说：“尤媛媛是陈副总的表妹，我们不能轻易得罪。”

“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只要把身体养好了，我们的孩子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那时候太脆弱，再次感动地信了他的鬼话。

我身体养好的那天，公司正好团建。

我本来不想去，却架不住他的热情和甜言蜜语。

那三天，我还以为是因为活动太多，每晚都累到早早睡去。

可不论我睡了多久，每天早上起来，只感觉浑身更加酸痛。

尤其是某个地方，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我问他：“你……不是昨天喝醉了吗？怎么又来……”

他只是笑，吻着我说：“我太爱你了，喝再多都忍不住。”

我还以为那是他对我深情至极。

现在想来，只觉得反胃。

相比这个残忍恶心的老公，我宁愿相信昨天拦住我的那个女秘书。

我拿出那张名片打了过去，“王秘书，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孩子，是你们韩总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们有酒店的监控，但具体结果，还需要陈女士配合查验DNA……”

“我现在就来。”

这时，我的手机屏幕弹出一条会议提醒。

是老板发起的：“小赵升任部门副总的庆功会，欢迎全体同事参加。”

我冷笑。

很好。

如果你真的为了这个副总职位把我送上别人的床。

那你就坐稳点。

等我把孩子的亲生父亲带回来，你的位置，会比我摔下楼梯更狠。

3

刚从医院回到家，女秘书就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

那是上次公司团建的酒店房间。

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长发散落、双眼紧闭，睡得毫无防备。

而那个男人——站在窗前，侧对着镜头，指间夹着烟，眉宇锋利、神情淡漠。

韩昭临。

韩氏集团掌权人，号称“帝都地下风暴”的冷面掌权者。

我曾在母校的晚会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在此之后，就只在新闻里见过他。

怎么会是他？

我手一抖，照片落在桌面，我立刻合上了手机，脸一下子烧红。

原来那几天……真的不是赵明云。

也不是那3个领导。

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韩昭临有了两个孩子？

心头百感交集，羞耻、屈辱、委屈、不甘，全都涌了上来。

这时，门“哐”的一声被推开。

赵明云拎着一袋水果走进来，身后是笑得温柔又得体的尤媛媛。

“知意，媛媛的房东突然收房了，她没地方住，先在家借住几天，你别介意啊。”

我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松开媛媛手的那一刻。

“哎呀嫂子，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是临时没地方去。”尤媛媛眼睛红红的，轻咬下唇，“云哥，我有点饿了。”

赵明云也笑着说：“快到饭点了，你赶紧去买菜做饭吧，散散步也对胎儿好。”

我看着他们这副不知羞耻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冷。

这是连同居都安排上了？

还安排在我的家里。

我没有说话，只默默拿起包走出门。

电梯里，我靠在墙上，手心冰凉。

其实，我早该有所察觉的。

自从尤媛媛入职公司，赵明云的“出差”次数翻了一倍，每次都要带上她。

“陈副总说要我好好培养她，让她尽快成长。”

我曾经天真地相信了这句话。

现在才明白，他只是在为“献祭我”找铺垫而已。

我半路折返，站在那扇虚掩的门外。

客房里，暧昧呻吟和压抑喘息交织。

我打开录音，轻轻靠近门缝。

“要不……让嫂子把孩子生下来吧？万一是我表哥的孩子……那不是我亲侄子吗？”尤媛媛嗲声嗲气地说。

赵明云冷哼：“是你表哥的又怎样？陈哥又不可能养他！我更不可能给人养儿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就说孩子发育有问题，约个流产手术，顺带把子宫也摘了，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倒是你——”赵明云的声音凶狠起来，“你要加油，早点给我生个儿子！”

“该加油的是你啊……啊啊啊……”

我按停录音，慢慢退回房间。

拿出手机，我打开对话框，编辑短信。

【请转告韩总，我会留下孩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