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旧男友起尸啊!
阮旧男友起尸啊!
那栋废楼顶的红灯笼突然亮起,像鬼眼盯着我。
陈默,我的“死去”前男友,竟活生生出现。
01
夜晚的闽江一如既往地静谧,直到那盏红灯笼亮起。
我的手机差点掉进江里。镜头前,那栋废弃老楼顶层突然亮起的血红灯笼,像只睁开的鬼眼,正死死盯着我。
“什么鬼!”
我哆嗦着按下停止录制。十年前那场吞噬了七条人命的大火后,这栋楼就空了。没人敢住,更别说点灯。
手机屏幕上,我刚录完的短视频定格在那诡异的红光上。
作为拥有五十万粉丝的”江湾烟火小妤”,我琳琳(原名林雨妤)每天都在直播卖鱼丸。但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江风突然变得刺骨。我缩了缩脖子,转身就想跑,却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小妤…”熟悉的嗓音让我浑身一颤。
我抬头,路灯下,那张五年未见的脸——陈默。
我的前男友,消失五年的前男友,如今站在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我身后的红灯笼。
“为什么回来?”我声音发抖,不知是因为灯笼还是因为他。
陈默没回答,只是紧盯着我:”小妤,离那栋楼远点。拆迁的事,别掺和。”
“什么拆迁?”
他转身就走,背影仿佛融入黑暗。我下意识追了几步,回头再看那楼顶,红灯笼已经消失无踪。
我打了个冷颤。二十八岁的我,在闽江边卖了八年鱼丸,从没信过鬼神。但今晚,我感觉自己踏进了一个漩涡。
回到鱼丸摊,外婆已经在收拾。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这条老街最资深的居民。
“外婆,听说老街要拆迁了?”我随口问道。
外婆的手突然停住,眼神闪烁:”谁…谁跟你讲的?”
“陈默。”
“他回来了?”外婆的碗差点掉地上,”阿默仔回来做什么?”
我正想追问,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私信:「红灯笼亮,人就要死翘翘。查火灾档案,一切都有影无。」
纯正的福州话。死翘翘,意思是死定了;有影无,表示确有其事。
我额头渗出冷汗。点开资料一查,十年前那场火灾,死者名单第一个,赫然是”陈默”。
那我今晚见到的,是人是鬼?
02
一夜未眠。
天刚亮,我就翻出所有能找到的火灾资料。十年前那场大火,据说是煤气泄漏,烧死了七个人,包括一个叫陈默的年轻人。
但昨晚我明明见到他,活生生的他。
摊位上,我心不在焉地煮着鱼丸。闽江晨雾笼罩下,老街一如既往地热闹,卖菜的吴大婶、修鞋的老李,都跟平常一样忙活着。
“小妤,来碗鱼丸。”
我抬头,是住在巷口的赵医生。他退休前在市医院当法医,现在每天雷打不动来吃我的鱼丸。
“赵叔,您知道十年前那场火吗?”我递上鱼丸,随口问道。
赵医生的筷子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
他低头吃了口鱼丸,眼神闪烁:”那场火不简单,死的人更不简单。”
“什么意思?”
“有些死者,可能并不是死于火灾。”他压低声音,”尸检有猫腻,但被上面压下来了。”
我心脏狂跳:”为什么?”
“拆迁。那栋楼的地皮,值钱啊。”赵医生看了看四周,”现在又要拆迁了,老街上的人,都坐不住了。”
我脑中闪过那盏红灯笼,还有陈默的警告。
“赵叔,那您有没有…”我话没说完,手机又震动了。
又是那个匿名账号:「今晚八点,老街口见。想知道真相,就来。别告诉任何人。」
我抬头,发现赵医生正紧盯着我的手机,眼神复杂。
“小妤,听赵叔一句劝,有些事,不要查太深。”他放下碗筷,塞给我一张纸条,压低声音,”但如果你非要查,这个地址,也许能帮你。”
我打开纸条——市档案馆地下室B3区。
临近中午,陈默突然出现在我摊位前。阳光下,他清清楚楚是个活人,昨天撞见我时那种惊讶也不似装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我盯着他,”火灾名单上的陈默,是你吗?”
他四下看看,拉着我到僻静处:”不是我,是我哥。我叫陈墨,多一点。”
“你哥…死了?”
“对,十年前那场火。我从小被送去国外,直到五年前才回国,知道哥哥死了。”
陈墨眼中闪过痛苦,”五年前我们分手后,我去调查火灾真相,查到了一些东西,不得不离开。现在我回来,是因为…”
“因为要拆迁了?”
他点头:”真相要浮出水面了。小妤,我不能说太多,但请你相信我,远离那栋楼,远离红灯笼。”
“为什么?那灯笼是什么意思?”
陈墨刚要回答,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他脸色骤变:”我得走了。记住,不要信任任何人。”
他匆匆离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街角。回到摊位,外婆神色紧张地看着我:”刚才那个,真的是阿默仔?”
我点点头,没说那其实是陈墨,不是她认识的陈默。
“你…跟他说什么了?”外婆声音发颤。
“没什么,就问他去哪了。”我撒了谎。
外婆松了口气,转身去切菜。我注意到她的手在抖。
晚上收摊时,我瞥见那栋废楼楼顶,红灯笼又亮起来了。这次,灯下站着个黑影,正朝我这个方向看。
03
晚上八点,我站在老街口,心跳如雷。
十分钟过去,没人出现。我正想离开,一个中年女人从暗处走来。她戴着墨镜,尽管天已全黑。
“林小姐?”她声音沙哑。
我点头。
“跟我来。”
我们走进一家不起眼的茶馆。昏暗灯光下,她取下墨镜,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右眼周围全是烧伤疤痕。
“我是黄莉,十年前火灾的幸存者。”
我倒吸一口凉气:”您知道真相?”
“部分知道。”黄莉环顾四周,”那场火不是意外,是谋杀,目标是阻止我们联合抵制拆迁。”
“谁干的?”
“开发商。确切说,是顾家。”
顾家!福州首富,地产大亨。
“顾家想拿下那块地很久了,十年前差点成功。”黄莉声音颤抖,”火灾后,我们吓破了胆,大多数人同意搬走。但有几户死硬不走,顾家没办法,只能暂停计划。”
“那为什么现在…”
“因为政策变了。新的城市更新计划,给了他们机会。这次,他们准备不惜一切代价。”
我想起陈墨的警告:”红灯笼是什么意思?”
黄莉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红灯笼是警告。十年前火灾前夜,那栋楼也亮起过红灯笼。第二天,火就来了。”
我背脊发凉:”那现在…”
“会有人死。”她拿出一个U盘,”这里有部分证据,死者验尸照片,和一些内部文件。要小心,顾家的人无所不在。”
“您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的视频。”黄莉苦笑,”那盏灯笼选中了你,就像十年前选中了陈默。”
我接过U盘,刚要问更多,茶馆门突然被推开。黄莉脸色煞白,迅速戴上墨镜:”快走,从后门!”
我们匆忙起身,却已晚了。两个魁梧男子拦住去路。
“黄小姐,顾总请您过去一叙。”领头的冷冷道。
黄莉全身颤抖:”告诉顾志远,我什么都没说!”
男子不为所动,伸手就要抓她。我本能地挡在前面:”警察没来前,谁都别想带走她!”
“林小姐,不要自找麻烦。”男子眼中闪过寒光,”您在闽江边做生意这么多年,摊位不容易吧?”
赤裸裸的威胁!
正僵持时,茶馆门再次被推开。陈墨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林小姐是我朋友。”他冷冷道,”有什么事,冲我来。”
气氛剑拔弩张。最终,那两个男人退让了:”陈先生,顾总只是想叙旧,不必这样剑拔弩张。”
他们离开后,黄莉瘫软在椅子上:”谢谢你们…”
陈墨脸色凝重:”不安全了。小妤,你得跟我走。”
我摇头:”外婆还在家等我。”
“我已经安排人接她了。”陈墨说,”你拍到红灯笼的视频在网上火了,顾家不会放过你。”
我这才想起昨晚上传的视频。打开手机一看,已有两百万播放量,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说那栋楼闹鬼,有人说亲眼见过红灯笼,还有人贴出十年前火灾的新闻。
“走吧。”陈墨拉起我的手。
在去他安全屋的路上,我看着窗外的闽江,心情复杂。从小在江边长大,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危险。
陈墨的安全屋在城郊,一栋隐蔽的别墅。进门后,我惊讶地发现外婆已经在那里,正和几个陌生人交谈。
“外婆!”我扑过去。
“阿妤…”外婆紧紧抱住我,眼中含泪,”对不起,外婆一直瞒着你…”
“瞒什么?”
外婆看向陈墨,后者点点头:”该告诉她了。”
“十年前那场火…”外婆声音哽咽,”你父母就是死在那场火里的。”
我如遭雷击。父母?我以为他们是在车祸中丧生的!
“你父亲是律师,当时正帮居民对抗开发商。”外婆说,”那天晚上,红灯笼亮起来,第二天,火就来了…”
我浑身发抖:”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寻仇,送命啊!”外婆老泪纵横,”现在红灯笼又亮了,外婆好害怕…”
陈墨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看看黄莉给你的U盘吧。”
我插入U盘,里面是一系列照片和文件。死者尸检照片触目惊心——多人颈部有勒痕,明显是先被杀害再纵火。
还有一份合同扫描件,上面赫然是我父亲的签名,和…顾志远的签名。
“这是…”
“你父亲发现顾家在合同中做了手脚,准备举报。”陈墨解释,”我哥是你父亲的助手,也参与了调查。他们都因此丧命。”
我彻底崩溃,泪如雨下。所有拼图终于连接起来——我的父母、陈默,都是为了对抗强拆而死。而现在,历史正在重演。
“红灯笼…”我喃喃道,”是谁点的?”
“十年前是顾志远。”陈墨说,”但这次…我不确定。”
我打开手机,翻到那个拍下红灯笼的视频。放大画面,我突然发现灯笼下方有个模糊的人影。
“这是…”
外婆凑过来,尖叫一声:”天啊!是老顾头!”
所有人都愣住了。老顾头,顾志远的父亲,据说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但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一个死人会出现在红灯笼下?
夜深了,我独自坐在别墅阳台上。远处,闽江的灯光像一条闪烁的银链。
陈墨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我们沉默着,直到他轻声说:”当年我们分手后,我去找我哥的案子真相,查到顾家头上,差点送命。我不得不离开福州,躲了五年。”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五年前他突然消失,我以为他变心了,却不知他是为了真相而战。
“对不起,当年不告而别…”他转向我。
月光下,他的眼神如此深情。我们靠近,嘴唇几乎相碰。
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响起。一条新信息:”红灯笼又亮了。顾家别墅。”
附带一张照片——顾家豪宅屋顶上,那盏诡异的红灯笼正散发着血色光芒。
04
安全屋的卧室里,我和陈墨面对面坐着,气氛微妙而紧张。
“小妤…”他轻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沉沦。五年了,这个男人依旧能轻易撩拨我的心弦。那双手,曾经在我身上点燃无数火焰。
“当年我不辞而别…”他靠近,”不只是为了查真相,还因为顾家威胁到了你。”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顾志远的儿子顾明川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扬言如果我不离开,就会伤害你。”陈墨苦笑,”我只能走,让你恨我。”
“你这个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指尖的温度让我颤栗。下一秒,我们的唇瓣相触,五年的思念和情感如火山爆发。
他的吻如烈酒般灼热,舌尖在我唇上游走,点燃每一寸神经。我本能地抱紧他,感受他坚实的胸膛和急促的心跳。
“小妤…”他在我耳边低语,”我好想你。”
衣物在纠缠中剥落。他的手灵活地解开我的衣扣,修长的手指在我肌肤上点燃星星之火。我喘息着,记忆中的欢愉潮水般涌来。
陈墨俯身亲吻我的锁骨,一路向下。我弓起背,迎合他的爱抚。他的唇舌在我敏感处流连,引得我呻吟出声。
“别急…”他微笑,手指探入我最隐秘的地方,带来一阵酥麻。
我不甘示弱,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腹肌,握住他的欲望。他倒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炽热。
“想要我吗?”我挑逗地问。
回应我的是更加热烈的吻和拥抱。我们的身体交缠,如同两条渴求甘霖的鱼。他进入的瞬间,我感到久违的充实和满足。
闽江的夜色透过窗帘,为我们交织的躯体镀上一层银光。我们的动作逐渐加快,呼吸和心跳同频共振。他的低吼和我的呻吟交织成最原始的乐章。
高潮来临时,我紧紧抓住他的背,在极乐中看到了满天星光。
事后,他抱着我,吻我的发际。我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逐渐平稳。
“小妤,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他承诺道,”我们一起揭开真相。”
我点头,却在这温存中想起那盏诡异的红灯笼。它意味着死亡,而我们正在与死神赛跑。
“陈墨,顾家别墅的红灯笼…”我开口。
“我派人去查了。”他神色凝重,”顾老爷子确实死了,但不是五年前,而是三天前。”
“什么?”
“顾志远对外宣称父亲五年前就去世,实际上老爷子一直被软禁在别墅里。三天前他真的死了,死因不明。”
我心头一颤:”所以是谁点的红灯笼?”
“我有个猜测。”陈墨说,”红灯笼不是警告,而是求救。”
“求救?”
“顾老爷子生前最后的挣扎。也许他对十年前的事有悔意。”
我思索着这个可能性:”那顾家别墅的红灯笼呢?”
“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引起注意。”陈墨皱眉,”我们得去看看。”
清晨,我们整装待发。我拿起手机,在朋友圈里正常发了几条动态,装作一切如常。
但我的粉丝已经察觉异常。红灯笼视频下,评论区炸了:
“博主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那栋楼有鬼啊!”
“听说十年前那场火很蹊跷…”
我叹了口气,关上手机。陈墨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咖啡:”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却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的危险和真相。
天色微明,我们登上陈墨的车,驶向顾家别墅区。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但为了父母,为了真相,我别无选择。
途中,手机又响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灯亮人亡,五鬼寻穴,无处可逃。搜老顾的棺材。」
又是福州方言暗语。五鬼寻穴,是一种迷信说法,意指不祥之兆。
这条短信,到底是警告,还是提示?
05
顾家别墅坐落在闽江南岸的富人区,高墙电网,戒备森严。
我们没有贸然接近,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厅观察。陈墨给我看了别墅的平面图:”顾老爷子的灵堂设在主楼大厅,今晚举行告别仪式,我们可以装作吊唁者混进去。”
“这太冒险了。”我担忧地说。
“这是最好的机会。”陈墨坚定道,”顾志远一定会出席,我们可以观察他的反应。”
我刚想回应,手机突然响起,是外婆。
“阿妤!”她声音颤抖,”你们在哪?快回来!”
“怎么了,外婆?”
“有人闯进安全屋!他们翻走了U盘,还…”她哽咽,”还留下一盏小红灯笼!”
我和陈墨对视一眼,背脊发凉。他们找到了我们!
“别怕,外婆。我们马上回去。”我安慰道。
挂断电话,陈墨脸色凝重:”计划有变。我们得先确保外婆安全,再…”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彩信——我和陈墨在咖啡厅的实时照片,配字:「你们被监视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环顾四周。谁在盯梢我们?
“别紧张。”陈墨握住我的手,”可能是友非敌。”
离开咖啡厅,我们走向停车场。突然,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暗处走出:”陈先生,林小姐,请跟我来。”
我警惕地后退,陈墨挡在我前面:”你是谁?”
“朋友。”男人掀起帽檐,露出一张陌生脸孔,”我是顾老爷子的私人医生,张医生。”
我们跟着张医生到了一家偏僻的茶馆。他递给我们一个信封:”这是顾老爷子生前让我转交给找真相的人。”
陈墨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信上写道:
「若有人因红灯笼而来,请将此信转交。我罪孽深重,十年前那场火是我纵的,但并非本意。我只想逼走那些住户,威胁他们接受赔偿,没想到会造成人命。我儿子志远知道后,非但不报警,反而利用此事要挟我交出家族控制权。这些年我被软禁,直到命不久矣。真相就在我的棺材里,我已安排在里面放了证据。」
落款是”顾建国”,顾老爷子的名字。
“顾老爷子…是被顾志远软禁的?”我难以置信。
张医生点头:”老爷子晚年性情大变,后悔当年做过的事。他偷偷告诉我,那场火本是吓唬,但有人暗中加了助燃剂,导致火势失控。”
“谁加的?”陈墨追问。
“他不知道,但怀疑是他儿子。”张医生叹气,”老爷子最近几天,总是让我帮他点红灯笼。那是他和死者家属的约定——若有天悔悟,就点灯认罪。”
我心头震动:”那楼顶的红灯笼,是您点的?”
“是的。按照老爷子的遗愿。”
陈墨思索片刻:”那顾家别墅的红灯笼呢?”
“那不是我点的。”张医生脸色变得凝重,”可能是老爷子的鬼魂…”
我不寒而栗。理性告诉我世上没有鬼,但近来发生的一切,又让我不敢确定。
“钥匙是什么用的?”我问。
“老爷子的保险柜,在他卧室床下。”张医生说,”里面有完整的证据。”
陈墨将钥匙收好:”今晚的告别仪式,我们还去吗?”
“必须去。”张医生说,”但要小心,顾志远已经怀疑我了。”
离开茶馆,我们直奔安全屋。外婆没事,但那盏小红灯笼确实吓人——精致的微缩版,做工古朴,灯内有张小纸条:「棺中藏,水下寻,真相大白。」
“这也是提示?”我皱眉。
“或者陷阱。”陈墨警惕道。
夜幕降临,我们换上黑色礼服,前往顾家别墅。门口保安严格检查来访者身份,多亏张医生事先安排,我们顺利进入。
灵堂设在大厅,白色挽联映衬着顾老爷子的遗照。顾志远站在棺材旁接受吊唁,面容哀戚,但眼神冰冷。
我们排队上前,陈墨低声道:”记住,就是普通吊唁,不要引起注意。”
轮到我们时,顾志远的目光在陈墨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礼貌颔首:”谢谢前来。”
陈墨轻声说了句”节哀顺变”,我们就退到一旁。人群中,我们寻找张医生的身影,却不见踪影。
“奇怪,他说会在这等我们的。”陈墨皱眉。
此时,一位侍者走来:”二位是张医生的朋友吗?他让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们跟着侍者穿过走廊,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花园。月光下,张医生不在,却有一盏红灯笼悬在树上。
“张医生呢?”陈墨警觉地问。
侍者面无表情:”他有急事先走了,让你们在这等。”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涌出几个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陈先生,林小姐,顾总想单独和你们聊聊。”领头的冷笑道。
陷阱!我们上当了!
陈墨迅速将我护在身后,警惕地打量四周:”你们想干什么?”
“不要紧张,只是谈谈而已。”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人群分开,顾志远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人——我认出了他,顾志远的儿子顾明川。
“好久不见,陈墨。”顾明川冷笑,”还有林小姐,你的鱼丸越做越出名啊。”
我强忍恐惧:”顾先生,我们只是来吊唁的。”
“是吗?”顾志远眯起眼,”那张医生给你们的东西呢?”
陈墨面不改色:”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顾志远叹息:”何必呢?我们都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我父亲晚年糊涂,说的话不可信。”
“您的意思是,他说了真话?”陈墨针锋相对。
气氛剑拔弩张。顾志远挥挥手:”搜身。”
两个保镖上前,陈墨反抗,但寡不敌众,很快被制服。他们从陈墨口袋里搜出那把钥匙。
“很好。”顾志远接过钥匙,”现在,请两位移步书房,我们好好聊聊。”
我们被押送到一间豪华书房。顾志远坐在办公桌后,顾明川站在一旁,保镖守在门口。
“陈先生,我佩服你的执着。”顾志远语气平静,”五年前没能查到的,现在又回来查?”
“顾先生,十年前的火灾真相,您了如指掌吧?”陈墨直击要害。
顾志远面色不变:”一场意外,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要软禁您父亲?”
这话似乎戳中了顾志远的痛处,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我父亲年老昏聩,容易胡言乱语,对家族不利。”
“他是想认罪吧?”我插话,”想揭露是谁在火灾中加了助燃剂?”
顾志远看向我,眼神犀利:”林小姐,你父母的死,确实令人遗憾。但商业竞争就是如此残酷,适者生存。”
这赤裸裸的承认让我怒火中烧:”你承认了?是你杀了我父母?”
“我什么都没承认。”顾志远冷笑,”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
陈墨突然说:”证据在老爷子的棺材里,对吗?”
顾志远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胡说八道。我父亲的棺材,由不得外人妄议。”
“那我们走吧,明天就去警局举报。”陈墨起身。
“站住!”顾明川喝道,”父亲,不能让他们走!”
顾志远眯起眼:”陈先生,我劝你考虑清楚。没有证据的指控,只会害了你自己…和林小姐。”
他的威胁意味明显。正当局势紧张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骚动声。
“怎么回事?”顾明川皱眉。
一个保镖慌忙跑进来:”不好了,灵堂起火了!”
什么?我和陈墨对视一眼,同时想到:红灯笼的预兆!
06
灵堂的大火惊动了整个别墅区。
趁着混乱,我和陈墨趁机逃离书房。别墅里一片慌乱,人们尖叫着往外跑,烟雾弥漫。
“往那边!”陈墨指向一条偏僻走廊,”我们得找到顾老爷子的卧室!”
穿过浓烟,我们来到别墅二楼。根据张医生的描述,老爷子的卧室在走廊尽头。门是锁着的,陈墨撞了几次才破门而入。
“快找床下的保险柜!”我催促道。
房间很大,古色古香的中式装修,床是传统的红木大床。我们跪在地上,掀开床单,果然看到一个嵌入地板的保险柜。
“钥匙在顾志远手里…”我绝望地说。
陈墨环顾四周,抓起床头的铁制台灯,开始撬保险柜锁。几次尝试后,锁”咔嗒”一声断了。
柜门打开,里面是几份文件和一个U盘。我们来不及细看,把东西塞进口袋,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顾明川带着两个保镖出现在走廊尽头:”站住!”
“往阳台跑!”陈墨拉着我冲向房间另一侧的阳台门。
阳台外是花园,有二三米高。陈墨先跳下去,向我伸出双手:”跳!我接住你!”
我深吸一口气,一跃而下。陈墨稳稳接住我,我们顾不上疼痛,向花园围墙奔去。
身后传来喊叫声,保镖们从别的出口追了出来。我们翻过围墙,落入外面的小巷,继续狂奔。
跑了大约十分钟,确认没人追来,我们才停下来喘息。
“我们得马上回安全屋。”陈墨气喘吁吁,”拿到的东西可能至关重要。”
回到安全屋,外婆担忧地迎接我们。看到我们满身灰尘,她惊呼:”天啊,你们怎么了?”
“没事,外婆。”我安慰她,”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
陈墨打开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里面是一系列文件和录音。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段视频——顾老爷子对着镜头,苍老的脸上满是悔恨:”我,顾建国,在此认罪。十年前闽江边的那场火是我指使纵的,目的是威胁住户接受拆迁补偿。但我儿子顾志远暗中加了助燃剂,导致火势失控,造成七人死亡。这些年我被软禁在家,直到命不久矣,才有机会说出真相。”
视频中,老人颤抖着举起一份文件:”这是当年我和儿子的通话录音,以及他伪造的补偿协议。我将这些证据放在自己的棺材夹层中,希望能为死者家属讨回公道。”
我们静默无语。这就是真相——顾志远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们得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我坚定地说。
陈墨点头:”但在那之前,我们还得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灵堂的火是怎么起的?”陈墨皱眉,”太巧合了。”
我想起红灯笼的预兆,不寒而栗:”你觉得…真有鬼?”
“不,我怀疑是人为。可能是张医生,也可能是…”
他话未说完,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红灯笼再亮,带走的不止是七条命。明晚八点,老楼见。」
我和陈墨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彼此眼中的不安。这是邀请,还是陷阱?
夜深了,外婆已经睡下。我和陈墨坐在客厅,回顾这一切的始末。
“十年前,你父亲代理居民抵制拆迁,我哥协助调查顾家的黑料。”陈墨理清思路,”顾建国想通过纵火威胁,但顾志远暗中加重火势,造成七人死亡,包括你父母和我哥。”
我点头:”现在,顾家又要推动拆迁,这次他们准备不惜一切代价。”
“但为什么是现在?”陈墨疑惑,”为什么等十年?”
我翻开从保险柜取出的文件,发现一份最新的城市规划批文:”看这个,政府批准了闽江老街区的城市更新计划,顾家拿到了开发权。”
“所以这是他们的绝佳机会。”陈墨恍然大悟,”但老爷子的忏悔和红灯笼预警,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我叹息:”红灯笼真的成了死亡预兆。”
陈墨突然拿出手机,打开闽江老街的历史照片:”等等,你看这个。”
照片显示,二十年前的老街夜景,每家门前都挂着红灯笼,是传统习俗。
“红灯笼原本是老街的象征,代表繁荣和希望。”陈墨说,”顾建国选择用红灯笼作为信号,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忏悔。”
我若有所思:”所以红灯笼不只是死亡预兆,也是老街文化的象征。顾老爷子用它来警示,是希望唤起人们对老街的记忆和保护。”
陈墨点头:”明晚的会面很危险,但我们必须去。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揭开所有真相。”
我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去。为了父母,为了你哥,也为了闽江老街。”
夜深人静,窗外闽江的灯光如同星河。十年的谎言即将被揭开,但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未知和危险。
明晚,一切或许会有答案。
07
次日,我们做了充分准备。
证据复制了多份,分别交给信任的朋友保管。手机设置了自动发送功能,一旦我们超过24小时不操作,所有证据将自动发送给媒体和警方。
夜幕降临,我们驱车前往那栋废弃老楼。一路上,我紧握陈墨的手,心跳如雷。
“准备好了吗?”他问。
我点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让真相大白。”
老楼静静伫立在闽江边,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十年前的大火烧毁了大部分结构,只剩下骨架般的轮廓。顶层,那盏红灯笼已经亮起,在夜色中显得妖异。
我们小心翼翼地进入楼内,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烧焦的痕迹。楼梯已经部分坍塌,我们只能贴墙缓慢上行。
“小心脚下。”陈墨低声提醒,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束。
上到顶层,我们看到了点亮的红灯笼,但周围空无一人。
“奇怪,约我们的人呢?”我环顾四周。
陈墨警觉地握紧手电筒:”可能是陷阱…”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脚步声,至少有三四个人。
“躲起来!”陈墨拉着我藏到一根断柱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低声交谈。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顾明川带着几个保镖走上楼来。
“都搜搜,看看他们来了没有。”顾明川命令道。
保镖们四散开来,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射。我和陈墨屏住呼吸,紧贴墙壁。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用找了,我在这。”
所有光束转向声源——是张医生!他站在红灯笼下,面容平静。
“是你发的信息?”顾明川冷笑,”你背叛我父亲?”
张医生摇头:”我效忠的始终是老爷子。是他让我点亮红灯笼,预警死亡。”
“你这个老不死的!”顾明川怒吼,”昨晚灵堂的火也是你放的?”
“是我。”张医生坦然承认,”老爷子临终前说,如果他的棺材被动,就放火,就像十年前一样。这是他的忏悔,也是他的警告。”
顾明川狞笑:”很好,既然你承认了纵火罪,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掏出手枪,对准张医生。我下意识想冲出去,被陈墨死死拉住。
“陈墨,林雨妤,我知道你们在这。”顾明川突然提高声音,”出来吧,不然我就杀了这个老东西!”
僵持片刻,我们不得不现身。
“很好。”顾明川得意洋洋,”三只小老鼠,一网打尽。”
陈墨冷静道:”顾明川,你父亲的罪行已经曝光,证据我们都交给警方了。”
“放屁!”顾明川怒吼,”你们昨晚偷的东西根本不足以定罪!”
“但你爷爷的忏悔视频足够了。”我说,”还有,昨晚我们把视频上传到了网上,现在已经传遍全网了。”
这是谎言,但看到顾明川脸色骤变,我知道奏效了。
“不可能!”他慌了神,掏出手机查看,片刻后恢复冷静,”你在诈我。视频根本没传出去。”
“但已经有备份。”陈墨说,”只要我们今晚不安全回去,明天早上所有证据就会自动发布。”
顾明川陷入沉默,思考对策。突然,他狞笑起来:”那我只能让你们永远回不去了。”
他举起手枪,瞄准我们。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和喊话:”警察!里面的人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顾明川慌了神:”怎么回事?”
“是我报的警。”张医生说,声音中带着胜利的喜悦,”我手机一直开着录音,刚才你承认了十年前的火是你父亲指使的。这足够让警方介入了。”
顾明川面色铁青,瞬间举枪对准张医生:”你这个叛徒!”
砰!枪声在空旷的楼内回荡。张医生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不!”我惊呼。
陈墨趁机扑向最近的保镖,两人扭打在一起。我本能地冲向张医生,查看他的伤势——子弹打中了他的肩膀,鲜血直流。
“快走…”张医生虚弱地说,”警察马上就上来了…”
楼下,警方的喊话更近了。保镖们慌了神,纷纷往楼下逃窜。
“站住!”顾明川怒吼,却无人理会。
他转向我们,眼中满是疯狂:”你们别想活着离开!”
他抬起枪,对准陈墨。千钟一发之际,我扑向前,试图挡住子弹。
“小妤,不!”陈墨惊呼。
就在顾明川扣动扳机的瞬间,楼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断裂声。那盏红灯笼从支架上坠落,直直砸在顾明川头上!
他猝不及防,枪走火了,子弹射向天花板。灯笼砸中他后摔在地上,火光四溅,瞬间点燃了周围干燥的木材。
“火!”我惊呼。
顾明川被砸得头昏眼花,还没缓过神来,火已经燃起。历史仿佛重演,十年前的火灾场景在眼前重现。
“快走!”陈墨抱起受伤的张医生,拉着我往楼下跑。
身后,顾明川终于反应过来,捡起枪追了上来:”站住!别想逃!”
我们顾不上回头,拼命往下跑。楼梯已经部分坍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身后火势越来越大,烟雾弥漫。
终于到了一楼,警察已经冲进来,看到火势,立刻组织疏散:”快出去!楼要塌了!”
我们冲出大楼,回头一看,火已经吞噬了整栋楼。顾明川不见踪影,可能还在楼内。
警察立刻接管了张医生,紧急送医。我和陈墨被带到警车旁问话,把所有证据交给了警方。
就在这时,大楼内传来一声巨响,部分结构轰然倒塌。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夜空,就像十年前一样。
“顾明川还在里面!”我惊呼。
警察摇头:”太危险了,无法进入救援。”
我们眼睁睁看着大楼在火中化为灰烬。红灯笼的诅咒,终于应验在始作俑者身上。
几小时后,大火被扑灭。消防员在废墟中发现了顾明川的尸体,以及一件令人意外的物品——一盏完好无损的红灯笼,就是砸中他的那盏。
物理学无法解释的奇迹。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
天亮时,顾志远在公司被警方逮捕。我们的证据,加上张医生的录音,足以让他锒铛入狱。十年前的冤案,终于有了结果。
站在医院走廊上,等待张医生手术的消息,我靠在陈墨肩上,疲惫不堪却心里踏实。
“结束了。”我轻声说。
陈墨吻了吻我的额头:”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闽江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那么温暖,那么明亮,驱散了长夜的阴霾。
08
三个月后,闽江老街。
我的鱼丸摊前排起了长队,不再只是街坊邻居,还有许多专程来打卡的游客。自从”红灯笼事件”后,我在短视频平台的粉丝暴涨到三百万,成了名副其实的网红。
“老板娘,加个签名!”一个年轻姑娘捧着鱼丸碗兴奋地说。
我笑着签下”江湾烟火小妤”几个字,顺手拿起手机拍了张合影。
“谢谢支持,记得好评哦。”
生意忙到下午,陈墨开车来接我。他辞去了原来的工作,现在和我一起经营短视频账号和鱼丸连锁店。第一家分店已经在三坊七巷开业,生意相当不错。
“忙完了?”他帮我收拾摊位。
“嗯,今天又卖断货了。”我笑道。
我们开车去医院看望张医生。他肩伤恢复得不错,已经出院在家休养,但我们还是每周都去看他。
“小妤,阿墨,快进来。”张医生热情地招呼我们。
谈话间,我们得知顾志远案件已经宣判,二十年有期徒刑。顾家产业大部分被查封,剩余资产由顾老爷子的远房亲戚继承。
“老街重建计划怎么样了?”张医生问。
“已经通过了。”陈墨兴奋地说,”政府采纳了我们的建议,保留老街历史风貌,只修缮不拆除。那栋火灾楼址将建成纪念馆,铭记那场悲剧。”
这是我们这三个月来努力的成果。利用网络影响力,联合老街居民抗议强拆,最终感动了市政府。
“对了,张叔,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犹豫片刻,”那天砸中顾明川的红灯笼,为什么火灾后还完好无损?”
张医生神秘地笑了:”有些事情,科学解释不了,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或许是顾老爷子在天之灵的保护吧。”
我和陈墨对视一眼,不再追问。有些谜团,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
傍晚,我们来到闽江边,漫步在暮色中的江岸。远处,那盏保存在纪念馆的红灯笼隐约可见,不再妖异,而是庄严肃穆。
“外婆今天去三坊七巷的分店了?”陈墨问。
“嗯,她说想亲自教员工做正宗的福州鱼丸。”我笑道。
自从真相大白,外婆也放下了心结,重拾生活热情。她的福州话课程在短视频上大受欢迎,”死翘翘””有影无”这样的方言俚语成了网络流行语。
江风轻拂,带来初秋的凉意。陈墨搂住我的肩膀,递给我一个小盒子:”送你的。”
我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简约大方:”这是…”
“求婚戒指。”他单膝跪地,”小妤,经历这么多,我更确定你是我今生唯一想共度余生的人。嫁给我好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点头如捣蒜:”好,我愿意!”
他为我戴上戒指,在夕阳下与我深吻。江水静静流淌,见证这一刻的幸福。
回家路上,我们路过那栋老楼遗址。重建工作已经开始,工人们正在清理地基。
“听说纪念馆会在明年建成,每年火灾纪念日会点亮红灯笼。”陈墨说,”但不再是死亡预兆,而是希望与纪念的象征。”
我点头:”生活就是这样,悲剧可以转化为力量,痛苦也能孕育新生。”
回到家,我打开短视频账号,发布了订婚的喜讯和纪念馆的最新进展。粉丝们纷纷留言祝福,那些曾经关注”红灯笼事件”的人们,如今见证我们的幸福。
窗外,闽江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繁星坠入人间。我靠在陈墨怀里,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实。
“明天,我想去给父母上香。”我轻声说。
“我陪你去。”他吻了吻我的发顶,”我们可以告诉他们,正义终于得到伸张,他们可以安息了。”
我们相拥而眠,不再害怕梦中出现红灯笼的幽影。因为从今往后,红灯笼将重新成为闽江老街的象征,代表着希望、团圆与新生。
正如闽江水,奔流不息,见证着城市的变迁与人世的沧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