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3日

我儿被当成狗,假子被捧上天

我儿被当成狗,假子被捧上天

作者: 月亮不加班
言情
大女主
复仇
爽文

我杀敌十年,为侯府挡下万里烽火。

回京那天,我的亲儿子却在狗窝里和狗抢食。

他刚伸手,就被婢女一脚踢开:“那是给世子的狗吃的。”

而那个所谓的世子,正占用我儿的身份,倚在我夫君怀里撒娇。

他的母亲,那个寄住两月的远房表妹,如今俨然已是将军府的主母。

见我动怒,老夫人只抿茶冷笑:“你脾气还是没改,女人就该懂得让一让。”

让我让?让出儿子的身份?让出我的地位?

我冷笑。

我虞昭,血战十年,不是为了回来受你们这群贱人气的。

他吃的每一口冷饭。

我都要你们—百倍吐出来!

1

“将军,京中的人回来了。”

我正擦拭长刀,血未干,杀气未退。

我抬头,声音冷:“说。”

亲卫低头:“属下按您吩咐,去了太学查世子,但未见其人。”

我手中动作一顿,目光森冷。

“查了几日?”

“三日。将军,属下查遍太学上下三百余名学子,没有看到世子。”

我盯着他,片刻后缓缓开口:“你确定?”

“属下亲自守在门口三日三夜。”

我没说话,只盯着那柄刀。

三日前,我刚收到家书。

“静越在学堂表现极好,夫君说他已能诵《大学》、习《春秋》,温文儒雅、学识出众,甚得师长喜爱。”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封谎言编织的画皮。

我冷声吩咐:“写信回京,问清他为何不在学堂。”

“是!”

亲卫退下,我却盯着那封书信出神。

我儿裴静越,自幼聪慧,四岁识字,五岁能背百篇。

我出征前,他才八岁,我亲自替他择了京中最好的学院,安排了心腹照料。

如今十岁,他却像是消失了一样。

我心里不安,一直到了大战打响才强压下去。

敌军连攻五城,断粮、夜袭、火攻,我带兵一寸寸打回来。

三月后,大胜。

我本该凯旋,却在收兵那夜,再次收到来自京中的信。

亲信只写了一句话:

“将军,太学中,有人顶着世子的身份。”

我心口猛地一紧。

不是失踪,是被人顶替!

是谁?谁敢动我虞昭的儿子?

谁有这个胆子?

我站在将营门前,看着漫天的战旗。

这十年,我为永安侯府浴血奋战,杀敌三千,封侯进爵、满朝称颂。

我以为,等我归来,是满堂喜乐,儿子跑着扑进我怀里,喊一声娘。

可现在……

我目光一点点冷下来。

“备马,回京。”

我脱下盔甲,交出兵符,换上素色锦袍。

一身风尘不掩杀气。

这趟回家,我不是去团圆的。

我是回去清算的。

2

永安侯府,金碧辉煌。

我卸甲归家,刚踏入府门,迎接我的不是儿子的笑脸,而是一片冷清。

“夫君在书房。”下人低头。

我没说话,径直前往书房。

门半掩着,里头传来女子的笑声。

我脚步一顿。

“表哥,府里最近事多,可别累着了。”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推门而入。

女子回头,眉目张扬,一脸不耐:“你是哪来的下人?不懂规矩?见了主子也不行礼?”

我没理她,只盯着裴玄:“这是谁?”

裴玄一怔,旋即起身笑着走来:“昭儿,这是我表妹林浅浅。她夫家不要她,母亲看她孤儿寡母,便收留了她。”

“收留?”我冷笑,“收进书房?”

林浅浅脸色一白,随即挺胸昂首:“我娘是侯夫人的亲妹妹,我在侯府,有何不可?”

我懒得与她争,眼神冷冷掠过:“我儿在哪?”

裴玄脸上浮起一丝不自在:“静越在后院,他最近……性子有点倔,学业落下了些,先生不太满意……”

“落下?”我盯着他,“他从四岁读书,五岁能背千言文。你现在告诉我,他变懒了?”

裴玄张口结舌。

话音刚落,那林浅浅嗤笑一声,“再聪明的孩子,没了亲娘教养,也不过是野种一个。光会背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先生厌弃了。”

我猛地侧头,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她不以为意,挑了挑眉:“将军威风,我哪敢?只是侯府毕竟是读书人家,总不能养个废物。”

“浅浅,住口!”裴玄脸色一沉,转头斥责她,“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

她咬了咬唇,撩帘离去。

我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转身,直奔后院。

院里荒草丛生,冷得像个废院。

我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裴静越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他听见声响,抬头看我,眼神是……恐惧。

“静越。”

我上前,伸手去碰他。

他猛地往后缩,脸色煞白,肩膀发抖。

我手指一紧,拽过他胳膊,掀开袖子。

那一瞬间,我浑身冰冷。

孩子瘦得只剩骨头,手臂上满是鞭痕、指印,还有未痊愈的烫伤。

“这是谁干的?”

他死死咬着唇,泪水在眼里打转,却一言不发。

我低头抱住他,声音沙哑:“娘回来了,谁敢再动你一下,我扒了他的皮。”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轻轻颤抖。

我闭上眼,强压下怒火。

我杀敌十年,从未想过,敌人就在家里。

他们拿了我的功劳,占了我的侯府,抢了我儿子的身份。

而我亲儿子,被他们当狗养,打成哑巴。

我转身看向门外,声音冷得像刀锋。

3

天还没亮,我就派人悄悄查府中动我儿的人。

太多疑点了。

我坐在书房,看着桌上两封信。

一封写我儿“勤勉聪慧”,一封写“太学中根本没有此人”。

我冷着脸吩咐:“继续查,尤其是林浅浅带进府的那个孩子。”

亲卫领命刚走,我就听见院子外一阵喧哗。

“快看快看,钻得真像条狗!”

“赵世子赏他一口饭,哈哈哈,爬快点!”

我的心顿时冷了。

我起身,推门而出,循声而去。

裴静越穿着破旧的中衣,被鞭子赶着钻狗洞。

脸上是泥,嘴里塞了东西,手肘被磨破,血渗出来了。

“快点!赵世子说了,再慢就不准吃饭!”

鞭子一甩,“啪”地抽在他背上。

我眼前一黑,下一秒,人已经冲了过去。

“谁敢动他?”

鞭子被我抓住,周围瞬间安静。

打人的仆人愣住:“你是谁?不长眼的,呃……”

我一脚踹飞他。

我冷脸看向场中那少年,衣着华贵,身边有两个丫鬟伺候。

少年不耐烦地走了过来:“你是哪院的?这么没眼力?我让人教狗,你敢拦?”

我看着他,气笑了,“你是谁?”

他挺胸抬头,骄傲无比:“赵元清,侯府世子。”

“世子?”

我盯着他,视线冰凉。

“你姓赵?”

“那又怎样?娘说我是世子,我就是。”

我笑了。

“你母亲是谁?”

“林浅浅,是我爹的表妹!”他说得理直气壮,“府里上上下下都听我娘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不敬?”

“哦?”

我安抚还在颤抖的儿子,冷笑:

“你娘算什么东西?”

赵元清冷哼:“再不跪下,我现在就叫我娘,把你发卖出去!”

我刚想开口,冷哼一声插了进来。

“好了!”

林氏被人搀着走来,神色不悦:“赵元清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一个做长辈的和他计较什么?”

我看着她:“他打的是谁?是不是我儿?”

“哎哟,这孩子就是调皮,哪有那么严重?”林氏不以为意,“浅浅孤儿寡母,元清也可怜,你就多担待点吧。”

“担待?”我笑了,“我儿在狗洞里爬,你让我担待?”

“你不在家这些年,府里是浅浅帮忙打理的。元清这孩子不错,先生都夸他有世子风范。”

“这孩子命苦啊!从小没家,不如将他记在你的名下,也当是报答浅浅这些年的辛苦付出。”

她眼珠子一转。

我冷冷打断她:“他们享荣华,我儿却吃狗食,你不觉得可笑吗?”

林氏脸色僵住。

我抱紧儿子,声音冰冷:

“今日起,谁再敢动他一下,我不只扒他皮,我连他祖宗牌位都不留。”

我看了赵元清一眼,冷笑:

“还有,这侯府,什么时候轮到外人主事了?”

4

我怒极反笑。

“去,把林浅浅一房的月银停了。”

下人愣了愣,“将军,老夫人她……”

“再敢说一个‘不’字,一起扣!”

“是!”

我看着赵元清那张自以为高贵的脸,冷声补了一句:

“以后,府里不许再称他‘世子’。叫错的——打断舌头。”

这一日,侯府众人如临薄冰。

而我,带着儿子搬回了主院。

两日后,手帕之交沈氏登门相邀。

“昭姐姐,前几日听说你凯旋,今日特为你设宴,还有几位太傅家的公子也会带学生来比学。你若肯来,可是给我长脸。”

我点头:“我带静越一道去。”

沈氏一愣,旋即笑道:“好。孩子多接触接触,也好开朗些。”

宴席设在沈府花厅,来的皆是京中权贵。

女眷云集,裙摆拖地,香气缭绕,场面热闹非常。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一进门,众人几乎齐齐起身。

“虞将军来了!”

“哎哟,这位便是那位以一敌十的巾帼英雄吧?”

“早听说将军戎马十年,如今归来,风采更盛。”

“这年头,谁家女儿不想成为虞将军那样的人?”

我含笑颔首,只淡淡道:“诸位过誉。”

沈氏亲自迎我入席,又道:“今日恰有学生比学,几个太傅家的子弟都带来了自家孩子,咱们坐一坐,看看热闹也好。”

我看了看静越,他安静站在我身后,眼神仍怯意,但手紧紧拉着我衣角。

我摸了摸他的头:“你愿不愿意和那些孩子一起去看看?”

他小声道:“娘在这儿,我就去。”

我点头,沈氏立刻唤人带孩子们去学子场地。

我与沈氏闲聊间,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低笑。

“咦,那不是永安侯府那个‘认亲’回来的孩子吗?”

“听说他是裴世子的穷亲戚吧?入住侯府,倒是穿的体面。”

“啧,他娘当年被休了不是?现在跑去住别人家,真是不要脸!”

“裴世子心善,才让他留在府里。换了别人,怕是早赶出去了。”

“是永安侯府的远亲把?听说他娘当年被休弃了,如今回来认亲,好不要脸!”

“裴元清才是真正的世子,他大度,愿意收留这样的人在府里。”

“你没看裴世子,谈吐不凡,一看就是贵胄气度。”

“不像他,在别人家住久了,还真当是世子了?看他那副怯弱的样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我眼神微沉,起身朝人群走去。

站在角落的裴静越,正被几个穿锦衣的孩子围着讥笑。

“你是来蹭饭的吧?”

“穿这样也敢来参加学子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要不是裴世子心善,你现在还在狗窝里呢!”

我儿神色苍白,双手紧握,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他们笑得更放肆了。

“也难怪他娘被休了,教出的孩子,一点规矩没有。”

“裴世子才该是侯府的未来,你这种人,连狗都不如。”

这时,赵元清走来,一身锦袍,温文尔雅地笑着:“大家别闹了,他是我娘的远亲,我们侯府不计较这些的。”

他声音温和,目光却是俯视。

裴静越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你不是。”

“你说什么?”赵元清笑容僵住。

我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这一幕,拳头一点点握紧。

他们在他面前抢他的身份,踩着他扬自己的高贵,还说那是宽容。

我冷笑。

我虞昭,血战十年,尸山血海里爬回来,不是为了受你们这群贱人的气。

今天我儿吃的每一口冷饭,受到每一场委屈,

我都要你们,一口血,一口命地吐出来。

我抬手,一掌破门。

“诸位说完了?那现在,该我开口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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