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老人的女儿来银行取钱，输错三次密码，锁了账户，需要本人解锁。

我好心帮她想办法，可她转头就把瘫痪的父亲推来银行大厅，还开启了直播。

“就是这个柜姐不给我取钱，想害死我爸！”

没想到下一秒，老人真的猝死了。

我成了全民网暴的对象。

为了自保，行长也把锅全扣我头上，将我辞退。

我妈知道实情，却只是逼着行长录取我弟，“她本来就是背锅的，这位子该她弟上。”

男友也搂着行长千金，“我谢谢你陪我吃苦，但我不想努力了。”

我冷笑着拨通电话：“我这里有段录音，你们一定想要。”

1

“十万，取现。”

赵秀英把存折和身份证砸在柜台：“快点。”

我扫了眼信息：“请输六位密码。”

她连摁三次，全错。

我对她说：

“账户锁了。”

“需要本人带身份证来柜台办理。”

她顿时怒喝起来，“我爸都瘫着，你还要他来？”

我得知情况便道：“我可以向上级请示。”

我拨通分行电话，汇报情况。

上级回复：“流程不能破，需本人持证办理。特殊情况建议走司法渠道。”

我告诉她：“银行只能按流程办。”

“如果老人实在不方便到场，我建议你们走司法授权，那样会快些。”

赵秀英脸瞬间黑了。

她怒吼一声，指着我骂。

“意思就是你们不管死活？”

“狗都比你通人情！”

她瞪我一眼，愤怒的走了。

下午两点半，银行大厅炸了。

赵秀英又来了。

她带人抬着担架进来，老人插着氧气管、脸发青。

她嗓门拔高，冲我吼：

“不是你说要本人吗？人都快死了，我都抬来了，你还想拖？”

我刚想解释，她就拍桌：“少废话，马上解锁！”

我硬着头皮核对信息。

老人瘫在担架上，眼神飘散，手连签字器都握不住。

突然，他猛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

“爸！”赵秀英扑过去嚎了一声。

她转头冲我扑来，大声吼道：“她逼死了我爸！”

她一把扯我头发，拽我衣服，把我往外拖。

她开了直播，手机贴我脸。

“看好了！就是她害的！”

“远华银行的江玥，就是她！”

弹幕飞起：

“没人情味，狗都比她懂事！”

“眼里只有流程不懂变通，等她老了也别想有人帮！”

“曝光她！别让这种人活得安稳、快人肉，查住址！”

旁边排队取钱的客户也跟着骂我。

还有人直接朝我吐口水，推我。

“害人精！”

“就她逼死人的！”

我刚站稳，赵秀英一脚把我踹翻在地，膝盖砸出血。

她还不解气，又抓起我肩膀猛地一推，头撞在柜台角，眼前一黑。

手机“叮”地跳出一条新闻推送：

视频里老人就在银行大厅断气，家属指着我骂，我的脸也拍的很清楚。

我照片被挂头条，评论全是咒骂。

“报警了没？”

“她必须负责！”

“直接开除！”

行长快步走来，我以为他是来替我解围。

他语气温和的安抚家属“请放心，我们会处理好，涉事员工将停职调查。”

我怔住，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结果，他转头看我一眼，冷声道：“跟我来。”

我被他拉进后台后，他不耐的说道：

“你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

“银行不能替你兜这个烂摊子。”

我心一震。

我按他的流程办的，现在他却不提，反手把锅甩给我。

他当着家属的面，说我违规、失职，要停职、追责，像是在宣判。

我站在一旁，手脚冰冷，完全懵了。

我的名字上了热搜第一。

说我逼死人，照片也挂在封面。

就连我的地址、身份证、人脸全被扒了出来。

评论区骂声一片说我不配活着，说我应该以命抵命。

微信99+，家族群炸锅。

我妈只发来一句转发视频。

她问我：“江玥，这事你干的？”

弟弟发来消息，“姐，你完了。”

这时，电话响了。

备注：前台总机。

我接起。

那头冷冷一句：

“江玥，你被全网挂了。”

2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妈来了。

她语气轻得像风：“妈陪你去谈谈。”

我愣了愣，心脏猛地一颤。

她从来没替我出头过。

现在却要陪我一起去银行。

我点头，鼻子有点酸。

会议室里，行长、书记、纪检都在。

我刚张嘴，准备解释我只是照规矩办事。

我妈就已经站起来了。

她从包里抽出一叠纸，啪地拍在桌上。

“这是江玥的辞职书。”

语气冰冷和早上截然不同。

我心一沉，手指都僵了。

我看着她：“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理我。

我看着我的领导语气温和：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

“闹出这么大事，对银行影响不好。”

“让她弟江诚来顶一顶，正好也是银行系统编外，熟流程。”

我呼吸一滞，眼前发黑。

我妈是在众目睽睽下，把我往外推，把我弟往上抬。

书记点头：“她主动辞职，公司可以控制节奏。”

行长接话：“她弟简历我们早就看过，干脆利落，不会出乱子。”

没人问我一句。

就这么越过我，直接决定了我的去留。

没人问我一句，就这么越过我，直接决定。

他们一句话没问，直接替我做主，把我的去留定了。

我看着那张辞职书，说不出话，心像被掐住了。

我妈笑着看我，柔声说道:

“玥玥一直懂事，这次别闹了”

“你的位置让给你弟，一家人不都一样。”

我不死心的问：“你不是说会陪我把话说清楚？”

她语气立马变得强硬：

“我来就是给公司一个态度。”

“你别再拉着你弟往下沉，他还想在这里混下去。”

我脑袋嗡嗡响，嗓子干哑：“你要我当替罪羊？”

她讽刺地说道：

“你能担事吗？干点小事就出乱子。”

“江诚踏实，干净，升职也没人说什么。”

我死死盯着她：“我按银行流程办的。”

她没理我，只看向行长：“我们配合处理，尽量平息舆论。”

行长点头：“她先交辞职表，我们可以公开发公告切割。这样公司不会再受牵连。”

我冷笑质问：“你们想把我一刀切干净，是不是？”

没人否认。

我妈还在说：

“都这样了，就别待在这里丢我的脸了！”

“赶紧辞职，你弟还指着你腾地方呢。”

我突然笑了。

“让我辞职，让我背黑锅，把我弟抬上来，然后让我闭嘴？”

我不签。

我把那份辞职协议推了回去。

“我按流程操作，没做错。”

书记冷下脸：“不签也行，公司可以处理得更干净些。”

我不怕了。

怕什么？妈不护我，公司卖我，我还剩什么？

我妈拉我袖子：“玥玥，别闹了，签了。”

我甩开她的手，红着眼眶：“你这是亲妈干的事？”

她冷笑：

“出了这事，我还得跟你绑一块丢人？”

“江诚多安分，从不出事。”

“你呢？一闹上热搜就把我们全家拖下水。”

我嘴唇在抖，喉咙像被堵住，却发不出声。

她的声音低却稳。

“签了吧。”

“你不配坐这个位子了。”

我低着头，眼前一片发黑。

我想开口，喉咙却像堵住了。

我妈还在一旁笑着劝：

“早签早好，别再丢人了。”

“姐弟轮岗不挺好吗？日后你弟弟还能帮衬你。”

3

停职通知下达那晚，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

第二天一早，快递电话打进来。

我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

门口一滩脏水混着腥味，地上丢着一只死老鼠，肚皮炸开，肠子流了一地。

门上被泼了红油漆，四周写着辱骂我的话。

我拆开快递，里面是一只染血的玩偶，头被拧断，嘴里塞着一把剪刀。

我吓得丢开快递，脸色发白。

楼道里传来嘲讽声：

“还真敢开门。”

“杀人柜姐不怕死啊？”

我不敢抬头，快步关门。

门还没合上，背后有人吐出一句：“真不要脸。”

我刚关上门，听见隔壁低声说：“她脸皮够厚的。”

“听说还在群里狡辩，真把自己当人了？”

我刚关上门，听见隔壁嘀咕：

“这脸皮得多厚才敢回来？”

“这种人还住这？该滚了。”

我试着解释：“我只是按流程办事……”

话没说完，门外就有人砸门，吼了一句：

“还想洗白？滚出去！”

“再不开口道歉，信不信我们动手？”

我赶紧关上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一小时后。

门“砰砰”一阵猛踹，吓得我手一抖。

“你还有脸活着！”

“杀人凶手，就该受死！”

“你再不搬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许久之后，外面安静了。

我浑身僵着，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门口外卖全被踩烂，满地堆着垃圾，恶臭冲天。

下午，赵秀英带着她侄子侄女就站我家门口直播。

“就是她，让我爸死在银行里！”

“我来找她，她连门都不敢开！”

我躲在门后，双腿发软。

手机上的弹幕铺天盖地：

“你害死了人，还有脸活着？”

“看看那张脸，一看就是天生害命的！”

“一个柜姐把命当玩笑，她该去死！”

她转头对着镜头冷笑：“她害死我爸！该死！”

之后的每一天，楼道都像战场。

我试着下楼，刚走两步，就被人堵住。

“你还敢下楼？”

“杀人犯滚回去！”

“别再晃人眼了，脏！”

几乎都快要动手了，我只能低头转身。

背后更是冷笑连连：

“还不搬？等楼上出人命再说吧。”

“她要是再住，我们就点她家门。”

我走得快，腿却在抖。

窗台上塞着字条： 【你再住一天，我们就扔一桶脏水进去。】

凌晨更是有人拿刀刮门，以及暴力的砸门。

我整夜缩在沙发上，眼睛不敢闭。

我妈没问过我一句。

我弟回了条语音：“你别出门吓人就行。”

我坐在玄关，像被圈着的狗，喘不过气。

手机忽然响起，是小区群消息。

有人@我，内容只有一句话：

“赶紧滚出小区，没人欢迎你！”

我盯着屏幕，委屈得说不出话。

明明我没做错，却要被所有人赶走。

清晨，快递“砰”一声砸在门上。

我开门，发现上面写满了让我滚的话语。

门外堆着三袋垃圾，臭水顺着地砖流下来，恶臭扑鼻。

我胃一阵抽动，干呕出声。

这时，有人过来了，“你还不走？那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4

我彻底崩了，报了警。

上午，民警来了，扫了楼道一眼，皱眉：“又没打人也没砸门，最多扰民，只能口头劝。”

他们警告了赵秀英和几个邻居。

我勉强算是能出门了。

我妈冷着脸一句不问，弟弟只说“别丢人现眼”。

全世界都在躲我，踩我，把我推出去当脏东西。

只有周远，还握着我的手。

他说：“你没错，我信你。”

他送饭、收垃圾，蹲在我门口擦脏水。

“你有我，别怕。”

那几天，我靠着他活。

他说会找律师，会帮我发声。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让你被这么对待。”

我听着，眼泪止不住。

我以为他是真的。

我想，撑过去我们就结婚。

他，是我最后的光。

那天，我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我提前做了饭，提着便当去他任职的学校。

在教学楼前，我远远地看见他。

他正帮沈倩倩撑伞，还替她拎包，语气温柔。

沈倩倩，行长的女儿。

我站远处，看他替她理头发，举止亲昵，我的心冷了下来。

我走上前，叫住他：“周远，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一回头，脸色变了：“你怎么来了？”

他先看了眼沈倩倩，眼神一闪，像是怕她误会。

沈倩倩盯着我，语气不屑：“她是谁？”

他顿了顿，迅速回：“我妹妹，家里出了点事，我需要处理。”

说完，他拽住我胳膊，把我往旁边拉：“走吧，别闹。”

我没挣开，只能跟着他走。

等走远了，他甩开我的手，态度一改往前。

“你跑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麻烦？”

我攥紧便当盒，冷声道：“妹妹？”

他笑了笑，脸上却带着嫌弃：

“你陪我熬过了最苦的时候，我很感激。”

“但我不想一辈子都穷。”

“你什么都没有，她能让我往上走。”

我整个人像被撕开，血都凉了。

我盯着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红着眼说道：“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他脸色一沉，反手将我扇倒在地。

“我现在找到机会往上爬，你是想拉我下去陪你死？”

他嗤笑一声。

“你现在这副样子，谁愿意要你？”

“网上都说你是杀人犯，我还真不想沾这个名声。”

我趴在地上，耳朵炸响，眼前发黑，满地都是摔开的便当。

我看着他，脑子空了。

他变了，脸撕得干干净净。

他猛地抓住我头发，把我拽起来。

“你当我傻？还想让我陪你一起死？”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

“你要是再出现，我就让你后悔活着。”

我捂着脸，眼泪啪地掉下来。

他冷笑，眼里满是厌恶。

“你就是个累赘，没人会帮你的。”

他转身，毫不留情地踢了我一脚。

我摔倒在地，耳边只剩他冷漠的声音：

“记住，是你自己不识趣。”

我想起他说过“我在”，说过“别怕”。

现在呢？踩我，甩我，像从来没认过我。

我爬起来，脚一软，摔得更重。

身后那句话像刀：“是你自己不识趣。”

我撑着墙，狼狈往外走。

楼道的灯一闪一闪，我像条狗一样贴着墙根挪回家。

一进门我就跪着滑下去，门还没来得及关。

胃里像被掏空，酸水一阵阵往上涌。

我想吐，吐不出来，想哭，眼泪也没了。

手机忽然震动，我脸色大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