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放屁蹦出个安全套。

我表面装作没看到，实际偷偷跟踪抓奸。

男情人裹在被子里对着他喊：“老公，你快说句话呀？！”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大嘴巴抽上去：“你个贱样，你还把老公叫上了？！”

争执之下，我被推到浴室门口撞死。

死前，渣男老公用看畜生的表情看我。

下一秒，我睁开眼，时间回到老公放屁的那天晚上。

这一次，我不吵不闹，默默地把他包里的润滑油换成了502。

1

客厅里传来一声屁响。

老公在沙发上刷着短视频，放了个屁。

他走后，我清理茶几下面的烟灰盒，眼角却瞥见一枚安全套

包装还带着“和泰商务酒店”五个大字。

不是我们用的牌子，也不是我们去的酒店。

我手指一紧，指甲掐进掌心。

“你是不是掉了个东西？”

胡睿那一瞬间表情僵住了，愣了好几秒，才干笑着说：

“啊？那个？不是我的……那谁……上回哥们借我衣服，可能落兜里了。”

“是吗。”

我点点头，没再问，只说：“我先睡了。”

我没回卧室。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水龙头哗哗地流，手洗着杯子，心里却一点水都没有。

不是我不信任，是他太不会演了。

这年头，连小三都学聪明了，就他，还拿借衣服当借口？

第二天，他告诉我他要聚餐。

我不惊讶。最近他不是加班就是聚餐，不是喝多了就是不回来。

但手机定位是不会撒谎的。

我打开App，一眼就看到他的手机位置——“和泰商务酒店”。

呵。

天意都懒得替他遮羞了。

我换了件外套，抓起手机下楼，打了辆车。司机问去哪，我说：

“捉奸。”

他楞了一下，我笑着补了句：“放心，不是砍人那种。我就想看看他们怎么玩。”

到了酒店前台，我直接亮出手机：“这个人，胡睿，我老公。他定位在你们这。给我房号。”

我没哭没闹也没装，我连情绪都懒得演了。

前台小妹看了我几眼，犹豫了一下：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不太方便——”

“你要帮我，还是等我报警，说你们配合嫖客藏人？”

她手忙脚乱地翻电脑，报了个楼层和房号出来。

我记下后转身走向电梯，心跳很慢，像在过一关一关的鬼门关。

不是我非得找不痛快。

我只是想看看，这口婚姻的脏水，他到底咽了几口，又吐给了谁。

酒店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声，静得跟坟场一样。

我站在门口，手握门卡，盯着眼前的房号。

我不是没犹豫过，是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这三年婚姻，被他玩得像个笑话。

我刷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烟味、酒味，还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那不是我的味道。

然后，我看到了他们。

胡睿光着身子坐在床沿，慌忙扯过被子挡住自己。

床上，一个肤白短寸的男人穿着黑背心，斜靠在枕头上抽烟，像是在看一场脱口秀。

我一步步走进去，声音冰得发颤：“胡睿，你在干什么？！”

那个妖娆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打量了我几眼，冷笑出声：

“这是你老婆？”

我咬牙切齿：

“你婚礼上发誓要爱我一生一世，你说你不抽烟不喝酒、从没跟别的女人暧昧，结果你喜欢男人？！”

那男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冷着脸走到我面前，语气贱得滴水：“你别倒胃口了行不行？你这种货色，睿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我脑子“嗡”地炸开，抬手照他脸就扇——

“啪！”清脆一声，我打得结结实实。

男人愣了一秒，然后“嗷”地一嗓子，转身冲回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扯着嗓子撒娇：

“老公，你看她！她打我！！！”

“你还老公叫上了！”我的血压当场冲破天灵盖，扑过去就想再补一巴掌。

我刚扑到床边，胡睿把我拦住。

“胡睿，你真他妈让我恶心，你以前不是喜欢女人的吗？！”

“啊？就你这样怎么跟你妈交代啊？！你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生下来就是让你喜欢男人的是不是？！”

“臭傻逼，给我恶心死了！”

那妖娆男的又开始对这胡睿喊：

“老公！你快说句话呀？！”

胡睿一把拽住我胳膊，把我往后扯：“你疯了是不是？你还打人了？！”

我死死盯着他，瞳孔颤得像碎冰：“我疯？我他妈疯？！你们俩在酒店开房我没疯，你当我挡箭牌我没疯，现在我打人了你说我疯？”

胡睿没吭声，低头点了根烟，过了几秒才烦躁地开口：

“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怪我？你以为我乐意娶你？我不就是想找个掩护过得安稳点吗？你要真图爱情，当初就别赖上来。”

我呆了几秒，真的，有点没站稳。

“你……你把我当什么？”

床上的男人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跳下床，拿起角落的摄影机，慢条斯理地转着镜头对准我：

“姐，来都来了，要不要拍一期‘同妻现场抓奸’？我保证后期剪得你光彩照人。”

我看清了，那不是普通相机，是他们直播用的设备。

“你们……”我喉咙发紧，“你们在直播？”

男人耸肩：“没有，但你表现不错。要不开开试试？”

我想冲过去抢下摄影机，可那男的动作更快，一手卡我脖子，一手扣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像铁箍一样。

“来啊姐，直播间喜欢看‘原配疯婆娘发疯’。”

我疯了，真的疯了，喊、踹、咬、抓，我全做了。

我想冲上去夺下摄像机，可那男小三动作更快，直接冲过来拽住我头发一扯，疼得我眼前发黑。

“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他骂我，“你也配在这儿撒泼？”

我回手就是一爪子，指甲抠进他脸上，他低吼一声就扬手要还。

“我他妈不是人是不是？”我撕着嗓子吼，整张脸烧得发烫，“你把我当什么？你结婚是为了什么？！”

他们都没回应，像在看一条疯狗跳墙。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这三年所有的委屈、不甘、压抑，在那一刻像火山一样炸开。

我冲上去，死命撕扯胡睿的领口：“你他妈说话啊！你不是人！”

他终于爆发，一把推开我，怒吼：“滚啊！别碰我，恶不恶心！”

我脚下一滑，后背猛地撞上浴室门框。

“砰”的一声。

我脑子里一根弦“嘣”地断了。

我听见嗡嗡的声音，看到胡睿站在我对面，脸上是一种嫌弃、疲惫、解脱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我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眼前一点点黑下去。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还没让他们付出代价……

2

我重生回到了胡睿放屁前的那一刻。

“噗——”

胡睿放屁后，躺沙发上笑：“是不是很响？！吃多了！”

我看着那只熟悉的粉红色安全套从茶几底下滚出来，笑了。

我没多说，转身进卧室，从他出轨专用包里翻出那瓶润滑油。

倒光，灌满502，封口，摇匀，装回去。

干净利落。

晚上，胡睿哼着小曲出门：“兄弟喊我出去聚一聚，不回来吃了。”

“好。”我给他拿了件外套，还帮他喷了两下他最爱的香水，“喷得帅一点。”

门一关，我笑出了声。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医院电话打进来。

“请问是胡睿的家属吗？患者下体撕裂、严重腐蚀，已经缝了十三针。”

我“啊？”了一声，语气震惊得像在演法制频道，“他怎么了？！昨晚不是去聚会了吗？”

“他说……浴室滑倒了。”

“那我马上过去！”

我打了个车，带着水果就去了。

病房门一开，胡睿趴在床上，下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脸白得像纸，眼睛肿着，像刚哭过。

我一进门就冲过去：“你这是怎么搞的？！你不是说洗个澡吗，怎么把命洗成这样？”

胡睿脸抽搐了两下，艰难地挤出四个字：“浴室……滑的。”

我点头：“那你下次别搓那么猛，命重要。”

他脸一阵青一阵白，额头冒汗：“医生怎么说？”

“说你至少得趴两个星期。”

我坐下来剥橘子，笑眯眯地喂他：“来，张嘴，补点维C。”

他张不开嘴，只能哼哼：“你别来了，我自己——”

“你这还怎么自己？”我替他掖掖被角，“你伤的是下面，又不是手。”

他羞得眼圈发红，我靠近他，凑耳边问：“你昨晚是跟谁在一起啊？是不是你手机里那个阿明啊。”

胡睿猛地瞪我，嗓子沙哑：“不是啊，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你激动什么啊。”我站起来，拍拍他脸，“要不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看看你？”

“别——！”他当场吓得声音都变了，“你别乱说话！”

我点头：“放心，我嘴严，哪像你，屁股都烂成那样了还不认。”

他气得脸色铁青，手指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站在床边看着他笑：“慢慢养，后面还有更热闹的。”

3

“睿睿，要不要今晚直播一场？”

我坐在他病床边，嗑着瓜子，随口问。

胡睿脸色一僵：“播什么？”

“就随便说说话，回应下网友呗。”我轻笑，“你那些粉丝不是一直好奇你老婆长什么样吗？”

“你疯了？我现在这样怎么播？”

“你爸妈不是一直担心你吗？正好也让他们看看你恢复得不错。”

我发了条消息到他爸妈的微信群里：

“今晚睿睿直播，有惊喜，别错过哈～”

晚上八点，我把摄像头架好，灯光一打，画面里我们夫妻端坐沙发两头。

他脸色苍白，腿缠着纱布坐在轮椅上，我坐他旁边，穿着素色家居服，笑得乖巧。

直播间一开，弹幕就飘满：

【卧槽真夫妻？】

【胡哥终于露脸了！】

【他老婆也太温柔了吧？】

【甜死了】

我笑着打招呼：“大家晚上好～今天我们来玩个游戏，叫‘你问我答’。”

我看了他一眼：“我问，你答，好不好？”

胡睿挤出笑：“别闹。”

我笑着转头看镜头：“第一题——你第一次出轨，是跟谁？”

直播间顿时静了三秒，弹幕跟着哗地飙起：

【？？？？】【我是不是听错了】【剧情反转了？？？】

“别闹，关直播。”胡睿慌了。

“下一题。”我不搭理他，“你骗我结婚，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男人？”

“你闭嘴！”他低声怒吼，“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你跟那个叫阿明的，是不是已经搞了两年？婚礼前就睡过了？”

胡睿彻底变脸：“你疯了吧？！你别胡说八道！”

我侧头笑着：“那你敢不敢对你爸妈发誓，你从来没碰过男人？”

他急得拍扶手：“我他妈不是弯的！”

直播间弹幕爆炸：

【操……这是真吵架？】

【不是剧本吧？】

【阿明是谁？小三？？】

【他是不是骗婚啊？？？】

“你不是？”我忽然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份体检报告，“那我给大家看看这个。”

上面红字赫然写着《HIV检查报告》

我把它展开，对准镜头。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