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3日

为了小妾,丈夫把孩子锁进地窖

为了小妾,丈夫把孩子锁进地窖

作者: 邓唯唯
言情
追妻火葬场
复仇
虐恋

我出月子的那天,府里小妾还在孕晚期。

只因我的孩子哭闹不止,吵到了小妾休息,丈夫孙筠臣便将我和孩子关进了地窖。

“没完没了的哭!烦不烦啊!”

“巧巧还怎么休息?!”

“她肚子里可是儿子!”

我哭着求他:“孩子发高烧了,还是请个大夫吧!”

“已经请过了,你还要怎样?”

我艰难地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脚求他:“这药根本不管用啊!你再换个大夫吧!孩子真的不行了,快救救她!”

他狠狠踢了我一脚,“你是不是故意掐孩子了?就是不想让巧巧休息啊!”

“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要了你的狗命!”

三天后,小妾终于生下了儿子,他这才想起我们母子。

可我们的孩子,已经被地窖的毒蛇咬死。

1

孙筠臣扯住我头发,将我像拎死狗一样拖进了地窖。

“没完没了的哭!烦不烦啊!”

“巧巧还怎么休息?!”

“她肚子里可是儿子!”

“你们就给我好好待在地窖里面吧,看你们还怎么吵!”

我眼泪止不住地掉:“我求你……孩子烧得厉害,我只是想再请个大夫看看……”

“已经请过了!”他不耐烦地吼,“你还想怎么样?”

我艰难地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脚求他:“这药根本不管用啊!你再换个大夫吧!孩子真的不行了,快救救她!”

“你就是故意的!”

他抬脚狠狠踹在我肩膀上,我抱着孩子摔倒在地,额头磕在石阶上,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你生不出儿子,就想把别人肚子里的也折腾掉?”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掐孩子了?就是不想让巧巧休息啊!”

“你……”我怔住,脸色惨白,“你在说什么……?”

“你分明就是嫉妒巧巧肚子里是个儿子,就是想用这赔钱货吵得巧巧不能安胎!你以为你这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

“我警告你,沈鸢——”

“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要了你的狗命!!!”

我跪在地上,指天为誓:“我发誓,我从没伤过她!她是我生的,我怎么可能掐她?!我求你——别关门,孩子真的撑不住了——”

他却不听,抬脚“砰”地一声将地窖门重重踹上。

“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等巧巧生完孩子,我再考虑放你出来!”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个轻柔温婉的声音,像滴了蜜。

“筠臣哥哥,别生气了……都是妾身不好,没用……一声孩子哭都忍不了,还要让你动怒……”

是胡巧巧。

我浑身一颤,死死抱住孩子,闭上眼睛。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软得像要哭:“这地窖里都是破瓦烂砖,又潮又臭,真没法住人。要不,妾身还是回娘家住几天吧?反正也不远。”

“那怎么行!”孙筠臣立马换了副语气,温柔极了,“你爹老了,哪照顾得了你?你让我怎么放心啊?”

胡巧巧嗲声嗲气:“可姐姐金尊玉贵的,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啊……”

“她都出月子了,关几天怕什么,地窖又不是猪圈,也没少她吃的。”

我爬到地窖入口,拼命拍打,“筠臣!她是你亲生女儿啊!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病死吗?”

“她死了正好!”他冷笑,“省得她亲娘天天掐她,拿她当幌子争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改掉这个争宠的毛病,这辈子就别想从地窖里出来!”

“筠臣!!筠臣——!!”

我拼命敲门,指甲都被磕断,血从缝里渗出来。

“你再嚎,信不信我塞烂你这张嘴!”

他一边骂一边给地窖上了锁,锁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外却没有了声音,只有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瘫坐在冰冷潮湿的砖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女儿。

她哭得脸通红,小身子像个火球,嘴唇已经开始发紫。

地窖里没有光,没有风,只有孩子凄厉的哭声,在黑暗中一声比一声低。

2

夜渐渐深了,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

我伸手在乱七八糟的杂物堆里摸索,总算找到几个碎瓦罐,利用地窖门上的破洞接了点雨水。

孩子脸红得吓人,小手不停挥舞,哭得喉咙都哑了。

我扯下自己的衣服,蘸着雨水给她擦身降温。

“莜莜……你别怕……娘在……娘一定不会让你死。”

黑夜里,我不敢睡,手不停地擦,嘴不停地哄。

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

她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一点。

我虚脱地靠在地上,才喘一口气,头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地窖门板被敲了敲。

“沈姐姐,吃饭没呀?”

是胡巧巧。

我警觉地护住怀里的孩子,声音嘶哑:“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呀。”她娇声娇气,一边说一边塞下一口鸡腿,“你这正妻当得真委屈。可谁让你命不好,肚子里不争气呢?”

“你闭嘴。”我咬着牙,手在发抖。

她咯咯一笑,把鸡腿骨往下一丢,正砸中我头顶。

“沈鸢,你就算是正妻又怎样?女人啊,生不出儿子,连畜生都不如。”

“巧巧!”婆婆的声音紧跟而至,“你怎么跑来看她呀?万一让这毒妇冲了喜气怎么办?哎呦,我的好闺女,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娘……”胡巧巧声音一转,哭腔上来了,“我好心来看姐姐,姐姐竟然骂我是贱人,还诅咒我难产,一尸两命……”

“什么?!”婆婆暴吼。

“哎哟,娘……我心口好闷……好难受……”

我连忙喊:“婆婆!我没有骂她——”

“你闭嘴!”婆婆破口大骂,“你这个天煞星!克死娘家人还不算,还来欺负巧巧!!”

“娘,我没有——”

“筠臣还让我给你送饭!吃什么吃?!吃屎吧你!”

婆婆反手就将手里的饭菜从地窖门板的小洞口劈头盖脸地倒了下来!

我几乎是本能地护住孩子,却还是迟了一步。

滚汤落得我满头满脸都是,女儿的胳膊还是被溅到了——

“哇——!”

孩子凄厉地哭出声,稚嫩的胳膊瞬间皮开肉绽——

我惊慌失措地呼喊:“娘!你疯了吗?她才一个月大!她是你亲孙女!”

“孙什么女?”婆婆冷笑,“赔钱货,烫死最好,省得养着恶心。”

胡巧巧立马一副委屈模样:“娘,我没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来看她的……”

“乖,娘知道你心善!走,娘再给你煎两个蛋!”婆婆哄着她走了。

地窖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孩子撕裂般的哭声。

我颤着手把她放平,用晚上接的雨水给她擦试汤汁。

每一次触碰,她都哭得直抽气,我只能一边哄,一边拼命给她吹伤口。

我的心犹如被千刀万剐。

“对不起,对不起,莜莜,是娘没用……娘对不起你……”

我一边说一边掉眼泪,一边把地上的脏面条捡起来吃掉。

我必须吃饱,才有奶。

不然,她就得饿死。

那些面条沾了泥、夹了土,黏在我指缝里,我还是一根一根捡起,硬咽下去。

肚子里翻江倒海,我却不敢吐。

我一口一口地吃,眼泪也一滴一滴地流。

头顶的阳光那么好,可我们娘俩,却活在地狱里。

3

因为哭出一身汗,孩子又开始发烧了。

傍晚,我听见前院的门响了,是孙筠臣回来了。

我再次拼命拍门:“筠臣,救救孩子,她又发烧了,最起码,把她的药给我吧……”

没人理我。

他进屋了。

我继续拍,继续喊。

直到他们吃过了饭,屋里灯都灭了,我才听到钥匙叮当的响声朝地窖走来。

我强撑着站起身,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是他,他终于来了!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口:“筠臣,救救我们,莜莜又烧起来了……”

他没出声,只低头看了我一眼,视线落在孩子的胳膊上。

“她胳膊怎么回事?”

“是婆婆……她,她把面汤从上面倒下来,烫的……”

我声音哽住,孩子瘫软在怀里,胳膊上的红斑触目惊心。

孙筠臣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但不是怜悯。

是厌恶。

“你又来了。”他冷笑,“现在连我娘都要诬陷了吗?你嫁进来这么久,我娘什么时候苛待过你?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做绣活儿贴补家用,她一心为了这个家好,待你如亲闺女!你却为了巧巧,居然这么诬陷她?”

“我没骗你!”我哭着解释,“真的,真的是她,她拿面汤泼的……”

“行了!”他爆喝一声,“你这张嘴,从巧巧嫁进来就没说过一句实话!这伤要么是你故意掐的,要么就是你自己拿面汤泼的!”

我彻底愣住了,指尖冰凉。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他声音越来越冷,“孩子不论什么病什么伤,你都能往别人头上栽,真是歹毒!”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继续呆在里面吧!”

他把钥匙一收,转身走了。

“孙筠臣!”我喊得声嘶力竭,“孩子还小啊!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脚步声越来越远,终究没有再回来。

我靠在地角的泥砖上,像死了一样瘫着。

连续两天没合眼,又高烧、又饿、又喂奶,我感觉骨头都在发冷。

我真的撑不住了。

渐渐地,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孩子的哭声,像刀一样刺进耳朵里,把我从梦魇里撕扯出来。

我猛地睁眼——

只见她蜷成一团,胳膊上赫然两排齿印,青紫正迅速往上扩散。

“嗖嗖嗖——”

一条蛇尾快速缩进破布堆里——

是蛇,是毒蛇!

我吓傻了,但身体比脑子先动。

我一口含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吸,呕出一口黑血,手指都在抖,但我不敢停。

她是我命,是我心头肉。

哪怕毒进我嘴里,我也不能看着她死。

吸了几口,我眼前开始发黑,舌头发麻,嘴唇肿了起来。

可我不敢停——

“撑住,莜莜,娘在,娘不会让你死……”

我用破布包住她的伤口,死死抱在怀里,踉跄着站起,冲到地窖门前拍门。

“救命啊!救命!莜莜被蛇咬了!筠臣!快开门啊!”

门外总算传来了动静,是孙筠臣。

我激动地几乎跪下:“筠臣,求你开门……莜莜被蛇咬了,我给她吸了毒,但她还是……”

4

他阴着脸看我,目光落在我嘴角残留的血,还有孩子手臂上肿起的斑点。

“你演得够像的。”

我一愣,心跳顿时停了半拍。

他冷笑一声,像看小丑一样,“又换花样了?毒蛇?地窖里又没有放粮食,哪来的毒蛇?这伤口是不是你用破木刺扎出来的?”

我脸色惨白:“你疯了吗?!我怎么会拿女儿的命来演戏?!”

“怎么不会?”他眼神狠戾,“你之前不是还故意掐她烫她吗?为了出来,现在还拿木刺扎她,真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够了!”我哭着吼,“你好好看看她的胳膊!这像是木刺扎的吗?!都青紫了!”

“青紫还不简单吗?”他一字一句,“我再说一遍,巧巧这几天都没睡好,你别指望我会因为你这点小伎俩就让你出来继续祸害她!”

我颤巍巍把孩子举得更高,“你看啊,她的嘴唇都开始发紫了,你看啊——”

他皱着眉头,正要举起火折子查看,远处突然传来了婆婆如鬼魅般的呼喊声。

“儿子!快去请接生婆和王大夫!巧巧摔倒了!破水了!”

“什么?!”孙筠臣喜笑颜开,“我儿子,我儿子要来了?!”

孙筠臣转身就跑开了。

“筠臣!筠臣!你先放我们出来啊!”

可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我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你会后悔的!孙筠臣!你会遭报应的!!!”

我瘫坐下,嘴唇发麻,眼前发花。

孩子在我怀里挣扎着哭,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细。

我看着她小脸发紫,眼珠翻白,却什么都做不了。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接生婆和大夫来了!

我强撑起精神,再次爬到地窖门口,疯狂拍门:“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她快死了!”

他们听到了,也停下了脚步。

“这地窖里怎么有人在叫?”大夫问。

婆婆着急的回应:“哪有什么人?那是巧巧在哭!快进去吧!巧巧刚刚摔倒了,人命关天啊!”

接生婆说:“生孩子要紧,快走——”

脚步声,再次远去。

我跌坐在地上,嗓子喊哑了,舌头都干裂了。

还是没有人来救我。

又过了好一会儿。

外面突然响起了鞭炮声,像是在我心口炸开。

“生啦——是个大胖小子!”

“恭喜恭喜,孙家有后啦!”

“巧巧真争气啊,头胎就是一条龙,真是福星转世!”

鞭炮、锣鼓、灯笼,还有人唱起了小调。

孙府张灯结彩,笑语盈盈。

也就在这一刻,我的女儿突然抽搐了两下,彻底停止了呼吸。

我拍着她的小脸,喊她的名字:“莜莜……莜莜你醒醒……娘在呢,别吓娘……”

她的小嘴张着,小手还搭在我胸口,眼睛半睁,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问我:“娘……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抱着她,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只有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她已经冰冷的额头上。

地窖里,彻底死了声。

我终于彻底绝望,脑袋一阵眩晕,昏死过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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