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毕业的妹妹穿着吊带裙，脚腕上还绑着铁链，被逼跪在油腻男人面前跳舞。

手机镜头怼在她脸上：

“跳骚点，拍下来给张总看看，他喜欢你姐，这回肯定也会喜欢你。”

而我一手带出来的助理林希，站在旁边笑着拍视频。

看见这个视频，我立马赶过去。

见我出现，林希把辞退信甩我脸上：

“顾以沫，公司早就把你踢了，你妹妹这么嫩，就该替你上场跳舞！”

我看着林希得意的脸，心里冷笑。

他们不知道，我昨天刚买下了整个公司。

我反手掏出辞退信，拍在她脸上：

“你喜欢看人跪是吧？那现在，轮到你了。”

1

我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妹妹顾以柔穿着透明吊带裙，站在几个油腻中年男人中间，身体僵硬地扭动着腰。

而她的脚还被铁链绑着。

几人边笑边喝酒，目光在她身上乱扫。

“转过去，再扭点，腰软点啊。”

“娱乐圈的不都这样？”

“哈哈，等拍完发给张总，他要是喜欢，说不定下一部戏就有你了。”

听到张总，我脑海里闪过那天的场景。

张全在会议室里，把手搭在我肩上：

“就跳一支舞，又不吃亏。”

我立马拒绝，转身离开，连一句废话都没留。

我以为这事翻篇了。

没想到代价是我妹妹被推上来，被众人羞辱。

而这一切，我今天才知情。

“谁让她跳的？！”

我问道。

很快，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是林希，曾经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助理。

她慢悠悠地从包里抽出一张辞退信，甩到我面前：

“顾以沐，张总今晚临时来不了。”

“辞退信，就由我给你，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没接话，继续问道：

“我问你们谁让她跳的？”

她顿了顿，嘴角一勾：

“几个老板非得看你跳舞，你不是死活不肯嘛，公司也不好得罪人。”

“你的位置空出来了，总得有人来擦屁股。”

“你妹妹刚好长得像你，年纪也嫩。”

“我就随口说了句，你姐姐亲口点你来的，她居然真信了。”

“啧，我都快笑死了。”

一旁的实习生立刻笑着起哄：

“这种货色，跪着陪老板还觉得光荣呢。”

妹妹拽着我的衣角，指尖冰凉，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妹妹从小跳舞，考级比赛奖拿到手软。

大学一毕业我就签下她，零绯闻、零花边，是我们公司包装的新人。

而现在，就因为我离开了几天，我妹妹就被欺负成这样。

想到这，我默默攥紧拳头。

几个男人还举着手机，镜头都怼到了我妹妹脸上：

“拍清楚点，回头给张总看看。”

我看着镜头对着我妹妹的脸，眼前一阵发黑。

林希举起手机，笑着拍下我抱着妹妹的样子：

“姐妹情深啊！”

我冲上去打掉她的手机，冷声开口：

“把手机收起来，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林希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你？老板？”

一旁实习生立刻跟着起哄：

“她怕不是被辞退辞傻了吧？”

“刚才跪着求情，现在换人设玩总裁？”

另一个人笑得更大声：

“行啊顾以沫，你要真是老板，我现在就直播吃铁链。”

林希后退半步，语气冷静又恶毒：

“顾以沫，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你妹妹的生死，能不能在圈里混下去，全看我一句话。”

我眼前发黑，呼吸发紧。

怀里的妹妹已经哭到喘不过气。

我只能死死抱着她，忍着手指发抖。

他们此刻还不知道，张全已经被带走了，是我举报的。

今天刚进局子。

我没再等董事会那群老男人开会，直接一纸收购协议砸了下去。

手续还在走流程，还有两天才能办理。

但外面传出去的，只有一句话：

“顾以沫，被扫地出门。”

她们信了，还信得特别真。

居然敢当着我面欺负我妹妹，真以为我再也起不来了。

很好。

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跪着舔回来。

我没再看她们一眼，抱着顾以柔一路离开片场。

第二天一早，热搜就炸了。

有人把昨晚片场的视频剪了出来，匿名上传，全网疯转。

标题赤裸得恶心：

“当红新人跳舞陪酒为换资源，身份竟是顾以沫亲妹？”

2

评论区炸开了锅：

“一个跪舔，一个装纯，顾家姐妹太精彩了。”

“姐姐失败，妹妹补位？哈哈哈，真有家教。”

“视频都拍成这样了，还想洗？”

我关掉手机，去了妹妹的房间。

她醒着，却一句话也没说，眼神呆滞。

我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动都动不了。

我准备去公司一趟，拿正式接管公司流程里还缺的一份资料。

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前台一见到我，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我没理他们，直奔办公室。

我刚走到走廊转角，茶水间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笑声。

“那个叫顾以柔的，她这几天每天都被骂，化妆间还跪着给人道歉。”

“昨天拍内衣吐了，林姐让她塞纸继续拍。”

“她以前不是跳舞的吗？现在看着比群演都掉价。”

我脚步一顿，眼前一黑。

我离开不过几天，林希就把我带进公司的亲妹妹，欺负成这样。

林希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怎么，你妹妹扛不住了？”

她靠在门边，笑得从容：

“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护别人？”

“她这种水平，公司当初也就是看你面子才签的。”

“真当自己能红？”

我没理她。

她贴着我靠近，声音拔高：

“生气了？”

“出事那天，可是你自己拎包走的。”

“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你顾以沫，已经被栽了。”

我停下脚步，转头盯着她。

她一点都不慌，笑得更张狂：

“你的资源我接了，人我换了。”

“你还能拿什么翻身？”

我站在原地，指甲刺进掌心。

我快速去拿到资料，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林希的声音还跟在身后：

“快回家吧，万一你妹妹又出事了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她笑得更大声了：

“啧，这妹妹，要脸没脸，要命也不值几个钱，真不知道你养来干嘛的。”

我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一切静得诡异。

我推开房门，以柔躺在床上，唇色苍白，身边是洒落一地的药片。

我冲过去，试了试她的呼吸极浅。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连打120的时候手都抖得握不稳。

急救室外，我坐着，心如刀割。

门还没开，林希就踩着高跟鞋带着记者直接冲进医院走廊。

她一身黑裙，语气冷冰冰的：

“顾以柔要真想死，会挑这种时机？”

“一出视频就自杀，这不是明摆着炒热度吗？”

记者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话筒怼上来：

“林希，你的意思是她假自杀炒作？”

林希冷笑：

“顾以柔亲口说的，只要能上热搜，怎样都行！”

“真是为了上热搜，连命都不要了。”

实习生在一旁大声插话：

“是啊，她还说，哪怕脱光拍也行，只求个镜头！”

“你说她现在演什么呢？”

“我看啊，她就想靠这点破事博可怜，顺便把自己捧上天。”

镜头瞬间全对准了急救室门口。

“顾以柔，是不是你自愿的？”

“你跪着跳舞有没有逼迫？”

“你现在装病，是不是为了解约？”

3

我猛地站起来，拦在门口，一句话没说。

她还在抢救，这些人就已经准备好给她判死刑。

我攥着拳，指节泛白。

林希不依不饶，笑得讽刺：

“顾以沫，你这演姐姐演得还挺投入。”

“你不是拒绝陪酒吗？”

“现在倒好，你妹妹陪到吐了，你来演悲情了？”

就在这时，医生推门而出：

“人救回来了，先别刺激她，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冲进急救室。

妹妹还没醒过来。

我蹲下身，一瞬间，所有情绪都崩了。

我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却猛然发现，她的手里攥着一张纸。

皱巴巴的，已经被汗和血沾湿。

我轻轻抽出来，手都在抖。

字迹歪歪扭扭，每一句都像刀子扎进心里：

【姐，我真的不想再拖你了。

……

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笔迹歪歪扭扭。

她从小写字端正得像字帖。

现在，她已经连字都写不直了。

我的胸口一阵刺痛。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

林希走进病房，一眼就看见我手里的纸。

“啧，这是什么？遗书？”

“演得还挺像！”

她话音未落，猛地扑过来。

我下意识往怀里护。

她直接一脚踹在我小腿上，我身子一歪，整个人被撞到病床边。

她抢走那张纸，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高高举起：

“来，都拍清楚点，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她妹妹自己写的，配不上她姐！”

记者瞬间围了上来。

林希笑得讽刺又恶心：

“自己说自己脏，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死也死不干净，还要拉着顾以沫下水？”

“真是姐妹情深，一个卖命，一个卖惨。”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耳鸣得听不清任何声音。

她不再念那封遗书，而是故意把纸甩到我脸前：

“来，顾以沫，你不是最爱护她吗？”

“她现在都求死了，你感动吗？”

顾以柔躺在病床上，她醒了，眼神涣散。

她没哭，也没喊，只是缓缓转头，看着我，嘴唇轻轻动了动：

“姐，别再救我了，好不好……”

我彻底崩了。

我抱着她的肩，哭得背过气去。

林希站在门口，语气不屑：

“要不，你跪着求我撤热搜，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低哑：

“林希，你到底想怎样？”

她嗤笑一声，慢慢蹲下：

“我想让你看看，你妹妹怎么被我踩着活不成，死也不干净。”

“你现在，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废物。”

“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转身走向门口：

“收拾干净点，别哭花了妆，明天微博可要拍你正面照呢。”

门砰地一声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顾以柔。

她轻声问我：

“姐，我是不是，真的丢人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拼命摇头。

……

手续批下来的当天，林希发了条微博。

【今晚庆功，欢迎各位资源朋友共聚。】

底下点赞过万。

我看了一眼公司人事系统，我的身份早已更新为董事长。

4

我没有等。

她今晚摆宴，我今晚，便送她离开。

宴会厅灯光暧昧，舞台正中挂着一行大字：

新任执行总监林希欢迎酒会。

我一进门，两个实习生瞥了我一眼，压低声音笑：

“她居然还敢来？”

“是来求复职还是来跳舞的？”

林希注意到我，扬起酒杯走过来，笑得张扬：

“顾以沫，你可真有胆子。”

她抬手，啪的一声，一件红色薄纱裙砸在我怀里。

“你来干什么？”

“哦？我知道了，是来赎罪的吧？”

“之前不还清高吗？怎么现在还主动来跳舞了？”

她挑眉：

“你今天要是跳得好，我就考虑撤掉你妹妹热搜。”

“要不然，明天我就放新料，说她其实陪了不止一个人。”

“跳不跳？现在就换衣服，我给你调灯。”

她话音刚落，众人哄笑。

“对嘛，顾以沫不是一直高冷端着吗？今天终于识趣了？”

“要我说也别跳了，就按这身衣服跪着敬杯酒，效果更好。”

林希笑着摆摆手，似乎觉得还不够热闹。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不如我现在就给林总打个电话。”

“告诉他，顾以沫终于肯跳舞了，还特地来表演的。”

她按下免提键，语气轻快，眼里全是看笑话的兴奋。

电话响了一声，无人接听。

她愣了愣，重新拨了一遍。

第二遍，没人接。

第三遍，依旧没人接。

全场一瞬间安静下来。

“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喃喃一句，手已经握紧了手机。

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平静。

然后，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摊开，慢慢递到她面前。

林希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她不敢置信地后退半步：

“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盯着她，声音不大：

“林希，今天我是来送你，滚出我公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