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儿童节，我女儿的裙子被人当众扒了。

我质问对方，却看到带头羞辱我女儿的，竟是我老公。

他语气冰冷：

“就你女儿这条件，裙子穿了也是浪费。”

我跪在地上，所有人都冷眼旁观，让我带着女儿滚出学校。

就在这时，校长突然推门而入，满眼震怒：

“我的外孙女，你们也有胆子动她？”

1

六一儿童节汇演前五分钟，我女儿的裙子被扒了。

我刚赶到，就听见一阵孩子的哭声。

“妈妈，她们把我的裙子拿走了，说我不能跳，说我丢人。”

我心一紧，蹲下抱住她：

“谁说你不能跳？裙子呢？她们是谁？”

朵朵抬起头，哆哆嗦嗦地抬手一指。

我循着她的手看过去。

舞台边，一个小女孩正在穿着朵朵那条定制的纱裙。

几个家长围着她，嘴里都是夸赞。

“这裙子在芊芊身上就值。”

“不像有些人，穿上也没气质。”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冷声开口：

“请你们把那条裙子还回来，那是我女儿的。”

人群停顿了一下，有人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女儿的？你谁啊？”

我报上朵朵的名字。

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挑眉冷笑：

“她爸都不认这个孩子了，你居然还有脸来。”

“刚刚你老公不是说了吗？”

“朵朵不上台，裙子空着也是浪费，给芊芊穿正合适。”

另一人接道：

“说到底，你也不就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吧？谁不知道他现在带出门的是谁？”

“识趣点，别死咬不放，你老公都默认了，你来凶什么？你现在说话，还有用？”

我愣了一下。

陆景然？

他也在这？

他不是说今天临时有会议，赶不过来看朵朵的表演吗？

那他现在，怎么会在这？

我强压着怒火，转头去找了负责的老师。

“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

老师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一开口就低声说：

“这事是陆先生亲自安排的。”

我一下愣住了：

“他安排的？”

老师点点头，小声补充：

“是的，他上午亲自来过，说朵朵状态不好，临时决定把节目名额让给芊芊。”

“我们也是看在他态度坚决，而且他也是主要赞助人之一，就没多问……”

我视线落在舞台边。

陆景然就站在芊芊身边，低头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宠溺：

“乖，记得叔叔跟你说的，转圈的时候微笑，跳慢一点，不急。”

我听着这话，心头一颤。

这么多年，他从不关心朵朵，对别的孩子倒是这样关心。

“陆景然。”

我走过去，声音发哑。

他回头，看到我，明显愣了下，随后镇定下来。

“你不是说今天有会？”

我盯着他。

他语气自然：

“媛媛临时有事，拜托我帮忙照看芊芊。”

我指着芊芊：

“可她穿的是朵朵的裙子。”

他低头看了眼，轻描淡写地说：

“嗯？”

“那裙子不是挺好看嘛，芊芊穿得合适，我就让她先穿了。”

“朵朵今天又没上台，裙子放着也是放着。”

“再说，也不是多贵的东西，你这么较真干嘛？”

我怔在原地，连手指都在发抖。

“那朵朵呢？”

“朵朵可是你亲女儿！”

2

他低头看了眼：

“不就一条裙子？孩子之间互相穿穿，有什么问题？”

“总不能因为朵朵没被选上，就什么都要抢回来？”

我怔住，死死咬着牙，手指几乎嵌进掌心。

一股说不清的压抑和愤怒，在胸口翻涌。

朵朵一直以来，每天好好学习，就为了让他爸爸高兴。

可如今，他爸爸却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低头看了眼躲在角落的朵朵，眼圈通红，小小的身体蜷得紧紧的。

心底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

我一直没说过这所学校是我家的，是因为我不想惹麻烦。

连陆景然也不知道我。

可现在，他们不仅羞辱我的女儿，连裙子都敢抢。

我正想说话，身后忽然传来几声冷笑：

“那裙子是挺好看，可惜穿在她女儿身上，档次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跳得那样也好意思上台？一看就不是这个圈子的。”

“有些人啊，非得硬凑，真不嫌丢人。”

一句比一句刻薄，专挑最伤人的地方捅。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她们不是真的看不起那条裙子，她们只是看不起我女儿穿那条裙子。

陆景然也低头安慰：

“别闹了南意，就一个节目，朵朵以后还有机会。”

我嗤笑。

一个节目？

那是我女儿一次次在家对着镜子偷偷练习的舞蹈。

你一句机会多着，就剥夺了她的自尊。

“南意。”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方媛媛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一步不偏，站到陆景然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她笑得得意：

“别那么激动嘛，朵朵的裙子刚好合适芊芊，我们就借用了。”

我盯着她：

“借？”

“我同意了？这裙子是我女儿的，是她绣了名字的！”

方媛媛轻轻一笑：

“哎呀，孩子之间借借衣服怎么了？你别太较真。”

我还要说，陆景然却冷声开口：

“买那裙子花我的钱买的，怎么用还轮到你管？”

我怔住，心口像堵了块石头。

方媛媛听后，笑得更甜：

“南意，你不会真的以为，一条裙子能说明什么吧？”

我一句话没说。

朵朵却红着眼睛冲上来。

她哭着喘不上气，身体开始发抖。

我赶紧把她抱起来，满眼都是心疼。

她小小一团，肩膀在我怀里缩成一块。

舞台那边，芊芊正在转圈。

这时候，方媛媛轻轻靠近陆景然，笑得柔得能滴出水：

“你别生气了景然，她就是太敏感。”

“我们走吧，别耽误芊芊表演。”

她搂着陆景然的手臂，动作亲昵极了，整个人几乎贴上去。

陆景然没动，甚至还低头替她理了下鬓发。

我站在原地，心一下子就绷断了。

我冲上舞台，一把扯下那条裙子。

“这是我女儿的，她没资格穿。”

3

全场一瞬寂静，随后炸了。

“神经病吧？当众抢孩子衣服？”

“疯了疯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芊芊吓得往后一退，方媛媛冲上来，死死拉住我手：

“你干什么！你配吗？她现在穿着，这条裙子就不是你女儿的了！”

下一秒，一记耳光把我打得侧过头去。

陆景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疯了？”

“当着这么多人丢脸，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南意，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你爸当年公司还有点价值，我能娶你？”

“现在你家都破产了，你哪来的脸站在这？”

我慢慢抬头，眼睛死死盯着他。

破产？

他是真的信了。

那场破产，根本是我爸故意做给他看的。

我耳朵嗡嗡响，脸颊火辣，身后是一片窃笑和低语。

“活该。”

“丢人现眼。”

我嘴角发抖，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时候，方媛媛又笑着靠过来，声音甜得发腻：

“既然她这么不讲理，那这个班不适合她们母女俩。”

“赶紧开除，免得影响我们孩子的氛围。”

几个家长立刻跟上：

“对，别拖累我们班。”

“这种家庭的孩子，本来就不该混在一起。”

“影响太差，早该清理了。”

我抱紧朵朵，冷着声音开口：

“你们想赶谁？”

“这所学校，是我家的。”

周围静了一瞬，下一秒爆出一阵笑声。

“她疯了吧？她家？她要真有这本事，至于连个裙子都护不住？”

“吹牛之前麻烦照照镜子。”

“别说学校，你这气质看着像来蹭饭的。”

方媛媛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南意，你要真是老板娘，还能被我们赶成这样？”

我刚想开口，就看见朵朵的书包、文具、课本，全被保安扔了出来，摔在泥地上。

散落一地。

我捡起那本作业本，手在抖。

我刚准备说话，老师走出来，小声说：

“校长马上过来了。”

场面顿时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像在看个笑话。

他们以为我会怕。

我站直身子，抱紧朵朵，淡声道：

“很好，让他来，我正好也有话要说。”

话音刚落，四周人群顿时沸了。

“你还真不怕啊？”

“脸皮够厚的，我们要是你，早自己滚了。”

有人冷笑着凑近，语气满是施舍：

“现在走，还留点体面，等校长来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神情冷淡，语气平静：

“校长是我爸。”

4

“我凭什么要走？”

这句话一落，全场再次安静了两秒，紧接着，比刚才更猛烈的哄笑爆发。

“哈哈哈哈，她疯了吧？”

“她爸是校长？她怕不是脑子有病。”

“她以为自己演电视剧呢？”

“说学校是她家都没人信，现在干脆升级了，说自己爸是校长。”

“我看她不是疯，就是气急败坏开始胡说八道。”

笑声一波高过一波。

陆景然也笑了，眼神讥讽到了极点：

“你爸？”

“你说的是那个连公司都保不住、欠了一屁股债躲出去的老头？”

“你疯得挺彻底啊南意，现场神志不清了是吧？”

“你配提爸这个字？你爸在这儿算什么东西？”

他说着，忽然一把拽住我脖子上的项链，狠狠扯下来。

“你不是不服吗？那你现在最值钱的不就是这破项链？”

“赔给芊芊，就当你今天把裙子抢回去这事，我们原谅你。”

我猛地去抢：

“不要碰它！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

陆景然冷笑：

“一个死人的项链，有什么用？”

“装个屁的情怀。”

我紧紧拽住，声音已经在发抖：

“你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陆景然，你知道！”

他冷笑，一脚踹在我小腿上。

“滚开！”

我整个人被踹倒，膝盖磕在地上，皮开肉绽。

他捏着链子，反手拖着我往外扯：

“来，一起去跟校长认错，看你还能装多久。”

朵朵哭着想扑过来，被几个家长按住。

“别闹，你妈自己活该。”

“疯女人一个，还敢说校长是她爸，等会让她试试什么叫真丢人。”

就在这时，大门砰地被推开。

一个挺拔的身影疾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教务处领导，气势逼人。

陆景然还拎着我，笑着冲他挥手：

“校长，您来得正好，她胡闹到这份上了，得让她认个错……”

男人的步子猛地一停，看到我满脸是血，手腕青紫，脸色瞬间大变：

“我的外孙女，你们也有胆子动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