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我女儿擦车,小三带女儿领奖
六一我女儿擦车,小三带女儿领奖
“妈妈,我今天擦了八辆车,赚了十二块!”
六一儿童节,操场上彩旗飘飘,广播里放着儿歌。
别的孩子载歌载舞拍照领奖,我女儿却蹲在幼儿园门口,一块毛巾、一瓶水,认真擦着一辆辆家长的车。
我鼻子发酸,蹲下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小声说:“爸爸说不值得为我交学费,我得自己赚。”
突然一阵欢呼,我回头看见——贺湛言正搂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幸福地看着上台领奖的小女孩。
那女孩穿着定制公主裙,捧着花站C位,笑容灿烂。
看到台上的女孩,我一下子愣住——
那张脸,和我的女儿,一模一样。
贺湛言,敢动林家大小姐的孩子,你哪来的胆?
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我会让你,百倍奉还,追悔莫及!
1
宁宁怯怯地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低头,她仰起脸,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还要不要去参加活动?”
我强忍住情绪,努力挤出笑容:“当然去,今天是你的节日,妈妈说了要陪你的,对不对?”
她点点头,伸出小手和我拉钩:“说话算话!”
我牵着她走到礼堂门口,刚要进去,罗老师走过来叫住我们:“宁宁,该你们班上场了,快过来!”
宁宁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依恋。
我蹲下身,帮她整理了下小裙子,柔声说:“去吧,妈妈一会儿来接你。”
她跑进人群,背影在彩旗和欢呼中慢慢远去,我却站在原地,几乎快要站不稳。
领奖台上那个女孩的照片还挂在展板上。
她穿着定制礼裙,眉眼像极了宁宁,嘴角的弧度甚至一模一样。
眉眼之间,也同样像我。
我不知道贺湛言用了什么手段,从我身边偷走了另一个孩子。
也许是在我剖腹产生下孩子尚未恢复意识的时候,也许更早。
但我知道,那不是巧合,是预谋。
他不仅背叛我,还抹除了我作为母亲的一半身份。
我像是被扔进了冰窖,整个人麻木、僵硬,只剩下一口吊着的气。
我转身走出幼儿园,站在校门外的桂花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洒落,空气里混着汗味、热浪,还有我快压不住的怒火。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贺湛言的电话。
几秒后接通,他语气不耐烦:“公司,加班。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看着展板上那张灿烂的笑脸,声音发紧:“老公,今天六一幼儿园办活动,我想带宁宁参加。”
电话那头顿了一拍,随即传来他不以为意的笑声:“不是说好别来丢人吗?咱们家什么条件,宁宁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我替你和孩子考虑,来了也是被人看笑话。”
我喉咙一紧,鼻腔发涩。
“可当初我想送宁宁去学个舞蹈之类的兴趣,不是你说学这么多没用浪费钱吗?”我声音颤着,不知是憋的,还是委屈,“你还说孩子有你就够了,说她是你的小骄傲……”
他顿了两秒,语气冷了下来:“林沐芷,你是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翻旧账。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我咬着唇,眼眶刺痛,努力让语调维持平稳:“可你说过的话,真的都可以不算数吗?就因为她是我们的孩子,她就注定低一等?”
他语气越发不耐:“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就情绪上头。不是我不让你们来,是你自己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配不配得上那种场合。”
我看着照片中那个女孩穿着礼裙、笑容明媚,突然觉得讽刺得几乎站不稳。
“所以你不是怕我尴尬,是怕你难看,对吧?”
贺湛言语气一沉:“我是在提前替你遮羞。你要是真为宁宁好,就该知道她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地方。别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你似的,林沐芷。”
我没再说话。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口口声声的“为你好”,只是嫌弃和逃避的遮羞布。
我挂断电话,手机几乎被我攥热。
阳光照在身上,我却像被冰水泼了一身。是窒息,是委屈,是彻底的死心。
贺湛言,从我身上拿走的,我会一点不少地要回来。
我翻出通讯录,找到那个多年未拨的号码。
指尖停在那两个字上良久。
父亲。
我曾是林家名声最盛的大小姐,出入皆是光环与掌声。
可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我几乎放弃了一切——家族、荣耀,甚至尊严。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荒唐笑话。
我垂下眼,指尖轻轻一点,那串熟悉的号码开始拨出。
贺湛言,是时候纠正你这个我过去犯的错误了。
2
电话响了五声才终于接通。
“哪位?”那头传来熟悉而低沉的男声,带着压不住的威严。
我指尖微颤,声音低哑:“爸,是我。”
对面沉默了三秒,那沉默像一块巨石砸在我心口。
“林沐芷,”他终于开口,语气不动声色,“你还记得你还有个家?”
我嗓子一紧,努力克制住情绪:“我……我知道我错了。”
“你知道你错了?”他冷笑了一声,“你抱着那个男人跑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态度。”
我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出六年前的场景。
那时的贺湛言虽然出身贫寒,却从不自卑,反而特别努力、特别真诚。
他在校园里总是抢着为大家解决问题,能说会做,处处抢眼。
那时的他在我眼里,好像闪闪发光。
所以那天,我把一摞爸爸调查出的材料撕成了碎片,像疯了一样大喊:
“你调查他干什么?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他是我男朋友,是我未来的丈夫!”
爸爸当时把手中一封匿名举报信甩在桌上,脸色铁青:“他在大学就让前女友怀孕,逼人流产——你觉得这种人能托付终身?”
我当时眼里只有贺湛言,根本听不进一句劝。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爸爸气到摔碎茶盏。
从那之后,我们断了联系。
“对不起爸爸,你是对的。”
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悔恨与委屈,眼泪落了下来。
“你和宁宁现在怎么样了?当年的事,你也别太难过了。”
爸爸的声音比刚才柔了些,尽管依旧克制,但我听得出那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心。
“您知道宁宁?还知道当年的事?”
当年生宁宁的时候,我在产检时明明怀的是双胞胎。
但剖腹产麻醉醒来,贺湛言却告诉我,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出生时就没有了呼吸,只剩下了宁宁。
我当时只顾着难过,从没有怀疑过他。
“你再不懂事,我也是你的爸爸。这江城的事,还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的。”
“当年怕你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太伤心,产后恢复不好,我还特意往你和那小子的生活账户里打过一千万。”
“你难道没收到?”
我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我从来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我和宁宁过得清贫拮据,练给孩子报兴趣班的钱都拿不出。
可今天我亲眼看到,贺湛言搂着别的女人、牵着另一个孩子,浑身上下衣着华贵、首饰精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参加舞蹈颁奖。
我知道了。
那一千万,原来是花在了她们身上。
“爸,”我咬着牙,嗓音低哑,“贺湛言用那笔钱,养了另一个女人,还把我当年的另一个孩子给了她。”
电话那头沉了两秒,随即一字一顿地吐出:“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闭上眼,眼泪滚下来,却克制住情绪:“我不是来让您替我出头的。”
“这事我自己了结。”
“我走错的路,认。被骗的钱,我一分一分讨回来。被偷走的孩子,我亲手带回身边。”
“林家的女儿,不靠人收场。”
电话那头久久没再出声。
良久只有沉沉一声:“好。”
3
回到礼堂附近的时候,宁宁自己班里的活动还没结束。
礼堂外,贺湛言“一家三口”正坐在长椅上有说有笑。
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坐在中间,手上拿着刚得来的“优秀表演奖”奖状,贺湛言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正剥着橘子递到那个女人手里。
那女人靠在他肩头,笑得温柔得体,眉眼之间甚至还有点像我。
怪不得她好像真把我的女儿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老公,这就是你说的加班吗?”我站在三步外,语调平静。
贺湛言猛地转头,脸色一下子变了:“沐芷?你……你不是不来吗?”
“宁宁幼儿园活动,我怎么会不来?”我淡淡一笑,步步逼近,“要不是来了,我还真不知道你平时‘工作’安排得这么温馨。”
他的手像触电一样从那女人肩头撤下来,讪笑道:“你误会了,之婉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今天她带孩子来,我才顺便……”
“顺便一家三口过六一?”我冷声打断他,“你倒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那女人缓缓站起来,眼神不卑不亢地看着我,微笑着开口:“你就是阿言的太太啊?”
她“阿言”两字咬得格外亲密,像是在展示什么,又像是在挑衅。
“我是林之婉,阿湛的老同学。”她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也是初初的妈妈。”
“初初?”
“就是她啊。”她拉过小女孩,“我们家女儿,叫贺初初。”
小女孩乖乖地朝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点羞涩,却大方地说:“阿姨好。”
“好。”我微笑着,“你今年几岁了?”
“六岁。”她软软地回答,眼睛黑亮亮的,睫毛长得像小扇子,嘴角一勾,就像极了宁宁小时候。
我心口一紧,却维持住面上平静。
“老同学的孩子六岁……”我轻轻点头,语气意味不明,“真是赶得刚刚好。”看初初跟宁宁差不多的身量,分明比一般六岁的孩子小一些。
林之婉勾唇一笑,语气温柔却带刺:“是啊。我和阿言大学时谈过几年,后来出了点事……我怀孕了,但那时候他家条件不好,也不敢让我留下。”
“孩子出生后我就一个人把她送去了阿言那儿,只留了封信。一直到几年前,他带着孩子来找我,我们才重新又联系上了。”
“只是没想到,他已经结婚了。不过你看着,的确有几分……像我。”
她转头看着初初:“好在这孩子命好,有爸爸疼。”
“确实。”我点点头,看向贺湛言,“你真是……父爱如山。”
他眼神闪烁,连忙辩解:“沐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误会——”
“我现在看起来不像在误会。”我语气淡淡地打断他,“不过别急,你可以慢慢编。”
我蹲下身,指着林之婉问初初:“初初,你的妈妈是她吗?”
“嗯。”她点点头,声音软糯,“我妈妈就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之婉呀。”
我愣了两秒,笑意微微僵在脸上。
林氏集团的千金?
她不仅抢了我的孩子,甚至还敢声称自己是林氏集团的千金?
我怎么不知道,林氏集团还有其他的千金?
不过看着她这张脸和虚伪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猜到她怎么敢如此对外说。
4
就在这时,礼堂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妈妈,你来接我啦!”
宁宁开心地扑进我怀里,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那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阿言。”
是林之婉。
她的声音低冷、克制,却透着某种即将撕裂的质问。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贺湛言脸色陡变。
“初初跟她……”林之婉眼神复杂,盯着宁宁,“简直像复制出来的一样。”
她看向我,目光不再是刚刚那种带笑的从容,而是掺着戒备与迟疑:“你女儿几岁?”
“比你的女儿小一岁。”我语气尽量保持冷静,抱着宁宁,轻拍她的后背,“今年五岁。”
林之婉打量着两个孩子,根本不像是差了一岁的样子。
空气凝固。
贺湛言赶紧开口,语速飞快,胡说八道地解释:“我不是骗你,小孩子没长开都差不多,你,你看你们两个长得也有点像,孩子长得一样也不是没可能……”
“你在把我当傻子吗?”林之婉声音突然拔高,眼神瞬间凌厉。
“之婉,你别多想,沐芷就是想搅局!她把孩子带到这来就是想破坏我们的感情,其实这就是个巧合——”
眼见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为了留住“林氏千金”,贺湛言已经语无伦次。
在他嘴里,好像我插足他们感情的人一样。
贺湛言额头冒汗,胡说八道地解释:“之婉,你别多想,沐芷就是想搅局!她把孩子带到这来就是想破坏我们的感情,其实这就是个巧合——”
我笑了。
那是一种压到极致的怒意被人踩碎后,冷到骨子里的笑。
“贺湛言,你真厉害。”我慢条斯理地开口,“睁着眼说瞎话的时候,嘴都不带抖的。”
我不再理他,看向林之婉:“林之婉小姐。”
“你真的确定,初初是你亲生的那个孩子吗?”
林之婉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初初,又看向我怀中的宁宁,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看来,我有必要和初初做个亲子鉴定了。”她看向贺湛言,眼神几乎要从他身上剜下肉来。
贺湛言神色大变:“之婉,别被林沐芷带了节奏——”
“够了!”林之婉打断他,“你要真是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验的?”
我嘴角微扬,望向这两个人:“既然都要验了,不如再加一份。”
林之婉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目光灼灼,语气充满自信:“既然你说自己是林氏集团的千金,那是不是,还得查查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
“林之婉,”我一字一句,“我可不知道,自己还有你这么个姐妹。”
林之婉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难道你是林震天的女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