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枪自卫杀了公公，丈夫却递来第二把枪：“该轮到我了。”

01

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世界静止了。

我盯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手中的枪还在冒着烟。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却出奇地平静。

他是我的公公，曾经叱咤商界的顾家掌权者，而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顾太太，你在干什么？”管家破门而入，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

我轻轻放下枪，微笑着说：”他想强奸我，我只是自卫。”

这句话多么荒谬，可谁又会相信呢？富豪顾志鸿爱上儿媳妇，这种狗血剧情只会出现在低俗小说里。

可我的婚姻，从签订那份合约起，就早已步入了地狱。

三年前，我叫林冬雪，一个刚毕业的平凡女孩。

而现在，我是顾家少奶奶——一个被金钱包装的漂亮木偶。

人们只看到我嫁入豪门的风光，却不知道这豪门深似海。

我的丈夫顾明泽是个面瘫症患者，婚后从未碰过我，而我的公公，却一直用那双贪婪的眼睛扒光我的衣服。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深吸一口气，眼泪适时地流下。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

我最初遇见顾明泽是在一场慈善晚宴上。

彼时我刚大学毕业，靠着奖学金支撑学费，家中母亲重病，需要昂贵手术费。

慈善晚宴是我唯一能接触到有钱人的机会，或许能为母亲筹些医药费。

顾明泽出现时，全场瞩目。

他西装笔挺，却面无表情，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他有面瘫症，先天性的。”有人在我耳边低语，”顾家独子，却从不笑，也不怒。”

那晚我端着酒杯，不小心撞到了他。

红酒泼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上，我惊慌失措地道歉。

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

“顾氏集团人事部，明天去面试。”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情绪。

我没想到第二天去面试，等待我的居然是一份婚约。

顾家需要一个儿媳妇，条件是帮我母亲支付医药费并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

“你只需要做两件事,”顾志鸿笑眯眯地说，”保持微笑，以及——绝对服从。”

为了母亲，我签下了那份婚约。

却不知道，这是踏入深渊的第一步。

婚后，顾明泽从未进过我的房间。

他待我如陌生人，唯一的交流是每月给我一张支票，金额足够奢侈。

而顾志鸿，则以关心儿媳为名，不断侵占我的私人空间。

直到今天，他喝醉酒闯入我的房间，解开皮带。

我拿起了床头抽屉里的枪。

枪是顾明泽给我的，他说：”自保用。”

当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现在看来，他早就知道他父亲会做什么。

02

警察很快就到了。

顾家在本市地位显赫，动静闹得不小。

我被带到警局问话，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这种掌控生死的感觉太过美妙。

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沉迷权力。

“顾太太，请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审讯室里，警官面色严肃。

我低头，声音哽咽：”他…他喝醉了，闯进我房间，说要…要…”

说到这，我假装崩溃，泪如雨下。

一旁的女警官递来纸巾，安慰道：”别怕，慢慢说。”

我擦干眼泪，继续编织我的谎言：”我丈夫常年出差，很少回家。公公一直…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今天他喝醉了，说不行就…就杀了我…”

警官记录着，眉头紧锁：”顾先生威胁要杀你？”

“是的，他床头抽屉里有枪，我怕他真的会…”

三小时后，我被保释出来。

顾家律师全程陪同，他在我耳边低语：”少爷吩咐了，全力保护你。”

我恍然大悟。

原来顾明泽早有准备，甚至连律师都安排好了。

回到顾家别墅，佣人们噤若寒蝉。

我径直走向顾明泽的书房，他正在窗前站着，背对着我。

“你早就知道。”我直接说。

他缓缓转身，依旧面无表情：”我父亲的本性，我比谁都清楚。”

“所以你才给我枪？你是在利用我杀你父亲？”我逼近他。

顾明泽眼神平静，像一潭死水：”不，我是给你选择的权利。你可以忍受，也可以反抗。”

“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因为我不能。”他轻声说，”家族条款规定，如果我伤害他，所有财产都会捐给慈善机构。”

我大笑起来，笑声几乎歇斯底里：”所以我是你的替罪羊？你利用我保住你的财产？”

他走近我，第一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波动：”不，林冬雪。你是我选中的复仇者。”

那晚，顾明泽第一次进入了我的房间。

他脱下完美的面具，告诉我他的秘密——他的面瘫不是先天的，而是童年被父亲虐待的结果。

“他杀了我母亲，”顾明泽声音平静，”因为她发现了他的变态嗜好。”

我震惊地看着他：”所以你娶我，就是为了…”

“复仇。”他淡淡地说，”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勇敢。”

这一刻，我看清了顾明泽的真面目。

他不是冷漠的富二代，而是一个被仇恨吞噬的复仇者。

而我，成了他复仇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思考自己的处境。

我本是为救母亲而嫁入豪门，现在却成了杀人凶手，卷入一场错综复杂的家族阴谋。

但奇怪的是，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或许，这个黑暗家庭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03

丧礼当天，整个顾家笼罩在虚假的悲伤中。

我穿着黑色丧服，戴着面纱，站在顾明泽身边。

宾客络绎不绝，商界名流齐聚，人们在低声议论着顾志鸿的”意外身亡”。

“可怜的顾太太，”一位夫人假惺惺地握着我的手，”节哀顺变。”

我垂下眼帘:”谢谢关心。”

角落里，一个陌生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四十出头，西装笔挺，却不像其他宾客那样虚与委蛇。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锐利。

“那是谁？”我低声问顾明泽。

“萧北辰，警察局长。”顾明泽淡淡回答，”别担心，他掀不起风浪。”

萧北辰走近我们，向顾明泽点头致意，然后转向我：”顾太太，节哀顺变。令公公的案子还在调查中，可能需要你再协助我们几次。”

我眼帘微颤：”当然，我会全力配合。”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真相，纸包不住火。”

他离开后，我心跳加速。

这个警察局长，显然对案子有所怀疑。

丧礼后，顾明泽宣布接管顾氏集团。

作为遗孀媳妇，我被安排参与慈善基金会工作，负责顾家的公共形象。

表面上，我们是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

顾明泽在公司雷厉风行，我则在慈善圈内活动频繁。

媒体称我们为”完美组合”——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和美丽善良的名媛。

然而，只有我知道真相。

顾明泽的面瘫症在私下时会消失，他能笑，能怒，只是选择在公众面前保持面具。

更重要的是，他信任我，因为我们共享一个可怕的秘密。

一个月后，萧北辰再次找上门来。这次，他带着搜查令。

“有新证据表明，顾先生的死亡可能并非自卫案件。”他冷冷地说。

顾明泽立刻打电话给律师，而我则被带到警局。

审讯室里，萧北辰放下一份法医报告。

“子弹的角度不符合自卫状态，”他直视我的眼睛，”顾太太，你确定是他先攻击你的吗？”

我心跳加速，但面上不动声色：”我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局长。”

“是吗？”他推过来一份监控录像，”这是当晚的监控，显示顾先生进入你房间前并不像醉酒状态。”

我喉咙发紧。

这是我没预料到的。

“而且，”他继续说，”我们在你的房间找到了这个。”

他拿出一个小药瓶，”安眠药，足够放倒一头大象。法医在顾先生体内发现了大量残留。”

冷汗顺着我的背脊滑下。

这不可能，我根本没用药。除非……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强作镇定，”也许是家庭医生留下的。”

萧北辰冷笑：”顾太太，证据显示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谋杀案。如果你愿意配合，说出幕后主使，或许还能从轻处理。”

我猛然明白了——顾明泽正在出卖我。

他设计了这一切，从给我枪，到现在的证据。

他想让我成为唯一的替罪羊。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反击：”萧局长，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关于顾明泽的。”

04

“顾明泽才是真正的凶手。”我直视萧北辰的眼睛，声音不再颤抖。

萧北辰微微挑眉：”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诉说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顾明泽有面瘫症，但那只是他的伪装。他恨他父亲，因为顾志鸿杀了他母亲。他娶我只是为了复仇计划。”

“有证据吗？”

我咬咬唇：”他书房保险柜里有一本日记，记录了他多年的复仇计划。密码是他母亲的忌日。”

萧北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我声音颤抖，这次是真实的情绪，”他利用我对母亲的爱，诱骗我嫁入顾家。那天晚上，他给我的茶里下了药，所以我才会看到顾志鸿攻击我…那可能只是幻觉。”

萧北辰点点头，做了记录：”我们会调查的。不过，顾太太，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低下头：”我知道。”

“我可以保护你，但你必须全力配合。”

就这样，我与警方达成了秘密协议。

作为污点证人，我将协助他们调查顾明泽的罪行。

表面上，我还是那个忠诚的顾太太，实际上，我已经开始收集对他不利的证据。

回到顾家别墅，顾明泽正在等我。

“怎么样？”他表情依旧平静。

我强忍怒气，装作虚弱：”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律师很快就把我保释出来了。”

顾明泽点点头：”好。公司最近有些敏感项目，我需要出国一周。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开，而我盯着他的背影，恨意滋生。

这个男人把我当工具利用，现在又准备牺牲我保全自己。

他出国后，我立刻行动。

我潜入他的书房，搜寻任何可能对我有利的证据。

果然，保险柜里有一本日记，记录了他对父亲的仇恨。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系列境外账户的资料，显示顾氏集团多年来一直在洗钱。

夜深人静，我拍下所有文件，发给萧北辰。

“这些够吗？”我发信息问。

“远远不够，”他回复，”我们需要交易记录,银行流水。”

接下来的几天，我冒险深入顾氏集团总部，利用顾太太的身份接触核心文件。

我发现顾明泽和他父亲一样腐败——贿赂官员，逃税漏税，甚至参与非法器官交易。

顾明泽从国外回来时，萧北辰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

但我们决定再等等，因为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没有揭开——顾明泽母亲的死因。

那天晚上，顾明泽喝醉了酒，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

“你知道吗，冬雪，”他突然开口，”我从小就没有感情。医生说我可能有人格障碍。我不懂爱，也不懂恨，只是模仿别人的反应。”

我坐在他对面，小心翼翼：”那你为什么要报复你父亲？”

他笑了，笑容扭曲：”因为他拿走了属于我的东西。不是我母亲——我根本不在乎她。而是顾氏集团的控制权。”

“你…根本不在乎你母亲的死？”我震惊地问。

“她死了更好，”他冷冷地说，”省得我分遗产。其实是我举报她和情人的事，我父亲才会杀了她。”

我感到一阵恶心。

原来顾明泽比他父亲更可怕——他没有人性。

这段对话被我偷偷录下，成为最后一块拼图。

第二天，当顾明泽准备去公司时，警方破门而入。

萧北辰亲自给他戴上手铐：”顾明泽，你涉嫌谋杀、洗钱、贿赂罪，我们依法逮捕你。”

顾明泽看向我，终于露出了真实表情——震惊与愤怒：”是你…你出卖我！”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不，顾先生。我只是在自救。”

05

顾明泽被捕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城市。

媒体争相报道这位”商界神话”的陨落，顾氏集团股价暴跌,合作伙伴纷纷撤资。

作为”受害妻子”，我获得了公众的同情。

记者们追问我是否知情,我只是摇头,泪眼婆娑地说：”我也是受害者。”

萧北辰信守承诺,以污点证人身份保护我免于牵连。

顾明泽的审判迅速展开,证据确凿,律师们束手无策。然而,意外发生了。

审判前一晚,顾明泽在拘留所自杀身亡。

“他割腕了,”萧北辰带来这个消息,”留下一封遗书,承认了所有罪行,但嫁祸于另一个人——他的私人律师倪海岚。”

我皱眉：”倪海岚？我记得他,顾明泽最信任的人。”

“问题是,我们找不到他了,”萧北辰说,”顾明泽声称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倪海岚,所有非法操作都是他设计的。”

我感到不安：”你相信吗？”

萧北辰摇头：”顾明泽这样的人,死也要拉人垫背。我们会继续调查。”

表面上,这个案子似乎告一段落。

顾明泽死了,顾氏集团被接管,我作为受害者获得了一笔可观的赔偿金。

我搬出了顾家别墅,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开始”新生活”。

然而,真相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

一天深夜,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林冬雪,你以为结束了吗？游戏才刚开始。”

随后是一张照片——我母亲病房的照片,拍摄于今天。

我心跳加速。

母亲在顾明泽的安排下,一直在瑞士接受治疗。

我立刻打电话过去,护士说母亲一切正常。但这张照片证明,有人在监视她。

第二天,我去见萧北辰,告诉他这件事。

“有人威胁你?”他皱眉,”可能是顾明泽的同伙。我会安排人保护你母亲。”

我感激地点头,但内心不安依旧。

顾明泽已死,谁会继续他的复仇?

答案很快揭晓。

三天后,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本相册。

翻开第一页,赫然是我十岁时的照片,和…一个陌生男孩的合影。

照片背面写着:”记得林家小院的夏天吗?你曾承诺永远不会背叛我。”

我手抖得厉害。

这是什么?我根本不记得这个男孩,也不记得什么”林家小院”。

我翻到第二页,又是我们的合影,但年龄更大一些。

“十四岁,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还记得吗?”

我额头冒汗。

这些照片明显是合成的,我从未见过这个男孩。

翻完整本相册,我发现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行字:”倪海岚,等你想起来。”

倪海岚!顾明泽遗书中提到的那个人!

我立刻将相册交给萧北辰,他派人调查这些照片。

结果证实全是合成的,但技术非常高超,几乎看不出破绽。

“这人在玩心理战,”萧北辰说,”目的是扰乱你的情绪。”

我咬咬唇:”倪海岚是谁?为什么针对我?”

萧北辰沉思片刻:”据我们调查,倪海岚确实是顾明泽的密友兼律师,但在五年前就出国了,此后再无音讯。有传言说他做了整容手术,连指纹都改变了。”

“这说不通,”我摇头,”我从未见过他,为什么他要伪造我们的回忆?”

威胁持续了一周。

每天,我都会收到不同形式的”礼物”——我不记得的”童年玩具”,我从未写过的”情书”,甚至我从未去过的地方的”合影”。

这些东西精心制作,几乎可以骗过任何人。

如果不是我确信自己的记忆,我都要怀疑这些是否真实存在。

第八天,我收到一个U盘。插入电脑后,是一段视频——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对着镜头说话:”冬雪,我们的游戏该升级了。如果你想保护你母亲,就去找顾明泽墓地的守墓人。他会给你下一步指示。”

墓地?这太危险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萧北辰。

“我们可以派人跟着你,”他说,”抓住这个幕后黑手。”

就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来到了顾家墓园。

萧北辰和便衣警察远远跟着,随时准备介入。

墓园守墓人是个佝偻老人,见到我就递上一把钥匙:”那位先生说你会来。钥匙能打开顾明泽墓碑后面的暗格。”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顾明泽的墓前。

墓碑上是他生前的照片,依旧面无表情。

我绕到墓碑后,果然发现一个小型密码锁。用钥匙打开后,里面是一部手机。

手机亮起,屏幕上只有一行字:”接下来,请独自前往以下地址。有人跟着你,她就死。”

下面是个地址,位于城郊的废弃工厂区。

我心跳如鼓。

这明显是个陷阱,但如果不去,母亲可能有危险。

我偷偷给萧北辰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地址,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离开墓园。

在确保没人跟踪后,我打车前往那个地址。

萧北辰会理解的。

他会带人支援我。

但首先,我得弄清楚这个”倪海岚”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

夜幕降临,我站在废弃工厂门前,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推开生锈的铁门,里面漆黑一片。

“有人吗?”我颤抖着问。

回答我的是一阵阴森笑声,然后灯亮了。

站在工厂中央的,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顾明泽!

06

“惊讶吗,林冬雪?”顾明泽站在那儿,活生生的,嘴角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你…你不是已经…”我感到一阵眩晕。

“死了?”他大笑,”那只是个替身。监狱里有很多人愿意为钱做事,包括自杀。”

我后退几步:”不可能!DNA检测…”

“科技的力量。”他耸耸肩,”足够的钱能买到任何东西,包括警方的DNA报告。”

我环顾四周,寻找出路。

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别紧张,”顾明泽走近我,”我不会伤害你,至少现在不会。”

“你想要什么?”

他停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我想要你记起来,冬雪。记起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我根本不认识你!”

顾明泽叹了口气,挥手示意。

一个保镖推着轮椅走近,上面坐着…我母亲!

“妈!”我冲过去,却被拦住。

母亲虚弱地抬头,眼神迷茫:”冬雪…这是谁?他说认识你…”

顾明泽冷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吗?那么,让我提醒你。”

他拍拍手,墙上的屏幕亮起,播放起一段视频。

视频中是年幼的我,和一个男孩在院子里玩耍。

“这是你五岁时,”顾明泽说,”我们是邻居,最好的朋友。”

视频继续播放,显示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游戏,甚至一起庆祝生日。

“不…这不可能…”我摇头,”这些都是合成的!”

“不,冬雪。这些都是真的。”顾明泽走到我母亲身边,”问问阿姨,她还记得我吗?”

我看向母亲,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冬雪…他是…小辰…”

小辰?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激起一丝涟漪。

“没错,”顾明泽——或者说小辰——点头,”我原本叫萧辰,是你隔壁的邻居。十五年前,一场车祸后,你失去了部分记忆。你忘了我,搬走了。我找了你十年。”

我头痛欲裂,片段记忆如闪电般闪现——小院,秋千,一个总是笑着的男孩…

“不…如果是真的,为什么用顾明泽的身份?为什么设局让我杀人?”

他眼神变得阴鸷:”因为顾志鸿毁了我的家庭。那场车祸是他造成的。他开车撞死了我父母,只因我父亲发现了他的商业诈骗。你也在车上,但你活下来了,代价是失忆。”

“我不信…”我声音颤抖。

“我本来想用合法手段报仇,”他继续说,”所以成为了律师倪海岚。但顾家势力太大,我屡屡失败。最后,我决定变成顾明泽本人。”

“这怎么可能?”

“整容,声带手术,以及——杀死真正的顾明泽。”他冷笑,”五年前,真正的顾明泽在瑞士滑雪意外身亡。我花重金整容成他的样子,研究他的一切,然后取而代之。没人发现,因为他本来就很少回国。”

我惊恐地看着他:”你…杀了顾明泽…然后假扮他五年?”

“为了复仇,我什么都做得出。”他走近我,”找到你是意外收获。当我在慈善晚宴上看到你,简直不敢相信。命运把你送回我身边。”

我试图理清这疯狂的真相:”所以,你让我杀顾志鸿,然后陷害我,又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测试。”他眼神阴冷,”我想知道你是否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冬雪。结果令人失望——你毫不犹豫就背叛了我。”

“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愤怒地喊道。

“不重要了。”他耸肩,”现在,我们有新游戏。”

他示意保镖,那人递上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有两个胶囊,”他解释,”一个是毒药,能让人5分钟内痛苦死亡;一个是解药,能治好你母亲的病。你选择一个给她服下。”

“你疯了!”我尖叫。

“或许吧。”他微笑,”但这是我们小时候玩过的游戏,记得吗?只是那时用的是糖果和辣椒。赌一把,冬雪。用你的直觉。”

我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泪水滑落:”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你真的认识我,为什么要伤害我?”

“因为爱和恨只有一线之隔。”他将盒子推到我面前,”选吧,时间不多了。”

我看着两颗一模一样的胶囊,内心挣扎。

突然,一段模糊记忆浮现——小辰总喜欢把奖励放在左手,因为他说左边靠近心脏。

我颤抖着拿起左边的胶囊,喂给母亲。

她吞下后,我屏住呼吸,祈祷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几秒钟后,母亲的脸色开始好转,呼吸变得平稳。

“恭喜,”顾明泽鼓掌,”你还记得我的习惯。”

我松了口气,却又警惕起来:”现在怎样?你打算杀了我?”

他摇头:”不,冬雪。我要你爱上我,真心实意地爱上我。然后,我会告诉你最后的真相。”

“什么真相?”

他神秘地笑了:”关于你失忆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工厂大门被撞开,萧北辰带着警队冲了进来!

“举起手来!警察!”

顾明泽似乎早有预料,举起双手:”来得正是时候,局长。我们正好讲到关键部分。”

萧北辰快速走近,对我点头示意安全,然后对顾明泽说:”你涉嫌谋杀,伪造身份,绑架。束手就擒吧。”

顾明泽大笑:”局长,你真以为我没有后手?告诉他,冬雪,告诉他你看到的一切。”

萧北辰皱眉看我:”顾太太,别被他迷惑。”

我看着顾明泽,又看看萧北辰,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的相似。

“萧局长,”我缓缓说,”他自称认识我,说了一些…关于我童年的事。”

萧北辰脸色微变:”别信他,这是诡计。”

但顾明泽笑得更加灿烂:”告诉她真相,萧北辰。告诉她你是谁。”

07

萧北辰的脸色变得难以捉摸。

他示意警员先带走我母亲，又命令其他人在外围警戒。

“可以单独谈谈吗？”他对我说，声音低沉。

顾明泽插嘴：”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堂哥？”

堂哥？我震惊地看着两人。

顾明泽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而萧北辰则像被戳中痛处般微微畏缩。

“冬雪，别听他胡说，”萧北辰握住我的手，”我会解释一切，但不是现在。”

我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萧北辰叹息一声：”我和这个自称顾明泽的人确实有血缘关系。他是我堂弟，萧辰。但他多年前就被认为死亡了。”

“死亡？”我看向顾明泽，或者说萧辰。

“一场精心策划的消失，”萧辰笑道，”为了复仇，我必须死去。堂哥帮了我，只是后来反悔了。”

“够了！”萧北辰怒吼，”你杀了人！你本应该用法律手段报仇，而不是成为和顾志鸿一样的恶魔！”

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几乎凝固。

我感到头痛欲裂，碎片般的记忆不断闪现——儿时的游戏，两个长相相似的男孩，一个温和，一个狡黠…

“我想起来了，”我喃喃道，”萧家兄弟…大家都叫你们阴阳脸…”

萧北辰惊讶地看着我：”你记起来了？”

我点头，记忆如洪水般涌来：”萧北辰，总是严肃认真；萧辰，总是恶作剧…你们是孪生兄弟的孩子，住在我家隔壁…”

萧辰鼓掌：”恭喜，记忆开始恢复了。继续，冬雪，还记得什么？”

我闭上眼，努力回忆：”那场车祸…我父母当场死亡…萧叔叔和萧婶婶也…而我…”

萧北辰温柔地说：”你伤得很重，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后，失去了部分记忆。医生说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大脑自动封锁了痛苦记忆。”

“但不只是车祸，对吗？”萧辰盯着我，”还有更多你忘记的事。告诉她，堂哥，告诉她那天车里还有谁！”

萧北辰脸色铁青：”闭嘴！”

我困惑地看着两人：”还有谁？发生了什么？”

“我！”萧辰大喊，”我也在车里！而且是我开的车！你父母让我练习驾驶，结果顾志鸿的车冲过来，我躲闪不及…”

一阵剧痛穿透我的太阳穴，我捂住头，痛苦地跪倒在地。一个可怕的场景浮现——年少的萧辰坐在驾驶座，我在副驾，后座是我父母和萧家夫妇，然后是刺眼的车灯，尖叫声，撞击声…

“不！”我尖叫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

萧北辰跪在我身边，轻抚我的背：”你不必想起来，冬雪。那太痛苦了。”

但萧辰继续逼迫：”你为什么失忆？不是因为创伤，而是因为内疚！那天你坚持要萧辰开车，尽管他没有驾照。你亲手把方向盘交给了一个毫无经验的少年！”

“住口！”萧北辰怒吼，转向我，”不是你的错，冬雪。是顾志鸿开车撞了我们，他酒驾，却拿钱平息了一切。”

我浑身发抖，记忆碎片不断拼接——我央求萧辰开车，他犹豫再三答应了，我兴奋地坐在副驾，然后…灾难发生。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声音几不可闻。

萧辰走近，蹲下身与我平视：”不全是。但你的确有责任。我们都有。我报复顾志鸿，不仅因为他杀了我父母，也因为他逃脱了惩罚，让我一人背负罪责。”

“而你找我复仇？”我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萧辰摇头：”不，冬雪。我找你是为了完成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

他伸手擦去我的泪水，动作出奇地温柔：”事故后，你昏迷不醒。我每天去医院看你，向你保证会为大家讨回公道。你醒来那天，虽然失忆，但握着我的手说：如果我忘了一切，请你提醒我我们的约定。”

萧北辰打断：”够了！别再编故事！冬雪，他在操纵你的记忆。事故后，他变了，变得冷酷无情。他沉迷复仇，不惜一切代价。我们因此反目成仇。”

我看向萧北辰：”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

“我试图保护你，”他解释，”医生说强行唤醒创伤记忆可能导致精神崩溃。而且…我也有私心。我不希望你记起是萧辰开车，记起你们的感情。”

萧辰冷笑：”真相浮出水面了。堂哥喜欢你，冬雪。从小就是。但你只把他当哥哥，而我们…”

“而你们相爱，”萧北辰艰难地承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记忆继续涌现——少年时偷偷牵手，第一次笨拙的亲吻，雨中的告白…都是和萧辰。

而萧北辰始终是默默守护的大哥哥。

“这就是你一开始接近我的原因？”我问萧北辰，”在调查顾明泽案时？”

他点头：”我认出了你，也怀疑顾明泽的真实身份。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萧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感人的重聚，不是吗？可惜，游戏还没结束。”

他拍拍手，几名保镖进入，手持武器指向警方。

“你以为我没防备？”萧辰对萧北辰说，”这些人不是普通保镖，是我花重金聘请的雇佣兵。”

萧北辰保持冷静：”你逃不掉的，萧辰。全城都在搜捕你。”

“我不需要逃，”萧辰笑道，”我只需要冬雪跟我走。自愿地。”

我站起身，看着这个曾经熟悉又现在陌生的人：”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因为，”他逼近我，眼中闪烁危险的光芒，”我手上有你母亲的命。那解药只是暂时的，三天后，毒素会再次发作。只有我知道真正的解药在哪。”

萧北辰怒道：”你这个疯子！”

萧辰无视他，继续对我说：”做个选择，冬雪。跟我走，你母亲活；留下来，与你曾经最爱的人永别。”

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在体内燃烧。

这个男人，无论曾经多么亲密，现在已经扭曲成一个陌生人。

他利用我，操纵我，现在还要胁迫我。

但为了母亲…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我跟你走。但你必须保证我母亲安全。”

萧北辰抓住我的手：”冬雪，不要！我们会找到解药的。”

我轻轻挣脱：”我别无选择，萧北辰。这是我欠萧辰的。是我害了他，也害了我们的父母。”

萧辰露出胜利的微笑，伸手示意我跟他走。

就在我迈步的瞬间，一阵枪声响起！萧辰身后的一名雇佣兵倒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特警队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入，显然是萧北辰的后手。

混乱中，萧辰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向后门跑去。

“这不是结束，冬雪！”他在我耳边低语，”我会再来找你。记住，三天后，毒素发作。到时，你会来求我的。”

说完，他用力将我推向萧北辰，自己则消失在夜色中。

特警追击，但一阵爆炸声后，他们不得不撤退。

萧北辰紧紧抱住我：”没事了，冬雪。我们会找到他，也会找到解药。”

我靠在他怀里，感到疲惫不堪：”我记起了一切，萧北辰。所有的过去，所有的痛苦…但最可怕的是，尽管知道他做了这些恶事，我还是能感觉到那个曾经的萧辰。我还是…”

“爱他，”萧北辰替我说完，声音中带着苦涩，”我知道。”

我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不恨我？我间接害死了你的亲人，又伤了你的心。”

他轻抚我的头发：”因为我了解你，冬雪。真正的你。那个善良，勇敢，愿意为所爱之人牺牲的女孩。那场事故是意外，不是你的错。”

在燃烧的废工厂前，我们相拥而立。

过去的记忆已经完全觉醒，但未来依然迷雾重重。

萧辰的威胁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三天后，死神将再次降临。

而我必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找到解药，阻止萧辰，同时与自己内心的爱恨纠缠抗争。

真相已揭开，但结局尚未书写。

08

时间如同细沙，从指缝中悄然流逝。解药期限只剩下最后24小时。

这两天，萧北辰动用了所有警方资源追捕萧辰，搜索可能的解药下落。

医院全天监测我母亲的状况，她暂时稳定，但血液检测显示体内确实有未知毒素，随时可能爆发。

我坐在医院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

失而复得的记忆像电影般在脑海中播放——童年的嬉戏打闹，青春期的情窦初开，以及那场改变一切的事故。

萧辰和萧北辰，一个是我的初恋，一个是我的守护者。

如今他们都回到我的生命中，却以最糟糕的方式。

手机震动，是萧北辰的消息：”有线索了，我来接你。”

十分钟后，他的车停在医院门口。

我钻进副驾驶，发现他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

“找到萧辰了？”我急切地问。

他摇头：”没有，但我们查到了他的一个秘密据点。那里可能存有解药。”

车子驶向郊外，萧北辰简单介绍了情况：”我们追踪到萧辰用来购买别墅的账户，那栋别墅登记在一个化名下。根据监控，三天前那里有活动迹象。”

抵达目的地，一栋隐蔽在树林中的别墅。特警队已经包围了周围。

“确定里面没人？”萧北辰问指挥官。

“热成像显示室内没有人体活动，”对方回答，”随时可以行动。”

突袭开始，特警破门而入，迅速搜查每个房间。

我跟在萧北辰身后，心跳加速。

别墅内部装修豪华，却带着诡异的熟悉感。

走进客厅，我愣住了——墙上挂满了我的照片，从童年到现在，还有我和萧辰的合影，有真有假。

“这里是他的神龛…”萧北辰低语，”他似乎沉浸在对过去的执念中。”

特警队长喊道：”长官，地下室发现药物研究室！”

我们迅速下到地下室，那里配置了专业实验设备，架子上排列着各种标记的小瓶。

“毒理专家需要时间检测，”萧北辰说，”我们得搬回总部慢慢分析。”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桌上有一个小巧的八音盒，那是…

“这是我十岁生日时，萧辰送我的礼物！”我惊呼，伸手拿起。

萧北辰警惕地说：”小心，可能是陷阱。”

我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盒子。

悠扬的音乐响起，是《致爱丽丝》，我最喜欢的曲子。

盒子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个小药瓶。

纸条上写着：”选择权在你手中，冬雪。蓝色是解药，但若你想见我，就来苏河码头42号仓库。独自前来，否则解药无效。午夜12点，不见不散。——永远的小辰”

萧北辰查看药瓶：”必须送检，确认是否是解药。”

我看了看表，晚上10点，距离约定时间只有两小时。

“来不及了，”我说，”万一这是唯一的解药呢？我必须去见他。”

萧北辰激烈反对：”太危险了！这明显是陷阱。”

“但这可能是救我母亲的唯一机会，”我坚持，”而且…我需要和他了结这一切。亲自了结。”

长久的沉默后，萧北辰妥协了：”我会安排狙击手在周围，随时保护你。”

“不，”我摇头，”必须按他的要求来。他太了解你，会发现的。我需要单独面对他。”

离开别墅前，我请求与萧北辰单独谈话。

“如果我没回来…”我开口。

他打断我：”你会回来的。我保证。”

“听我说完，”我抓住他的手，”这些年，你一直在照顾我，保护我，即使我忘记了一切。谢谢你，萧北辰。无论今晚发生什么，请记住，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眼中闪烁泪光：”冬雪…”

“我曾爱过萧辰，那是真的，”我继续说，”但那个萧辰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被仇恨扭曲的幽灵。而你…一直都在。”

我轻轻吻了他的脸颊，然后转身离开，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

午夜时分，我独自来到苏河码头42号仓库。推开铁门，里面一片漆黑。

“萧辰？”我喊道，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灯光突然亮起，照亮了仓库中央的身影——萧辰，不再伪装成顾明泽，而是回到了他本来的样子。

他面容疲惫，却依然带着那种危险的魅力。

“你来了，”他微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解药，”我直截了当，”是真的吗？”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药瓶，与我手中的一模一样：”当然。我从不对你说谎，冬雪。至少，不完全是谎言。”

我谨慎地走近：”你想要什么？”

“陪我一起离开，”他伸出手，”只有我们两个，远离这一切。我有新身份，有足够的钱，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开始新生活。”

“萧辰…”我摇头，”这不可能。看看你做了什么——杀人，绑架，威胁。你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男孩了。”

他脸上闪过痛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报仇！”

“不，”我坚定地说，”是为了你自己。真正的复仇已经完成了——顾志鸿死了。但你没有停下来，因为你沉迷于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沉默片刻，然后苦笑：”也许你是对的。复仇成了我的瘾，我无法停止。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冬雪。一直都是。”

“如果是真的，就把解药给我，结束这一切。”

他摇头：”不，除非你跟我走。”

我深吸一口气，赌上一切：”我不会跟你走，萧辰。我不能爱上一个怪物。”

他眼中闪过愤怒：”那你母亲就得死。”

“不，”我冷静地反驳，”她不会死。因为你不会让她死。”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你，”我走近他，直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真正的你。那个为了保护我，主动承担车祸责任的男孩；那个每天到医院陪我的男孩；那个向我保证会照顾好一切的男孩。他还在那里，对吗？”

萧辰的面具出现了裂缝，眼中闪烁着挣扎：”冬雪…”

“我记起来了，萧辰，”我轻声说，”不只是车祸。我记得那天，是我硬要你开车，你不想开的。事故后，是你把我从车里拖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火焰。你背上的疤痕…是救我留下的，对吗？”

他僵住了，眼中泪光闪烁：”你…记得？”

“我记得一切，”我点头，”包括你向我保证的那句话——我会让一切都好起来。是你一直内疚，觉得是你害死了大家。所以你疯狂报复，试图弥补。但萧辰，复仇不会带来平静，只会带来更多痛苦。”

他的防线彻底崩溃，眼泪滑落：”太迟了，冬雪。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的手上沾满鲜血。”

“永远不会太迟，”我轻轻拭去他的泪水，”真正的赎罪是承担责任，不是继续犯罪。”

他闭上眼，似乎在与内心挣扎。终于，他将药瓶放在我手中：”拿去吧，这是真正的解药。你母亲会没事的。”

我松了口气：”谢谢你。”

“不要谢我，”他苦笑，”我只是…不能再伤害你了。”

他转身走向仓库深处，停顿了一下：”警察马上就到，对吧？”

我没有回答，但他已经知道了。

“聪明的冬雪，”他微笑，”总是比我想得更周到。”

外面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走吧，萧辰，”我说，”趁还有时间。”

他惊讶地回头：”你要放我走？”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承认，”即使现在的你已经面目全非。但我希望你去自首，不是逃亡。赎罪，而不是继续堕落。”

他凝视我许久，然后摇头：”太迟了，冬雪。对我而言，早就太迟了。”

他突然抽出手枪，我惊恐地以为他要开枪，却见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我尖叫，冲向前。

“再见，我的爱，”他微笑，”我永远爱你。”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我扑向他，却只抓住了空气。萧辰倒下了，鲜血从头部涌出。

警察破门而入，萧北辰冲在最前面。看到这一幕，他迅速跑来，将我拉离血泊。

“冬雪！你没事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萧辰的身体。

他走了，带着全部的罪恶和痛苦。而我，又一次失去了他，这次是永远。

……

三个月后，春天来临。

我站在墓前，放下一束白玫瑰。这是一个简单的墓碑，只刻着”萧辰”两个字，没有生卒年月，没有悼词。

解药是真的，我母亲完全康复了。

萧辰的死被定性为自杀，案件调查结束。

顾氏集团因涉及多项违法被政府接管，而我，作为受害者，得到了一笔赔偿金。

“准备好了吗？”身后传来萧北辰的声音。

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墓碑：”再见，萧辰。”

萧北辰轻轻握住我的手：”他找到了自己的平静，冬雪。希望你也能。”

我转身，迎向阳光：”我会的。生活还要继续。”

这一路走来，我经历了欺骗、背叛、爱与恨的交织。

我曾是失忆的”完美新娘”，是复仇计划中的棋子，也是真相的揭示者。

而现在，我只想做回自己——林冬雪，一个普通但勇敢的女人。

萧北辰和我现在是什么关系？说不清楚。

也许是朋友，也许会发展成更多。但我们都不急，时间会给出答案。

重要的是，我不再生活在谎言中。我接受了过去的痛苦，也找到了前进的勇气。

那个血色的夜晚终将成为记忆中的一页，而我，已经准备好迎接崭新的黎明。

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游戏，有时我们是玩家，有时我们是棋子。关键在于，无论角色如何变换，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

当我走出墓园，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那一刻，我知道——黑暗已经过去，我终于，浴火重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