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学霸，在模拟考上，女同学想抄我答案。

看到我试卷的那一刻，她脸色大变。

她拿出书包中的美工刀，刺向我。

1

我是张伟，高三，重点班学霸。

这天是全市模拟考试，前一晚熬夜复习状态不好，但还是很快写完了前两面。

坐我旁边的是周怡，班上有名的“摸鱼王”。

考试一开始，她就东张西望，磨磨蹭蹭地只写了几个选择题。

半小时后，我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试卷上。

我没理她，继续写。

直到我写到最后一道大题时，她突然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一点。

“张伟，写完了吗？借我看看嘛。”

我皱了皱眉头，头也没抬：“没写完。”

她没再说话。

我听到她低低地哼了一声，然后斜过身体。

她硬是把头凑过来看了我整页的答题内容。

接下来的一秒，我听到了拉链的声音。

我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她伸手进书包里，掏出一把美工刀。

“你……”我话还没出口，她猛地起身，刀子划破了空气，朝我刺了过来。

我手肘本能挡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瞬间从胳膊上炸开。

“你，不能活着！”

她尖叫着扑过来，力气大得吓人，整张桌子都翻了。

全班哗然，有人大喊，也有人吓得往后退。

老师冲过来，死命拽住她的胳膊。

在挣扎中，美工刀飞到了讲台边缘。

我坐在地上，手臂滴血，惊魂未定。

她却疯狂地挣扎地吼着：

“老师，看他的试卷！”

老师愣了一下，低头捡起地上的试卷。

他弯腰捡起来，翻开第一页，扫了一眼。

突然，老师脸色一僵，试卷从手中滑落。

他沉默着站了两秒，忽然抬起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讲台前。

我疑惑，拿起试卷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与此同时，老师从讲台拿起刚才的美工刀。

下一秒，他朝我冲了过来。

“操！”

我把手中的试卷往书包里一塞，踉跄着往门外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不是奔跑，是猛兽在冲。

“你不能活着！！”

我飞速的往教学楼外跑。

楼道上都是人，他们全都看着我。

我穿过操场，跑出了校门，汗水和血水把校服黏在身上，心跳几乎要炸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停下。

我捂着胳膊冲进附近的警察局，连滚带爬地趴在前台：

“救我！有人要杀我！！”

警察赶紧扶住我，然而那道发狂的身影已经跟了进来。

老师被制止，关在了旁边的小屋里。

另外一名警察把我带到隔壁，给我包扎。

“怎么回事？”他问，“你受伤了？”

“老师拿刀捅我，还有同桌……他们都疯了！”

他狐疑皱眉：

“怎么疯的？”

话音未落，隔壁的那名警察回来了。

“隔壁的那个说，因为试卷上写的东西，所以你必须死。”

我疯狂点头：“对，就是这么疯的。”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一名说是去给我接杯水离开。

另一名警察让我把试卷给他看一眼。

我从书包里把试卷递给了他。

他接过，翻开看了一眼。

他的呼吸，在那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

然后身体僵直在原地，手中的试卷滑落到了地上。

这个场景和刚才教室里的如出一撤。

我捡起试卷，定睛看了看——

的确没什么啊？！

此时，对面的警察缓缓地抬起头。

他看着我，眼神变了。

他伸手，解开了腰间的枪套。

他声音沙哑，手指扣在扳机上。

“你，不能活着。”

2

我不知道那名警察看到了试卷上的什么。

但我确定，他和他们一样疯了。

他的眼神像一头死盯猎物的狼，拔枪，瞄准，毫不犹豫。

“你，不能活着。”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扳机已经扣下。

“砰！”

子弹擦着我脸颊飞过，射在我身后的墙壁上。

我脑子一片空白，耳膜轰鸣。

我把试卷往书包里一塞，没命地往门外冲。

我撞破侧门逃出去，胳膊上的绷带散了，鲜血又流了下来。

我却顾不上了。

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个持枪的疯子就在我的背后。

我，不能停下脚步。

枪声在街道上回荡。

我不停地跑，穿过人群、拐进小巷、翻过垃圾堆。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直到彻底看不见那个人影。

我躲进一处废弃车库，喘得像条快死的狗。

我的手死死抓着书包，指节泛白。

那张试卷——我不能再让任何人看到它。

绝不能。

我掏出手机，电量只剩6%。

我没有其他人可以联系。

我拨通了刘倩的电话。

她是我前女友，分手才一个月。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在抖。

“刘倩……能不能……让我去你那里住一晚。”

她沉默了两秒：“不是都分手了，你怎么……”

“有事找你。”我打断了她，尽量让语气平静。

“是和好吗？……”

“要不我过去再说吧。”

她叹了口气：“地址没变，自己来吧。”

我挂断电话，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她公寓走。

一路上，我始终护着书包，不让任何人靠近。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她公寓门口，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刘倩穿着居家服站在门后，看了我一眼，皱眉：“你脸怎么了？”

“没事，摔的。”

“行吧，进来吧。”

我点头，迅速进门，把书包搂在怀里坐下。

刘倩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她看到了我抱着书包的反常举动，问了句：

“你不会是偷东西了吧？”

“不是。”我低着头，“就是……逃课。怕我妈知道。”

“你现在不至于连家都不敢回了吧？”

我没吭声。

她没再追问，转身进厨房烧水。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书包，脑子里全是今天的画面。

从那个女同学的眼神，到老师拿刀冲我，再到警察局的枪响……

每一个看到试卷的人，都会变得一样。

我没证据，也没人信我，但我知道——

问题，出在这张试卷上。

我不能让刘倩看到它。

天慢慢黑了。

我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刘倩给我拿了条毛毯，放在我身上，也没说什么。

“有事你叫我一声。”她说完，回了卧室。

我点点头，闭上眼。

可我没睡着。

大概是凌晨，我睁开眼，喉咙有点干。

我起身走向玄关，打算倒点水。

路过门口时，我下意识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我顿住了。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

穿着深色风衣，低着头，一动不动。

我屏住呼吸，紧贴着门缝，死死盯着那个人。

我看不清脸。

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等我开门。

他像是盯着这扇门等了一整晚。

我慢慢退回屋内，把安全锁重新插好，坐回沙发上，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他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回头看了眼放在角落的书包。

我不能让刘倩看到那张试卷。

我得想办法处理掉它，越快越好。

当晚，我入睡的很浅。

一直到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朦胧中听到刘倩的声音：

“你书包里有一件脏衣服，我帮你洗了。”

“好……”我慵懒的回应。

然后，我突然是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3

我赶紧冲到客厅，此时，我看到刘倩正背对着我，站在厨房。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书包——

拉链打开着。

我心脏“咯噔”一下，手脚冰凉。

我向刘倩的方向靠了几步。

她的背影像雕塑一样伫立在原地。

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白纸——

那是我的试卷。

她死死盯着那张纸。

我脚步越来越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动作很慢，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似的，一点一点地扭过脖子。

她看着我，眼神空洞。

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像是想问什么。

但最后只是合上了嘴，低下头，再次看了眼手里的试卷。

然后，她转身朝厨房走去。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几秒钟后，她从厨房出来。

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一把菜刀。

她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情绪铺垫，就那样抬起头，盯着我。

眼神陌生，狠厉，毫无感情。

“你，不能活着。”

她轻巧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直接冲了过来。

我转身狂奔，几乎是翻滚着跳进玄关，拉开大门就往楼梯间冲。

她追得很快，脚步声踩在瓷砖上，清脆刺耳。

我一边跑一边摔，楼道里回荡着我的喘息和她的脚步声。

以及还有刀刃蹭墙的金属响声。

她喊了一句什么，但我没听清。

我拼命下楼，喉咙像被火烧，心跳得快要炸裂。

楼下，大门外停着一辆白车。

那是她闺蜜韩璐的车，今天来约定她出去玩。

她刚下车，正准备按门铃。

她看到我冲出来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

我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拉开副驾门坐进去：

“快开车！刘倩疯了！”

她愣了半秒，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楼门口。

刘倩也冲了出来，手里拎着那把菜刀，眼神像要杀人。

韩璐脸色瞬间变了，回到驾驶位，砰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冲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她边开车边问，声音发抖。

“我没干什么，她最近精神不太对……”我扯着嗓子撒谎。

“她说有人跟踪她，说我在害她，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她怎么会拿刀追你？”韩璐问。

我一通胡编乱造。

韩璐显然不太信，可她亲眼看到刘倩刚才的样子，一时也说不出话。

我靠在副驾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毁掉试卷。

不能随意丢掉。

如果有人捡到它，我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烧了！必须烧了！

我让韩璐把车停在路旁，道谢后来到便利店。

我拿着刚买来的打火机，到路旁的小巷，将试卷烧了。

看到它变成灰烬后，我才离开。

4

我像个被掏空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到家门口。

钥匙插进锁眼的时候，我手都还在抖。

门开了，一股熟悉的饭菜味扑面而来。

“妈，我回来了。”

厨房里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

“你这孩子！”母亲探出头，看清是我，整个人都傻了。

“你这两天去哪了？手机也关机，我都快报警了！”

“手机进水了，坏了。”

“那你也该找个电话打啊！”

“我在周岩家借住了，复习，没带充电器。”

我搪塞过去，脱了鞋走进屋里。

客厅还是原样，电视机闪着新闻频道的画面。

我坐下，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像瘫了一样滑进沙发缝。

两天。

不过两天而已，我像过了一辈子。

我不敢回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那张试卷已经被烧成灰了。

所有人……所有疯了一样的人，都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我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掌机。

开机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想哭。

屏幕上是个存档界面，我手指停顿了一下，按了开始。

游戏开始了，光影和音效占据了我的视线，但我的脑子却越来越空。

我试图放松，试图假装一切正常。

可那股不安，却一直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

“吃饭啦。”母亲从厨房端出饭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我摇头，把掌机放下，起身走到餐桌。

“你这孩子，瘦了一圈。”

她坐下，给我盛饭，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很温柔。

我吃了一口米饭，味道和平时一样，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伟伟啊……”她犹豫了一下，“妈跟你说个事。”

“嗯。”

“你也这么大了，妈这些年一个人挺辛苦的，想找个能说话的伴。”

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没看我，只是低着头摆弄筷子。

我知道她又要给我说重组家庭的事了。

她给我找了后爸，但现在我还在慢慢接受中。

母亲手抚在我的肩膀上。

“刘叔人挺好，对我也细心……他现在又接了点别的生意，手头宽裕了不少。”

“哦。”

“他……挺关心你，说你以后要读大学，不能太苦了。”

“我不苦。”

她叹了口气，从一旁递来一份文件。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房屋赠与协议。

产权人是我，位置在市中心，估价很高。

“没其他意思，就是一份心意。”她语气小心，“你要不愿意，妈也不强求……”

“我会签。”我说。

她愣了一下。

“不是跟钱过不去的事。”我低头翻了翻协议，“你既然决定了，我就尊重你。”

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眼圈有点红，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乖孩子。”

我点点头，把协议递回给她。

她接过去，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的动作停住了。

她的手指僵住了，眼神死死盯着那张纸上的某一处。

我正低头喝汤，没注意到她脸色变化。

直到她缓慢站起身，转身朝厨房走去。

我有些疑惑，抬起头：“妈？怎么了？”

她没应声，只是慢慢地走进厨房。

几秒钟后，我听到了抽屉打开的声音。

金属碰撞，极轻，却刺耳得像刮玻璃。

我站起身，刚想走过去。

她回来了。

手里，拎着一把菜刀。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刚才那个温柔的母亲。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空洞、冰冷，混杂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厌恶。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妈？”我声音有些发虚。

她没说话，刀在她手里微微颤抖，反射着厨房灯的光。

“你，不该活着。”

她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我全身血液像被冻结了一样，腿已经在不听使唤地往后退。

她继续朝我逼近，刀子从她手边缓缓举起——

下一秒，她猛地冲了过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