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猝死后,我把他包成了粽子
老公猝死后,我把他包成了粽子
我老公猝死了,他有高额的退休金。
女儿要交学费,儿子要交房贷。
为了维系生活,我把尸体冷冻在了冰库里,每月准时冒领退休金。
1
端午节到了,我把老公胡彦的尸体做成了粽子。
我是志愿者,平日负责社区节庆食品分发。
没人会怀疑我带着大包小包的粽子在小区里穿梭。
甚至有人还夸我:“哎呀,还是你包得好,真香啊。”
我笑着点头,背上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不是热,是怕。
处理完骨头,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整年,我都用胡彦的手机冒充他。
每天伪造步数,转发无聊的养生文章,偶尔还发条朋友圈,配图都是以前存下来的。
这一切只为了那笔高额退休金。
2
“妈,我爸去哪了?怎么不回家了?”
我刚清理完砧板上的血水,佳佳就走了进来。
“他啊,出去接了个活,在外面赚钱呢。”
我擦了擦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应。
“我钢琴课又该交学费了。”她没再多问,直接坐下,剥开一个刚出锅的粽子咬了一口。
她的哥哥昊宇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听见这话头也插进来。
“你一天到晚上那些课有什么用?就你这水平,能当艺术家?再说就算成了又能赚几个钱啊,还不是要靠家里。妈,我房贷这个月也快到期了。”
他们两个难得回家,但见面就开始吵嘴。
“行了,都别吵了。”我走进客厅,强撑着笑容,“佳佳的学费,昊宇的房贷,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说着,我把两个特地挑出来的大粽子放在桌上。
“先吃点东西吧,放心吧。”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开始埋头吃粽子。
满屋糯米的香味,掩盖了背后的秘密。
其实我知道,他们之间所谓的争吵,不过是演戏。
每次来家里,话题从不离“钱”。
父爱、亲情、家庭,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等价交换。
“妈,这粽子哪买的?挺好吃的,我明天给我同学也带点。”
“就是,妈,这地址你得告诉我,我同事肯定也喜欢。”
他们吃得津津有味。
临走前,我双手颤抖着,将两大袋粽子交给了他们。
就这样,毁尸灭迹的最后一步,是由我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孩子完成的。
他们不会怪我。
如果换做是他们,一定也会这么做。
佳佳在玄关换鞋时,突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妈,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把我爸给杀了?”
3
我愣在原地,像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
佳佳嚼着口香糖,笑得一脸无辜:“妈,瞧把你吓的,逗你玩呢。”
我喉咙发紧,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这孩子……”
“不过啊——”她忽然收起笑,语气一如既往地平。
“我倒是希望他真的死了才好。”
话音落下,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空气都被割断了。
我盯着她的脸看。没表情,也没情绪。
就像小时候在医院缝针,她满脸血却一声不吭一样。
胡彦喝醉酒时打她,用皮带抽,拖进浴室往水里按。
她小小的身体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我那时常常半夜背着她跑去急诊,医生已经熟得跟我们点头打招呼。
我问她疼不疼,她总摇头。
“习惯了。”
这是她最常说的话。
后来,佳佳收留了一只狗,叫小七。
然后被胡彦作为下酒菜给炖了。
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吃的很开心。
佳佳在一旁哭的很伤心。
她想上前阻止,却被胡彦关在房间里。
昊宇就不一样了。他是男孩,是“血脉”的延续。
从小念书在城里,学区房、课外班、兴趣班都优先供给。
所以他永远站在他爸那一边。
我知道他打佳佳的时候,昊宇也在旁边。
但他不说话,也不拦,只是淡淡地说:
“妈,你别总跟爸作对,钱还得靠他赚呢。”
那一刻,我觉得这家从骨头里就已经烂了。
饭后,他们带着“父亲牌粽子”走了。
我洗了碗,戴上口罩,拿起胡彦的手机准备出门。
每天这时候,我都要出去“散步”来伪造他的微信步数。
毕竟这个年龄的人都爱看这个,我不能让他们起疑。
我刚走出门口,身后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门声。
“咚,咚,咚。”
我本能地收住脚,转头看门——没人。
声音又来了。
“胡彦!彦哥!在不在?!我是社区的王艳!”
我心咯噔跳了一下。
4
我打开门,没说话。
那个女人一进门,屋里就变得挤。
她的眼角有颗泪痣。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胡彦的微信里,那个“红颜”。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谁。
胡彦的聊天记录我翻过,照片我也看过。
他发给她的语音都是黏糊糊的:“宝儿”“亲爱的”“哥这腰现在可结实了。”
他们那些私下里肮脏得像小旅馆床单上的斑点。
她装作不认识我,四下打量了一圈,眼神最后落在我脸上:“哎呀,红姐啊。”
我愣了愣,立马挤出个笑:“你找他?”
“找彦哥。他的体检报告要更新了,社区这边派我来提醒一下。”
“他最近出去接了个活,可能还得几天。你先不用担心。”
“体检不能落啊,我们这儿可是按月巡查,他年纪也大了,血压什么的……”
她说着话,语气飘忽不定,嘴角却翘得尖尖的。
我点点头:“等他回来我给他说。”
她忽然吸了吸鼻子,眼神凌厉:
“你们家什么味道啊?要不要我帮你叫人检查一下下水道?”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还撑着笑:
“中午包粽子,肉馅可能不太新鲜,味儿大了点。”
她忽然凑近,鼻子贴到我肩膀上闻了一口。
“哦,原来是你身上的味道啊。”她后退一步,抖了抖裙摆,“彦哥最讨厌的穷酸味。”
王艳干脆也不演了,直接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那一刻,我大脑嗡了一下。
我愣住了,我知道这么多年,在胡彦身边忍辱负重的活着,忍受他的家暴。
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就是“穷”。
我没吭声。
因为她说的……也没错。
我是乡下来的,没学历、没关系,嫁给胡彦那年,带着一口箱子进了城。
他给我一口饭吃,我就得学会闭嘴。
哪怕他喝醉了打我,哪怕他掐我脖子让我求饶,我都得低头。
因为我没人依靠。
我唯一能指望的男人,就是胡彦。
可现在胡彦死了。
我陪着笑,去了趟厨房。
出来后,脸上的笑没变:
“端午节嘛,拿几个粽子吧。”
我将刚从厨房拿的粽子递给了她。
王艳抬手拦住:“不用了,我还是少沾染这种味比较好。”
她准备转身走人。
我伸出背在身后的右手,亮晃晃的刀刃砍向了她的脖颈。
5
王艳摔倒在地那一刻,仅仅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像是鸡被割喉时的最后挣扎,干净利落,没有第二声。
我骑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砍了下去。
耳朵里响起的不是哀嚎,而是我这一生听过的每一声指责:
“噢,原来是你身上的味道啊……穷酸味。”
“你个没用的女人,除了待在家,还会干什么?”
“妈,你别再跟我爸吵了。他要是不给我钱,我怎么交房贷?”
“你以为我们想回来陪你过节吗?我们是回来要钱的!”
那些声音叠在一起,一层一层剥开我的耳膜。
像钝刀剔骨,连呼吸都像在啃啮着我。
我听见胡彦笑,他说:“我就喜欢王艳那样的女人,干净,懂事,不像你,烂泥巴里翻出来的。”
我眼眶里那滴血终于流下来了,黏糊糊滑进鼻子里,把一切回忆都堵住了。
回过神来,王艳已经不动了。
她的身体被剖开,像是一具解剖台上的实验品。
肉是软的,骨头是硬的,眼神是空的。
她再也不会说“穷酸”两个字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怕。我只是喘了口气,把她的尸体拖进厨房。
我拉开冰柜盖,把她丢进去。
啪嗒,冰柜锁上了。
厨房恢复了安静。
明天,趁着端午节假期。
再多包一批粽子吧。
胡彦,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胡彦,你该死。
胡彦,你都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一切。
也好,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好好的在地下承欢吧。
隔天一早,敲门声把我吵醒。
我睡眼惺忪来到门前。
“谁啊?”
“我,胡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