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3日

被抓妻盲盒选中后,我逃跑了

被抓妻盲盒选中后,我逃跑了

作者: 棋琦子
言情
豪门霸总
青梅竹马
追妻火葬场

我是江砚雉从“娃娃机”里抽中的未婚妻。

他在十个盲盒新娘中随手抓中了我,像抓了一个玩具。

我曾以为自己是幸运的,但婚礼当晚,他白月光跳海了。

他疯了一样把我拖去海边,把我摁进冰冷的海水:“她祝我幸福,但明明她才该是我妻子!”

我呛水挣扎,那晚他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你逼死了她,你也该去陪她!”

他日日折辱,夜夜强迫,让我不断生子。

生下孩子后,他又当着我的面,把孩子扔进海里。

每个月在她死的那天,我都要赤裸跪在海边,磕整夜的头。

在第无数次生产后,我终于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一世,我远离了那个位置,不再幻想他未婚妻的身份。

1

“江少选中的新娘上来了!”

我站在人群最边缘的角落,看着那个身着白裙的女人,被人从升降玻璃舱中抱出。

顾思思。

江砚雉的白月光。

这一次,我站得离她很远,很冷静,也很清醒。

而江砚雉激动地抱住她:“我就知道!一定会是思思!”

他笑着喊:“准备好做我的新娘吧!”

我站在暗处,耳边却传来其他几个女孩带着幸灾乐祸的低语。

“也算预料之中了吧,谁不知道江少多喜欢那位。”

“说起来,江家搞这个盲盒选妻不是就是为了塞沈家那个给江少吗?”

“还不是因为沈家父母为了保护江先生出车祸死了。”

“江家为了补偿沈家不是把沈家大小姐都塞进来了吗。”

“倒贴有什么用。”

我没有理会她们。

前世的我,站在顾思思现在的位置。

一次,我调换了球的位置,站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

江砚雉激动地抱着顾思思,顾思思哭着说:“这太突然了……”

江砚雉却温柔得不像话:“是命运。”

顾思思也笑着:“砚雉,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

命中注定。

讽刺的两个字,像把刀子贴着我心口慢慢地剐。

就在此时,站在主台上的江先生突然皱了皱眉,看着手里写着“顾思思”名字的签球。

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这个,再议吧。”

江砚雉眼神一沉,怒声质问:“爸,你什么意思?”

江父沉声:“我说这事以后——”

“您是想出尔反尔?”

江父被他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气得转身就走。

江砚雉满脸不屑,他眼神一扫,落在我身上,目光瞬间冷下来。

“来人,把那个女人抓过来!”

站在我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我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人粗暴地拖到了台前。

“你这个贱人给我爸吹什么枕边风了。”

江砚雉一把抓住我衣领,狠狠往下一扯,没成想“撕啦”一声,衣领被撕开了。

他盯着我锁骨上的咬痕,像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眼神陡冷:“荡妇。”

我僵在原地,心脏一阵阵发紧。

果然,就算我避开了婚礼的位置,他还是认出了这道印记。

前几日他酒醉闯进我房间,是他自己咬下的。

但他不会记得,他只会觉得我是受不住寂寞的妓子。

“明明隔天就是抽选,你都耐不住寂寞?”他讥笑着,“真恶心。”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

前一世,我曾试图解释,被他用热水泼到锁骨,直到那片皮肤脱了一层又一层。

他冷笑着看我痛得脸色发白“给你消毒。”

这一世,我不想再和他产生联系,自然不能说出原因。

他站起身冷冷地盯着我。

“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贱人,还妄想江夫人的位置。”他说。

“看着就心烦。”

“从现在开始你跪到我满意为止。”

我被人按着跪下了,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转身离开,众人围绕着顾思思欢声笑语,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一眼。

夜风骤冷,我的膝盖跪在石砖地上,寒意透骨。

我记得前世,他让人把我关进小祠堂,也让我跪过一晚。

那一次,我流了三天的血,孩子没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模糊扭曲,像是笑了一下。

2

江家不允许“抽不中的新娘”继续留在现场。

活动结束后的第二天,江家用极其体面的措辞,让其他“落选者”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别墅。

今天是我打算去和江父告别的日子,我特地换上了一身低调的素色裙子。

但我刚走出侧院回廊,就在拐角撞上了顾思思。

她穿着一条白裙,清纯无害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却在看到我时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讥讽。

她轻轻一笑:“苒苒真巧,你怎么还没走啊?你不会还以为你有资格留下来吧?”

我没有理她,侧身准备绕过。

她却低声开口:“你那天,是不是偷偷动了手脚?”

我一顿。

她声音刻意压低,但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地扎进我的耳朵。

“你是不是想调换盲盒的顺序?可惜,砚雉抽中的人,还是我。”

我转头看向她,她故意提高了音量。

“苒苒,你说,我是不是该让砚雉知道。”

“你是个企图作弊的人。”

而她话音刚落,江砚雉就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顾思思那副几乎泫然欲泣的模样,又看向我,眼神冰冷。

“她说的,是真的?”

我沉默。

“你是不是疯了!”他怒吼。

“我和思思相爱的时候你抢了一次不够?现在还想抢两次?”

他说话时注意到我手上的项链,瞳孔轻轻一晃。

我知道他肯定记得这条项链,因为这不仅是父亲最后留给我的。

代表可以随时去寻求江家帮助的信物。

它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住院时,他在我病床前握住我手时许下的承诺的见证。

“苒苒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那时候的眼神,是我记忆里最温柔的一次。

“只要你醒来,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我睁开眼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抱住我。

我想安抚他,便出声转移话题“真的吗。”

他激动得声音发抖:“真的!我保证!”

“以后只要你带着这条项链来找我,我和我爸一样,会无条件帮助你,满足你的愿望!”

可就是那个赤忱的少年,如今站在我面前。

冷酷无情地呵斥着我。

江砚雉看着项链失神的模样被顾思思看在眼里。

见状立刻扑过去拉住他说:“砚雉,这个项链好漂亮啊。”

江砚雉像是被她的声音唤醒了似的,眼神一冷,一把夺过我脖子上的项链。

“喜欢的话就拿走吧。”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这是我的东西。”

他不耐烦地皱眉,“不也是我们江家送给你的吗?”

“我会让人打钱给你,你再定制一条就是了。”

“算了,苒苒不舍得我就不强求了。”顾思思柔声脸上却满是得意。

我死死地盯着那条项链。

“还给我。”

江砚雉不耐烦地看着我:“你什么态度?给思思道歉。”

我没有道歉,只是看着项链不语。

江砚雉看不惯我这幅不再听他话的样子。

他明显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攀上我爸之后,就开始瞧不上我了?”

“现在我说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下一秒,他转身。

把那条项链扔进了旁边刚烧好的热水桶里。

“去捡起来。现在。”

我心口狠狠一颤。

“赶紧的。”他看了看时间,面无表情。

“一会儿热水凉掉,我会让人倒掉。”

旁边的佣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刚烧开的开水啊,小姐不能碰——”

“我说,让她捡。”

江砚雉不容置喙地重复一遍。

“我数三声。”

“三,二……”

我没有等他说出“一”。

在他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睛注视下。

我缓缓蹲下身,毫不犹豫地将左手伸进了滚烫的热水桶中。

“啊——!!!”

疼得我几乎咬破了舌尖。

水滚烫得像是要把我的整只手臂煮熟,指尖刚接触金属链的那一刻,已经被烫得红肿发白。

但我没有收回。

我忍着剧痛,将那条项链从水底捞出来,掌心抖得像筛糠。

周围人都在看我,仿佛我疯了。

我的皮肤已经开始起泡,脱皮,血与水混在一起从指缝滴下。

那一刻,我知道这是我的祭奠。

是我和上一世的自己,彻底诀别的方式。

江砚雉、顾思思,包括身边的佣人,全都怔怔地看着我,谁也没想到我真的会伸手去捞。

我捧着项链,站起身,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人,转身离开。

3

可是我被顾思思拦住了,她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再也没有明面上的清纯。

“在装可怜吗?”

见我没反应,她忽然靠近我耳边。

语气骤然转冷:“你有个妹妹对吧?”

我一震。

她歪了歪头,轻笑。

“她好像今年成年了。”

“不知道……能承受多少个男人呢?”

我不顾掌心的剧痛,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臂。

我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刚刚触碰到她的袖口,她就突然身形一晃。

连声带着尖叫从旁边的楼梯口摔了下去。

“思思!”

江砚雉的声音几乎在瞬间炸响。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顾思思跌坐在楼梯下。

一只手扶着额头,脸色苍白:“苒苒……为什么,我只是想安慰你。”

“对不起,我不该抢走砚雉。”

说着她眼泪滚滚而落,“可是我也,放不下他……”

我只觉得血压在往上飙。

江砚雉已经冲下楼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思思别怕,我在呢!”

然后他抬头,一双眼直直盯着我,眼中怒火翻滚。

“沈苒!”

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要是思思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你!”

江砚雉的报复来得很快。

大概是因为顾思思是装模作样,其实根本没有伤到哪里。

当天下午我就被人拷住手脚。

丢进了一间陌生的仓库,仓库空气中混着铁锈与腥味。

江砚雉搂着顾思思缓缓走来。

目光扫过我,却只余烦躁:“原本我在想,怎么对付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正好思思有条小狗发疯了。”

“那我就和你玩个游戏。”

我浑身绷紧。

他朝旁边一抬下巴,一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拖着一个女孩进来。

“姐!”

我的心口骤然一缩。

沈若,我唯一的妹妹。

那个才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此刻嘴角破了皮,脸颊青肿,明显是挣扎过。

“你疯了!”我怒吼。

江砚雉满脸不耐:“游戏规则很简单,你和狗抢食,谁先叼到盘子里的肉就算赢。”

“如果你输了……”

他笑了笑,眼神像在说着最轻松的事:“我就在你妹妹身上捅一刀。”

沈若脸色惨白,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姐姐,没事,我不怕痛……”

她甚至还在安慰我。

我脑子轰地一声。

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没有那年我主动走进江家,如果没有那场娃娃机的抽签。

我是不是就能带着妹妹,平凡又安稳地活着?

“放狗。”

才不是小狗。

那是一条被饿了几天的大型猎犬,体型硕大,嘴角还滴着涎水,显然是被控制着发疯状态。

食物盘被放在我和那狗的中间,链子也解开了三分之一。

我还被绑着手,只能跪在地上,弯腰去抢那盘肉。

第一轮,我几乎是扑出去才咬住了盘里的肉。

狗扑空,发出低吼。

第二轮,我手脚并用,又一次抢先咬下。

我把那块冷硬的肉咀嚼着吞下去,眼泪混着血味,一并咽下。

原本就是狗食,我吃得艰难又苦涩。

“再来。”

江砚雉靠在椅子上,嗓音冷漠。

一次、又一次。

恶犬被我抢走了食物。

狗开始不耐,眼神变得癫狂。

第三轮刚放食,竟不再管盘子,而是扑向我。

“啊——!!”

我被咬住小腿倒地,疼得几乎要抽过去。

牙齿像铁钳一样嵌入我的肉里,撕咬、扯断,我的腿瞬间血肉模糊。

我动不了,只能任它撕咬。

“行了。”江砚雉终于开口。

可我已经快要晕过去。

我抬头,眼神几乎灼烧:“江砚雉……我恨你。”

他似乎愣了一下。

他不喜欢我这样看他。

他觉得我不该有这么锋利的眼神,不该有怨、不该有恨。

顾思思连忙扑进他怀里:“砚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吓吓苒苒的……”

她又哭了:“是我没管好小狗。”

“思思别看了。”

江砚雉抱住她,挡住她眼睛,“这样的场面看多了,恶心。”

然后抱着她转身离开。

只留下我,躺在冰冷血腥的地板上。

小腿已经看不出原样,热血将地板染成暗红。

耳边是妹妹惊呼跑过来,心疼的呐喊。

4

顾思思和江砚雉订婚那天。

我悄悄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外套,走到江父的病房前。

江父是突然病倒的,所以那天我并没有找到他告别。

他在医院修养,脸色比前些天憔悴了许多。

当他看到我站在病床前时,整个人颤了一下,挣扎着坐起:“苒苒……”

我走过去,替他拉了拉被子:“江叔叔,我是来道别的。”

他看着我,目光落在我袖口下隐隐约约露出的一截纱布。

声音沉了下去:“这几天,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低下头,没有作答。

他却像是一下子明白了,猛地攥紧了拳头。

“混账东西!为了那个心机女人,竟然做出这种事!”

他喃喃道:“都是我们江家……亏欠你啊。”

他眼圈红了,声音有些哽咽。

“苒苒,当初你深夜为了若若的事情进我房里商量,被砚雉撞见后他就开始胡言乱语……”

“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

“他只信他自己看到的,也不想听任何解释。”

我微笑:“我知道。”

“苒苒,或许……他只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神。”

江父用力抓住我的手,“你能不能——”

“有人想带我离开了。”我轻声打断。

江父一愣。

我笑着看他:“我不想留了,也不值得留。”

他眼眶通红,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缓缓点头:“好……那你走吧。”

“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是你的后盾。”

他说的不是“江家”,而是,“我”。

我愣了愣,险些当场落泪。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把我当作“苒苒”,而不是“补偿”。

我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那一刻,我没有回头。

也终于,和上一世那个傻傻守在江家门口的小姑娘,做了彻底的告别。

订婚宴结束,夜色渐沉。

江砚雉回到房间,随手解了扣子。

还带着一点喝酒后的惬意,下意识喊了句。

“沈苒——”

没人回应。

他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句:“苒苒!”

还是没人。

他这才皱起眉头,转身问管家:“人呢?”

管家低着头,声音很轻:“沈小姐已经离开了。”

“什么意思?”他语气瞬间提高了一个度。

“去哪儿了?她不是说她在照顾我爸么?”

没人答他。

直到楼梯上传来一声沙哑却浑厚的男声:“混账!”

江父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下楼来,浑浊的眼神却极为清明。

他站定在楼梯下,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还敢叫苒苒?她早就不想再管你这混蛋了,已经离开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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