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逃离!病娇弟弟蓄意宠我
禁爱逃离!病娇弟弟蓄意宠我
禁爱逃离!病娇弟弟蓄意宠我
诊所监控拍到诡异画面:
深夜,他站在她床边俯身低语,
“姐姐装睡的样子,真可爱。”
01
苏瑾瑜从没想过,自己一个30岁的心理医生,会被23岁的学生季然喊“姐姐”。
那天,她在学校心理咨询室,看到他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像只受伤的小兽。
她试着靠近,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低哑地呢喃:“别走,姐姐,我只有你了。”
那一刻,她心软了,决定拉他走出阴影。
可她不知道,这温柔一拉,竟让自己掉进了一个偏执的深渊。
多年后,她才明白,那天不是她在救他,而是他早就盯上了她,要把她变成他的全世界。
苏瑾瑜推开咨询室的门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习惯了这种味道,作为A大心理系的客座教授兼心理医生,她每周都会来这里接待学生。
今天是个普通的周三,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那个缩在沙发角落的男生身上。
他叫季然,大三心理系的学生。
她之前在课堂上见过他几次,印象里是个安静的男生,成绩优异,长得也好看,五官精致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可此刻,他低着头,双手抱膝,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
“季然?”她轻声喊道,尽量让语气柔和。
他没动,只是微微抬头,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那眼神让她心头一紧,像深潭,藏着看不透的情绪。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保持着职业的距离感。
“你今天预约了咨询,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她翻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季然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我梦到他们了……我爸妈。”他的声音很轻,带着颤抖,“他们说我没用,说我活该一个人。”
苏瑾瑜皱眉,迅速捕捉到关键词——家庭创伤。
她调整坐姿,语气更温和:“那只是梦,不是真的。你愿意多说一点吗?我可以帮你。”
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那一刻,苏瑾瑜有种错觉,像被什么锁定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季然突然动了。
他从沙发上滑下来,半跪在她面前,动作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姐姐,你别走好不好?”他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微微吃痛,“我只有你了。”
苏瑾瑜愣住。
她见过不少情绪失控的学生,但像季然这样,直接喊她“姐姐”的,还是头一次。
她低头看着他,他的眼眶红了,像只无助的小狗,眼底却又藏着一丝异样的执着。
“季然,你先起来。”她试图抽回手,可他抓得更紧。
“我不。”他固执地摇头,“姐姐,你会帮我对不对?我听你的话,我会乖。”
苏瑾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异样感。
她知道,这种依赖可能是他心理问题的外显。作为医生,她不能拒绝一个求助者。于是,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好,我会帮你。但你得先坐好,我们慢慢聊。”
季然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开手,乖乖坐回沙发。他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她,像在确认她不会消失。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苏瑾瑜耐心地听他诉说。
他的童年并不幸福,父母常年争吵,最后在一场车祸中双双去世,留他一个人面对冷漠的亲戚。
他表面坚强,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他们都不要我。”季然低声说,“姐姐,你会要我吗?”
苏瑾瑜心口一紧。
她知道这是典型的依赖转移,但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她还是没忍住,点头道:“我会帮你走出来,季然。”
她没注意到,说完这句话时,季然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像猎手终于锁定了猎物。
咨询结束后,苏瑾瑜送他出门。他站在门口,转身对她笑了笑:“姐姐,你真好。”
那笑容干净又无害,苏瑾瑜也回了个笑。
她关上门,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她的职业直觉告诉她,这个男生不简单,可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只是需要帮助。
她不知道,这一刻的决定,将彻底改变她的生活。
02
苏瑾瑜从没想过,季然会这么快融入她的生活。
那天咨询结束后,他开始频繁出现在她身边,像只黏人的小猫,总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她是心理医生,见惯了依赖型人格,可季然总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被什么悄悄缠住了,却又挣不脱。
这周五,苏瑾瑜刚下课,季然就等在教室门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他穿着白色毛衣,阳光洒在他脸上,笑得干净又无害:“姐姐,我给你做了饭。你说过我可以报答你,这是我能想到的。”
苏瑾瑜一愣,看着他递来的饭盒,里面是简单的家常菜:糖醋排骨、青菜,还有一小碗米饭。色香味俱全,连摆盘都精致得像餐厅出品。
她忍不住笑了:“你还会做饭?”
“我学了很久。”季然低头,耳尖微红,“想让你开心。”
这话戳中了苏瑾瑜的心,她接过饭盒,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季然。走吧,去我办公室吃。”
季然眼睛一亮,像得了奖励的小狗,乖乖跟在她身后。办公室里,苏瑾瑜吃了几口,夸他手艺好。
他坐在对面,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看,眼底满是满足。
“姐姐,你喜欢就好。”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撒娇,“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好不好?”
苏瑾瑜噎了一下,笑着摆手:“不用天天,你有课要上,别太累。”
“不会累。”季然认真地说,“只要是为了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话听起来甜,却让苏瑾瑜心头微颤。她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太专注,像要把她刻进心里。
她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最近怎么样?还有噩梦吗?”
季然顿了顿,低声道:“少了。因为有姐姐在,我不怕了。”
苏瑾瑜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
他只是个需要依靠的孩子,她多帮帮他也没什么。
她点点头:“那就好。有事随时找我。”
从那天起,季然真的成了她的“小尾巴”。
季然会准时给苏瑾瑜送饭,帮她整理讲义,甚至在她加班时偷偷跑来,塞给她一杯热奶茶。
她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总是笑:“姐姐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
渐渐地,苏瑾瑜习惯了他的存在。
她开始教他更多东西,不只是心理上的开导,还有生活上的小事。比如怎么管理情绪,怎么规划时间。
苏瑾瑜看着他一点点走出阴影,成绩更好了,人也开朗了,心里满是成就感。
可她没发现,季然的依赖正在变质。
某天晚上,苏瑾瑜在家里翻看病例,手机突然响了。是季然发来的语音:“姐姐,我在你楼下,能上来吗?我有点害怕。”
她皱眉,走到窗边一看,季然果然站在楼下,抱着双臂,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她心软了,回消息:“上来吧。”
季然进门时,眼眶红红的。他扑过来抱住她,低声说:“我又梦到他们了……姐姐,你别离开我。”
苏瑾瑜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没事,我在呢。”她没看到,季然埋在她肩上的脸,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
苏瑾瑜去学校,发现办公室桌上多了一束花,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给姐姐,谢谢你一直陪我。”字迹是季然的。
她笑了笑,把花插进花瓶,却没注意到,桌角的监控摄像头微微闪着红光。
那天晚上,她接到同事电话:“瑾瑜,你最近小心点。我听说有个学生老打听你的事,问得特别细。”
苏瑾瑜一怔,脑海里浮现季然的脸。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他那么乖,怎么会呢?
可她不知道,季然的“乖”,只是表象。
季然在苏瑾瑜看不见的地方,早就开始织网。
苏瑾瑜的行程、喜好,甚至她随口提到的朋友,他都查得一清二楚。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保护姐姐。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满足了。
只是,这份满足,越来越像一种病。
03
苏瑾瑜最近总觉得日子过得有点太甜了。
自从季然黏上她,她的生活就像被塞满了棉花糖,软乎乎的,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这天是周末,她难得没课,窝在家里看书。
门铃一响,她打开门,季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刚出炉的蛋挞,笑得像个小太阳:“姐姐,我路过甜品店,给你买了你最爱的。”
她接过袋子,闻到那股奶香味,心都化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蛋挞?”
“上次你说过啊。”季然眨眨眼,语气得意,“姐姐喜欢什么,我都记得。”
苏瑾瑜愣了愣,随即笑了。她随口一提的小事,他居然记得这么牢。
她招呼他进来,俩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蛋挞一边聊天。季然靠得有点近,肩膀几乎贴着她,可他眼神清澈得像只小狗,她也没多想。
“姐姐,你周末都在家吗?”季然咬了一口蛋挞,漫不经心地问。
“嗯,休息一下。”苏瑾瑜擦了擦手,“你呢?不出去玩?”
“我只想陪姐姐。”季然歪头看她,眼里满是依赖,“跟你在一起,我才开心。”
这话甜得苏瑾瑜耳朵发烫。
她咳了一声,掩饰心里的异样:“那你可别老围着我转,年轻人多交点朋友。”
“不要。”季然摇头,语气有点倔,“朋友哪有姐姐重要。”
苏瑾瑜被他逗乐了,没再劝。
她不知道,季然这话不是玩笑,而是真心。他的世界里,除了她,已经容不下别人。
吃完蛋挞,季然主动收拾桌子,还顺手给她泡了杯花茶。
苏瑾瑜看着他忙前忙后,突然有种错觉,像多了个贴心的小弟弟。
她靠在沙发上,笑着说:“季然,你这样下去,我要被你惯坏了。”
“那就惯着。”季然放下茶杯,坐在她旁边,认真地说,“姐姐值得最好的。”
苏瑾瑜心头一暖,没接话。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余光瞥见季然盯着她,眼底藏着她读不懂的光。她晃了晃神,还是觉得自己职业病又犯了。
接下来的几天,季然的“甜宠攻势”更猛了。
他给她送花、陪她看电影,甚至在她感冒时熬了整整一夜的姜汤。她嗓子哑着问他:“你不睡觉吗?”他却笑:“姐姐病了,我睡不着。”
苏瑾瑜感动得不行,她是个心理医生,习惯了分析别人,可面对季然,她总觉得自己多了层滤镜。他那么乖,那么贴心,怎么会有问题呢?
可甜蜜的背后,总有些细节让她不安。
比如那天,她在诊所加班,季然硬要陪她,说怕她一个人不安全。
苏瑾瑜开玩笑:“我30岁了,还用你保护?”
他却低声说:“姐姐,你不知道,有人盯着你呢。”
这话让她一激灵。她追问:“谁盯着我?”
季然却笑笑,转移话题:“我瞎说的,别怕,有我在。”
苏瑾瑜皱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看着他无辜的表情,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周末,苏瑾瑜要去超市买东西,季然非要跟,她拗不过他,俩人推着购物车,像对小情侣。
他挑了她爱吃的零食,还偷偷塞了瓶红酒进车里。苏瑾瑜瞪了眼季然:“你买这个干嘛?”
他笑得贼兮兮:“姐姐,我们晚上庆祝一下呗。”
“庆祝什么?”她问。
“庆祝我有你啊。”季然靠过来,声音低低的,“姐姐,你是我最重要的礼物。”
苏瑾瑜脸一热,忙推开他:“别贫嘴,推车去。”可她心里却泛起涟漪,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动心了。
回家路上,季然突然停下脚步,拉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烫,眼神却有点暗:“姐姐,你不会离开我吧?”
苏瑾瑜一怔,反握住他的手:“当然不会,你别胡思乱想。”
季然笑了,眼底却闪过一丝病态的满足。他松开手,轻声说:“那就好。姐姐,你只能是我的。”
苏瑾瑜没听清后半句,只当他是撒娇。她笑着揉揉他的头,没看到他低头时,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天晚上,苏瑾瑜睡得很沉。梦里,她好像被什么缠住了,挣不脱,却又舍不得挣。她醒来时,窗外天还没亮,手机屏幕亮着,是一条未读消息。
“姐姐,晚安。我会一直守着你。”——季然。
她揉揉眼,回了个“晚安”,没多想。可她不知道,楼下的街角,季然站在路灯下,盯着她家的窗户,眼里满是偏执的柔情。
04
苏瑾瑜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季然的温柔像一张网,越裹越紧,她却找不到挣脱的理由。
这天是周五,她在诊所接待了一位新病人——一个30出头的男人,叫林泽,长得斯文,性格开朗。
她和林泽聊得很投机,毕竟他是个罕见的“正常人”,不像她平时接触的那些心理问题患者。
聊到一半,门被敲响了。季然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她爱喝的咖啡,笑得一脸无害:“姐姐,我怕你忙忘了吃饭,给你送点东西。”
苏瑾瑜一愣,接过咖啡,笑着介绍:“这是季然,我的学生。季然,这是林先生,今天的咨询对象。”
林泽笑着伸出手:“你好,小弟弟。瑾瑜常提起你,说你很贴心。”
季然握手时,笑容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他低声说:“姐姐夸我了。”说完,他没走,站在一旁,像个监工似的盯着。
苏瑾瑜皱眉,低声提醒:“季然,你先出去吧,我还在工作。”
“好。”季然点头,却磨蹭了一会儿才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瑾瑜莫名松了口气,她继续和林泽聊,可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她。
咨询结束后,林泽走时随口说:“瑾瑜,下次有空一起吃饭吧,你帮了我不少。”
苏瑾瑜笑着答应:“好啊,有空联系。”
她没注意到,窗外,季然站在树下,捏紧了拳头,眼底一片阴鸷。
晚上,苏瑾瑜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季然坐在沙发上,他穿着她送的那件灰色毛衣,低头玩手机,听到动静才抬头:“姐姐,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苏瑾瑜惊讶。她没给他钥匙啊。
“我找物业借的。”季然站起来,走过来抱住她,“姐姐,我想你了。”
苏瑾瑜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推开他:“季然,你不能随便进我家,这样不好。”
季然愣住,眼眶瞬间红了:“姐姐,你讨厌我了?”
“不是讨厌,是界限。”苏瑾瑜揉揉眉心,“你得学会尊重我的空间。”
“好,我听姐姐的。”季然低头,声音闷闷的,可他眼底的暗光,却藏不住。
第二天,苏瑾瑜接到林泽的电话,声音慌张:“瑾瑜,我昨天回家路上被人打了,还收到匿名短信,说让我离你远点。你知道是谁吗?”
苏瑾瑜脑子嗡的一声,挂了电话后看向季然。
他正坐在她家厨房,慢条斯理地给她切水果,见她看过来,笑得甜甜的:“姐姐,吃苹果吗?”
“你昨天晚上干嘛了?”苏瑾瑜声音发冷。
“在家啊。”季然眨眼,“怎么了?”
苏瑾瑜盯着他,他的表情太无辜,可她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林泽被打了,你知道吗?”
季然手一顿,苹果掉在地上。他抬头,眼底的温柔瞬间裂开,露出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疯狂:“姐姐,你在乎他?”
“季然,你老实告诉我!”苏瑾瑜声音拔高。
他站起来,慢慢走近她,语气低沉:“姐姐,我不喜欢他跟你说话。他看你的眼神不对,我得保护你。”
苏瑾瑜后退一步,心跳加速:“你打了他?”
“不是我亲手。”季然笑得诡异,“我只是找人警告他一下。姐姐,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这话像一盆冰水泼下来,苏瑾瑜终于看清了——季然不是她以为的小弟弟,他病了,病得比她想象的还深。
她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姐姐,你要去哪?”季然的声音带了哭腔,可眼里全是偏执,“你不能走,我会死的。”
“放手!”苏瑾瑜用力甩开他,抓起包冲出门,她跑下楼,回头一看,季然站在阳台上,低头盯着她,像只被抛弃的野兽。
那天晚上,苏瑾瑜住进酒店,手机被季然的电话和消息塞满。
她一条也没回,手抖着拨通了同事的号码:“小李,帮我查查季然,我可能……惹上麻烦了。”
同事很快回消息:“瑾瑜,他以前有过暴力倾向,被学校警告过。你小心点。”
苏瑾瑜挂了电话,靠在床头,整个人像被抽空。
她救了他,却把自己推进了深渊。她决定,明天就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可她不知道,季然已经在她家门口守了一夜,手里攥着她送他的围巾,眼泪混着笑:“姐姐,你跑不掉的。”
05
苏瑾瑜坐在酒店房间的窗边,窗外是凌晨三点的城市,霓虹灯闪烁,像在嘲笑她的狼狈。
她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季然的未接来电已经堆到三位数,消息一条接一条,从“姐姐你在哪”到“姐姐我错了别不要我”,再到最后一句“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看着这些字,心像被针扎,可她知道,不能回头。
昨天季然的眼神太可怕了,像要把她吞下去。她是心理医生,见惯了偏执,可当这种偏执落在自己身上,她才明白有多无力。
苏瑾瑜深吸一口气,删掉所有消息,拉黑了他的号码。她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他好,也为了她自己。
早上,苏瑾瑜回了趟家,打算收拾东西搬走。
她推开门,看到客厅一片狼藉——花瓶碎了,沙发被划烂,连她最喜欢的书都被撕得七零八落。墙上用红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姐姐,你回来好不好?”
苏瑾瑜腿一软,差点摔倒。
她强撑着收拾行李,脑海里全是季然那张脸,从温柔到疯狂,像个噩梦。她搬去同事家暂住,下定决心不再见他。
可季然没放弃,他开始在学校堵她,每次都被保安拦下。
他瘦了,眼底青黑,像个游魂。
有次他冲过人群,跪在她面前,声音嘶哑:“姐姐,我错了,我改,你别扔下我。”
围观的学生议论纷纷,苏瑾瑜却只觉得冷。她转身离开,没回头。
她以为这样能逼他清醒,可她低估了季然的执念。
他开始自毁,他不去上课,整天窝在出租屋里,画满了一屋子的画,全是她的脸,有的温柔,有的狰狞。他把画发给她看,配上文字:“姐姐,这是你想要的吗?”
苏瑾瑜收到这些消息,心痛得像被撕开。
她找了学校心理中心的同事帮忙,得到的回复是:“他情况很糟,可能需要强制治疗。”
她犹豫了,最后还是没去见他。她告诉自己,他需要专业帮助,不是她的温柔。
这天,苏瑾瑜在诊所加班,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对面传来季然的哭声:“姐姐,我割了自己,你来看我好不好?我好疼……”电话那头有血滴落地的声音,她脑子一炸,差点扔了手机。
她报了警,赶到他住处时,警察已经在了。季然躺在床上,手腕血淋淋的,旁边是她的照片。他看到她,虚弱地笑:“姐姐,你还是在乎我……”
苏瑾瑜眼泪掉下来,却咬牙没靠近。
她看着医护人员把他抬走,转身对警察说:“他需要住院治疗,我会联系他亲戚。”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她坐在新租的公寓里,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她救过很多人,却救不了季然。
她心痛,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她亲手养大的“弟弟”,变成了她最怕的样子。
与此同时,医院里,季然被绑在病床上,眼神空洞。
护士给他打镇静剂,他却低声呢喃:“姐姐,你会回来的……我等你。”
他的手腕包着纱布,手边是她送的那条围巾,攥得死紧。
苏瑾瑜的生活渐渐恢复平静。她换了诊所,减少了学校的工作,试图把季然从记忆里抹掉。可每次闭眼,她还是会想起他喊“姐姐”的样子,那么依赖,那么病态。
她不知道,季然在医院里偷偷找人查她的新地址。
他告诉自己,只要活着,就能再见到她,他开始配合治疗,不是为了好,而是为了有一天,能干干净净地站在她面前。
分离的日子,像刀子,一下下割在两个人的心上。
苏瑾瑜以为自己放下了,可她偶尔还是会梦到他。
而季然,却在黑暗里,默默酝酿着重逢的那天。
06
苏瑾瑜以为,时间能治好一切。
季然被送进医院后的三个月,她的生活终于平静下来。
新诊所的工作忙碌而充实,她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像在给自己洗脑——那个喊她“姐姐”的少年,已经是过去式。
可她没想到,季然会卷土重来,还带着一身“改过自新”的戏码。
这天是周六,苏瑾瑜刚从超市出来,手里拎着满满的购物袋。
街角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挡住她的路。
她抬头一看,愣住了——季然站在那儿,瘦得像一阵风能吹走,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低头看她的眼神小心翼翼。
“姐姐……”他声音沙哑,像在试探,“我出院了,想见你。”
苏瑾瑜心跳漏了一拍,可脸上却没动静。她冷冷扫了他一眼,绕过他就走:“我没空。”
“姐姐!”季然追上来,声音急切,“我真的改了,我在医院治了三个月,每天都在想怎么跟你道歉。你听我说,好不好?”
苏瑾瑜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他的眼眶红了,手里的花抖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季然,你走你的路,别再来找我。”
“我走不了。”季然苦笑,声音哽咽,“姐姐,你是我的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伤害你朋友,不该困着你。我现在只想弥补,你给我个机会吧。”
苏瑾瑜看着他,眼底没一丝温度。
她想起他割腕那天,血淋淋的手腕和那张照片,想起他毁了她家时的疯狂。她摇摇头:“你弥补不了。季然,我不是你的救赎,我救不了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可季然没放弃,他跟在她身后,像个影子。
她加快脚步,他干脆跪下来,抱住她的腿,声音颤抖:“姐姐,我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
路人开始围观,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
苏瑾瑜皱眉,低声道:“起来,别在这丢人。”
“我不怕丢人。”季然抬头,眼泪掉下来,“姐姐,我丢了你,才是真的丢人。”
苏瑾瑜心口一紧,可她还是硬下心,甩开他的手:“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季然跪在地上,抱着那束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季然像疯了一样黏上来。他每天在她诊所门口等,送花、送饭,甚至送她亲手写的道歉信。信里字迹工整,满满十几页,全是“我错了”“我想你”。
苏瑾瑜看都没看,直接扔进垃圾桶。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这不是爱,是病。
可季然的“火葬场”还没完。
这天晚上,她下班回家,刚进小区,就看到楼下站满了人。
季然站在那儿,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姐姐,我错了,原谅我吧。”旁边是他画的她的肖像,画得细腻又温柔。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人喊:“小姐姐,心软一下吧,这弟弟挺可怜的!”
苏瑾瑜却只觉得荒唐。她走过去,冷声说:“季然,你演够了吗?”
季然放下牌子,眼底满是绝望:“姐姐,我没演。我是真的后悔了。你不信我,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把剪刀,当着她的面剪碎了那幅画。
碎片飘了一地,苏瑾瑜愣住。
她知道那画对他多重要,他曾说,那是他的命根子。可他剪得毫不犹豫,抬头看她时,眼泪混着笑:“姐姐,我把过去毁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新开始?”
苏瑾瑜沉默了。
她看着地上的画碎片,心底泛起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愤怒,还有一丝动摇。可她还是摇头:“季然,你毁的是画,不是我的恐惧,别再来了。”
她转身进楼,身后传来季然的低泣。
她靠在门上,闭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泪。
苏瑾瑜不是铁石心肠,可她知道,再回头,就是无底深渊。
季然却没走。
他坐在楼下,盯着她的窗户,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苏瑾瑜下楼时,他还在,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低声呢喃:“姐姐,我等你……多久都等。”
苏瑾瑜没看他,径直走远。
07
苏瑾瑜以为自己能彻底放下季然。
她去另一座城市开了家心理咨询工作室。
可她没想到,命运这东西,总爱给她开玩笑。
这天是工作室开业半年的日子,苏瑾瑜请了几位朋友来庆祝。
门铃响时,她随手去开门,却愣在原地——季然站在门口,穿着黑色大衣,手里拎着一盒蛋挞,笑得阳光开朗:“姐姐,恭喜你。我路过,给你送点东西。”
“你怎么……”苏瑾瑜皱眉,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没跟踪你。”季然举起手,像宣誓,“我在医院治好了,出来后开了家画廊。这次是真巧,客户约我在这附近谈生意,看到你工作室的牌子,才知道你在这。”
苏瑾瑜盯着他,他的眼神清澈,不像从前那样阴鸷。她犹豫了一下,接过蛋挞:“谢谢。你过得好就好。”
“不好。”季然低头,声音低低的,“姐姐不在,我再好也不完整。”
这话像根刺,扎进苏瑾瑜心里。她冷下脸:“季然,别又来这套。”
“我不逼你。”季然笑笑,退后一步,“我就想看看你,确定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说完,他转身要走,背影有点落寞。
苏瑾瑜看着他离开,心底却翻起浪。她咬牙,叫住他:“站住!你就这么走了?”
季然回头,眼里闪着光:“姐姐,你喊我?”
“进来吧。”苏瑾瑜叹气,“朋友都在,多个你也不挤。”
季然愣了,随即笑得像个傻子,忙不迭跟进来。朋友们见他,都打趣:“哟,瑾瑜,这弟弟长得帅啊!”苏瑾瑜翻了个白眼,没否认。
那天,季然只默默帮她招呼客人,收拾桌子。
朋友走后,他留到最后,低声说:“姐姐,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再缠着你。可我想说,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苏瑾瑜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的眼神干净,像洗去了所有阴霾。她突然笑了:“季然,你要是早这样,我至于跑那么远吗?”
季然一怔,眼眶红了:“姐姐,你原谅我了?”
“看你表现。”苏瑾瑜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可她嘴角的弧度,藏不住。
接下来的日子,季然像开了挂。
他每天给她送早餐,陪她逛街,还把画廊的收入拿来给她买礼物。
苏瑾瑜生日那天,季然包下整个餐厅,摆满她爱的白玫瑰,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幅画——是她微笑的样子,旁边写着:“姐姐,我用余生宠你。”
苏瑾瑜看着他,眼泪掉下来,她一把抢过画,没好气地说:“谁稀罕你宠啊!”可她没拒绝他伸来的手。
那天晚上,季然抱着她,低声说:“姐姐,我再也不放手了。”
苏瑾瑜推他一把:“少肉麻,我还没答应呢!”可她靠在他怀里,笑得比谁都甜。
从那天起,季然成了她身边的“真香弟弟”。
他不再是那个病娇少年,而是她的依靠。
苏瑾瑜工作累了,他给她按摩;她心情不好,他带她去看海。他用行动证明,他能给她全世界。
某天,苏瑾瑜在网上刷到当年的视频——季然跪着求她原谅。
她笑着发给季然:“看看你当初多惨!”季然秒回:“值了,追到姐姐,我跪一辈子都行。”
苏瑾瑜看着消息,忍不住笑出声。
窗外阳光洒进来,季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她爱的花茶:“姐姐,休息会儿。”
她接过杯子,靠在他肩上,心想:这辈子,栽在他手里,也不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