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沦陷养猪汉
千金沦陷养猪汉
《乡野春色:千金沦陷养猪汉》
我从豪门千金一夜沦为乡下媳
新婚夜被养猪汉扇懵按床。
从喂猪受辱到揭秘真相,我逆袭成乡村女王,爱恨纠缠太上头!
01
刘念的嫁衣还没脱下,新婚丈夫庄深的巴掌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在漆黑的土坯房里回荡。
“谁让你碰了我的孩子?谁让你碰了?”庄深双眼猩红,愤怒地掐住刘念的脖子,将她摁在了那张散发着霉味的木板床上。
刘念拼命挣扎,原本精致的嫁妆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就在昨天,她还是阳光市最大百货公司经理的女儿,穿着进口连衣裙在办公室里敲打着计算器;而现在,她被一个粗犷的养猪场主摁在床上,像对待一条不听话的母狗一样审问。
“我只是…给小瑶拿了块糖…”刘念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庄深闻言稍稍松开了手,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酷,”记住,我娶你只是因为村长说我这个鳏夫带三个孩子需要一个女人。不要妄想成为他们的母亲,你没这个资格。”
刘念抚摸着自己的脖子,惊恐地望着这个陌生男人。父亲欠下的赌债让她一夜之间从城里千金沦为乡下媳妇,嫁给了这个比她大十岁、带着三个孩子的养猪汉。
“脱衣服。”庄深忽然命令道,声音低沉而粗粝,”我付了三千彩礼,今晚你得履行妻子的义务。”
刘念颤抖着手指,一颗颗解开红嫁衣的盘扣,月光透过窗户的裂缝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庄深粗糙的手指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怎么,嫌我这个乡下人脏?”庄深冷笑,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在我这儿,没人会像城里人那样惯着你。”
刘念紧闭双眼,眼泪无声地滑落。庄深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像是要发泄什么。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间,留下一道道红痕,而后是胸前的柔软,他啃咬着,仿佛要将她吞噬。刘念咬紧嘴唇,不愿发出一丝声音。
“装什么清高?”庄深冷哼一声,突然分开她的双腿,毫无预警地闯入。刘念疼得几乎昏厥,却还是倔强地忍住了尖叫。
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嘲笑这荒唐的一幕。
这就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在这个名为”福满村”的地方,一个讽刺的名字,对于刘念来说,这里只有噩梦。
02
黎明未至,刘念便被鸡鸣声惊醒。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旁熟睡的男人。
刘念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迎面撞上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那是庄深的养女小瑶,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妈妈”。
“你好,小瑶,”刘念尝试着露出微笑,”你要吃什么早饭?”
小瑶摇摇头,指了指院子,”江婶说你得先去喂猪,否则爹不会让你吃饭。”
刘念跟着小瑶走向后院的猪圈,恶臭扑面而来,让她差点呕吐。十几头肥猪在泥浆中打滚,发出刺耳的叫声。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站在猪圈边,皱纹遍布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城里来的娇小姐终于起床了?”江婶冷笑道,”这十几头猪,每天得喂两次,早晚各一次。猪食在那边,自己拌去。”
刘念咬着牙,提起沉重的猪食桶。昨日的红嫁衣已换成粗布衣裳,她那细嫩的手很快被木桶磨出了血泡。她强忍泪水,机械地完成着这项从未做过的工作。
回到厨房,江婶已经端出了早餐——一锅糙米粥,几碟咸菜。庄深和两个男孩已经坐在桌前,小瑶则站在一旁,等待大人们用完才能吃。
“这是两个儿子,大的叫庄东,小的叫庄寒。”庄深简单介绍后,便埋头吃饭,仿佛刘念只是个帮工,而非他的新婚妻子。
刘念正要坐下,江婶却拦住了她,”猪喂完了?圈打扫了吗?我们这儿的规矩是,活没干完,不准上桌。”
庄深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反对江婶的话,继续吃他的早饭。
刘念的胃在抗议,但她转身走向猪圈,拿起铁锹开始清理。恶臭中混杂着饥饿和屈辱,她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当她再次回到厨房时,桌上只剩下一碗冷掉的稀粥,连咸菜都没有。刘念狼吞虎咽地吃着,眼角余光却瞥见庄东站在门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城里人也会吃这种东西?”十四岁的庄东冷冷地说,”我妈说城里人都是骗子,会把我们都骗走。”
刘念放下碗,擦了擦嘴,”我不会骗你们走的,我是来…帮你们的。”
“我们不需要帮忙,”庄东冷笑一声,”你最好别惹我爹生气,上一个婶娘就是因为惹他生气才…”
话未说完,庄东匆匆离去,留下刘念一人在厨房,对着未说完的话陷入思考。
午后,刘念正在井边洗衣服,江婶悄然走近。
“你别指望能在这个家站稳脚跟,”江婶阴险地说,”庄深的心早就死了,自从那个女人带着他的亲生儿子离开后。这三个孩子都是捡来的,可他比对亲生的还要疼。你?你什么都不是。”
刘念的手在冰冷的井水中颤抖,她突然明白,这个家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当夜幕降临,庄深从猪场回来,浑身是汗和泥土。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刘念进了房间,粗暴地扯下她的衣服。
“你今天干活了吗?”他一边撕扯她的衣衫,一边问道。
“干…干了,”刘念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喂了猪,洗了衣服,还帮小瑶梳了头。”
庄深点点头,满意地揉捏着她的胸部,”乖,以后每天都这样,我就不难为你。”
他的手如同粗砺的砂纸,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走。刘念咬着嘴唇,感受着那份屈辱与快感交织的奇怪感觉。庄深的唇舌在她的锁骨间流连,舔舐着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
“啊…”刘念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随即又羞愧地捂住嘴。
庄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满意的笑容,”看来城里女人也不是那么矫情嘛。”
他更加卖力地爱抚着她,粗糙的手指探入她的秘境,刘念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起了反应。庄深察觉到了这一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骚货,”他在她耳边低语,”装什么清高。”
他进入的那一刻,刘念竟然感到一种诡异的满足,她闭上眼,仿佛在这地狱般的处境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03
连续一周的劳作让刘念的双手变得粗糙,指甲缝里全是泥土,再也不复当初的娇嫩。然而,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
一天清晨,刘念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意外发现庄寒躲在大树后面,偷偷地看着她。这个十二岁的男孩总是沉默寡言,却时常用那双明亮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庄寒,你在这儿做什么?”刘念和善地问道。
男孩吓了一跳,想要逃跑,却被刘念拦住。
“你…你的手受伤了,”庄寒小心翼翼地指着刘念裂开的手指,”我有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刘念。
“这是什么?”刘念疑惑地问。
“草药油,我自己做的。对伤口有好处。”庄寒低着头,声音几乎听不见。
刘念感动地接过小瓶子,试着涂了一点在手上,凉凉的,确实舒服了些。
“谢谢你,庄寒,”她微笑着说,”你很会做这些?”
庄寒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会一直待在这儿吗?不会像妈妈一样,突然就不见了?”
刘念愣住了,她蹲下身,平视着男孩的眼睛,”我会尽我所能留在这里的。但你能告诉我,你的妈妈是怎么不见的吗?”
庄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摇摇头。突然,庄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别问这些!”庄东冷冷地说,一把拉过弟弟,”寒,爹找你呢。”
刘念看着兄弟俩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问。这个家庭的秘密似乎比她想象的要黑暗得多。
午后,刘念在厨房准备晚餐,庄深突然回来了,衣服上全是泥浆和猪粪的味道。
“给我烧水,我要洗澡。”他命令道。
刘念点头,开始在院子里支锅烧水。水烧开后,她将热水倒入大木桶,庄深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你…你要我出去吗?”刘念红着脸问道。
庄深冷笑一声,”害羞什么,你不是我老婆吗?过来,帮我洗背。”
刘念咬咬牙,拿起毛巾走向光裸的庄深。他的背部肌肉结实,但布满了伤疤,有些像是被利器割伤的痕迹。
“这些伤…”刘念情不自禁地问道,手指轻轻触碰那些疤痕。
庄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痛,”不该问的别问。”
他突然将刘念拉进木桶,她的衣服顿时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反正衣服也脏了,一起洗吧,”庄深坏笑着,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让我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把你养得更丰满些。”
刘念想要拒绝,但庄深的力量不容抗拒。他将她按在木桶边缘,从背后进入了她。热水随着他们的动作四溅,刘念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院子里的人听见。
“叫出来,”庄深在她耳边命令,”让江婶听见,让她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刘念摇头,羞耻感几乎让她窒息。庄深不满地加大了力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以一种近乎惩罚的方式占有着她。
最终,刘念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庄深满意地笑了,他的动作变得温柔了一些。
当晚,刘念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庄深却难得地愿意说话。
“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他突然说道,”城里女人,我以为你会逃跑。”
刘念转向他,”我能去哪儿?我父亲欠了那么多债,我逃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庄深沉默了一会儿,”你父亲…真是个混蛋。”
刘念苦笑,”这一点,我们达成共识。”
庄深意外地笑了,这是刘念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
“有个地方我想带你去,”庄深犹豫了一下,”明天。”
04
第二天一早,庄深牵着一头毛驴,带刘念去了村后的山上。这是她嫁到福满村以来第一次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院子。春日的山林充满了生机,鸟鸣声此起彼伏。
“这是哪里?”走了近一个小时,刘念终于忍不住问道。
庄深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片林间空地,中央有一座简陋的坟墓。
“这是谁的墓?”刘念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我前妻,孩子们的养母,”庄深声音低沉,”她叫苏红。”
刘念倒吸一口冷气,”她…死了?”
“死了,三年前,”庄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是我害死了她。”
刘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后退了一步,庄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苦笑道,”我没有杀她。她是…自杀的。因为我的亲生儿子,被人贩子拐走了,我们找了两年都没找到。她受不了,就…割腕了。”
刘念震惊地看着庄深,他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那三个孩子?”刘念问道。
“都是捡来的,”庄深蹲下身,整理着墓前的杂草,”我和苏红结婚五年,一直没孩子。她想收养,我不同意,想要自己的种。后来我妹妹在镇上医院生下一个男婴就死了,没人管那孩子,我就把他抱回来了,那是庄东。”
“后来我们路过县城,看见一个被遗弃的男孩,差不多三岁,那是庄寒。再后来村东头的寡妇生了个女娃不要,我又领回来,是小瑶。”
“苏红对他们很好,比亲生的还亲。可后来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小满…才两岁就被拐走了。苏红疯了似的找,日夜不停,最后受不了,就…”
庄深的声音哽咽了,他站起身,背对着刘念,”江婶是苏红的姑姑,她恨我,觉得是我害死了苏红。她可能会对你不好,但她对孩子们很好,所以我一直留着她。”
刘念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庄深有这样的过往。
“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庄深转过身,眼神复杂,”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个好丈夫。苏红…她死前诅咒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任何爱我的女人都会不得好死。”
他走近刘念,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所以,别爱我。把这当做一笔交易,你照顾孩子和家,我给你吃穿,仅此而已。”
刘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庄深的手滑到她的脖子上,力道忽然加重。
“我看见你和庄寒说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别想从孩子们嘴里套话。有些事,永远别问。听明白了吗?”
刘念惊恐地点头,庄深这才松开手。
回家的路上,两人无言。刘念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庄深的故事,她隐约感觉其中有些地方对不上,但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当天晚上,小瑶发烧了,庄深紧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让刘念去镇上请医生。
“骑我的自行车去,快点!”他将自行车钥匙塞给刘念。
刘念骑着自行车在月光下疾驰,汗水浸湿了衣背。她已经很久没骑过自行车了,在城里都是坐公交车或者父亲的小轿车。
回来的路上,坐在车后座的老医生突然问道:”你是庄深的新媳妇?”
刘念点头,专注于前方的路。
“小心点,”老医生意味深长地说,”那家人有问题。上个媳妇就是被折磨死的,不是什么自杀。村里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说。”
刘念的手一抖,自行车差点翻倒,”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老医生突然警觉,”就当我是喝醉了胡说八道。”
回到家后,医生给小瑶打了针,退烧药也吃了。深夜,刘念辗转难眠,老医生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想去看看小瑶,却在经过庄东房间时听到了低声啜泣。她轻轻推开门,看见庄东蜷缩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张照片。
“庄东?”刘念小声叫道。
男孩惊慌地抬头,迅速藏起照片,”你要干什么?”
“我听见你哭了,”刘念走近,”怎么了?”
庄东警惕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开口:”今天是我妈的忌日,爹带你去墓地了。”
刘念心中一震,”你…你还记得你妈妈?”
“当然记得,”庄东的声音充满痛苦,”是爹害死了她。她不是自杀的,是被爹…”
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推开,江婶站在门口,眼神阴鸣。
“刘念,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男孩房间干什么?”江婶质问道,”庄东,快睡,别跟这个女人说话。”
刘念只好退出房间,但庄东的话已经在她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发现庄深不在床上。窗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物件。
刘念走出门,庄深听到脚步声,迅速将东西揣进口袋。
“怎么不睡?”他问道,声音异常平静。
刘念鼓起勇气,”庄深,你前妻真的是自杀的吗?”
月光下,庄深的表情变得扭曲,他一把掐住刘念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我说过,有些事不要问,”他一字一顿地说,”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刘念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看见庄深眼中的杀意,那一刻,她确信——老医生和庄东说的是真的。她嫁给了一个杀人犯。
05
刘念开始秘密计划逃跑。她需要钱,需要证据,更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庄深的举动越来越令她不安,尤其是她发现仓库里有一个上锁的大木箱,庄深每晚都会去查看。
一个雨夜,刘念假装熟睡,等庄深离开房间后,悄悄跟了出去。她看见庄深撬开木箱,取出一个小盒子,然后仔细端详里面的东西。
“妈妈…”庄深的低语传来,刘念惊讶地看到他脸上滑落泪水。
第二天,趁庄深去镇上卖猪,刘念趁机搜索了整个院子。在庄深的枕头下,她找到了一把钥匙,正好能打开那个木箱。
她颤抖着手打开木箱,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盒中是一枚金戒指,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婴儿,背面写着”苏红与小满,1979年”。
“你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刘念差点叫出声,她回头看见庄寒站在门口。
“庄寒,我…”刘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庄寒走近,看了看照片,轻声说:”那是妈妈和小满。爹说过,如果小满还在,现在应该六岁了。”
刘念想起庄深说小满被拐走时才两岁,算算时间,现在确实该六岁了。
“你妈妈…她是怎么死的?”刘念小心地问。
庄寒沉默了很久,”爹说是意外。江婶说是爹推的。庄东说是爹打的。我只记得那天好多血,妈妈倒在地上,爹哭得像个孩子。”
刘念的心跳加速,”你有没有见过妈妈和爹吵架?”
庄寒点头,”经常吵。妈妈总说要带我们离开,爹不让。最后一次吵架,妈妈说要报警,说爹做了坏事。那天晚上,妈妈就死了。”
刘念感到一阵寒意,”坏事?什么坏事?”
“不知道,”庄寒摇头,”但我记得,小满不见后,爹经常半夜出去,回来时衣服上有血。妈妈问他,他就说是杀了猪。”
刘念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庄深是否可能与小满的失踪有关?他是否在寻找拐走孩子的人,并对他们实施报复?
她决定冒险去村长家,打听更多关于庄深的事。村长年过七旬,是村里唯一一个不怕庄深的人。
“庄深啊,”村长抽着旱烟,眼神复杂,”那是个可怜人。他爹娘早死,妹妹生下庄东就死了,他一个人拉扯大的。”
“那苏红呢?”刘念问道。
村长叹了口气,”那姑娘命苦。庄深发现孩子丢了,疯了似的到处找,整整两年,几乎踏遍周边所有县城。后来查到一个人贩子团伙,他半夜去找人算账,回来时浑身是血。”
刘念震惊,”他杀人了?”
村长摇摇头,”这我不清楚,但从那以后,他变了,整天关在家里不出门,跟苏红的关系也越来越僵。有天晚上,他们大吵一架,第二天苏红就死了,倒在猪圈里,脖子上有淤青。”
“警察没有调查吗?”刘念不敢相信。
“调查了,说是自杀,”村长意味深长地看着刘念,”但猪圈那么脏,谁会选择在那里自杀?而且,苏红死前一天,还来找过我,说她发现了庄深的秘密,准备第二天去报警。”
刘念的心沉到了谷底,”什么秘密?”
村长摇头,”她没说,第二天就死了。”
回到家,刘念心如乱麻。她必须找到庄深的秘密,那可能是她活命的唯一希望。
夜深人静,刘念溜进了猪圈。那是苏红死亡的地方,也许会有线索。她带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突然,她的手电照到了墙角的一块砖,看起来与其他的不太一样。她试着推了推,砖块松动了。她移开砖块,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笔记本。
刘念颤抖着翻开笔记本,认出了一个女人的笔迹,应该是苏红的日记。
“1983年9月15日,我怀疑庄深杀了人。他深夜回来,衣服上全是血,说是猪血,但我知道那是人血。他去找拐走小满的人了,我怕他闯大祸。”
“1983年10月3日,我发现庄深在仓库里藏了一些东西,有钱,还有一些首饰,都是血迹斑斑的。我不敢问他从哪来的。”
“1983年12月18日,天啊,我终于知道真相了。小满根本没有被拐走,是庄深自己…”
日记到此中断,后面的几页被撕掉了。刘念的心跳几乎停止,她隐约猜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背后靠近。刘念猛地转身,看见庄深站在那里,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你知道得太多了,”他轻声说,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屠刀。
06
刘念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她紧紧抓住那本日记,后退几步,”庄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庄深冷笑一声,向前逼近,”别装了,你偷看了苏红的日记。你知道了什么?”
刘念意识到这可能是她活命的唯一机会,她必须智取,不能硬拼。
“我…我只看到苏红怀疑你杀了人,”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是那些拐卖小满的人贩子,对吗?”
庄深的眼神闪烁,似乎在评估她的话,”是又怎样?那些畜生该死。”
“那苏红呢?”刘念鼓起勇气问道,”她也该死吗?因为她发现了什么?”
庄深的脸色骤变,眼中满是痛苦,”你不明白!苏红…她误会了!她以为…”
他突然停下,垂下了握刀的手,”她以为是我害死了小满,但不是的!小满真的被拐走了!是我找回来太晚,他…他已经…”
庄深的声音哽咽,刘念惊讶地看到这个强壮的男人居然泪流满面。
“你找到小满了?”她小心地问。
“找到了,但已经死了,”庄深痛苦地说,”被那些人渣饿死的。我杀了他们,全部。然后把小满葬在了山上,就在苏红的坟旁边。”
刘念的心一阵刺痛,她开始理解庄深的痛苦,但依然不明白,”那苏红为什么会死?”
庄深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她发现我杀人了,威胁要报警。我们争吵,我情绪失控,推了她一把…她倒在猪圈的石槽上,颈骨断了。我不是故意的…”
刘念不知道该信哪个版本的真相,但至少庄深承认了他与苏红之死有关。
“那现在呢?”刘念问道,”你要杀我灭口吗?”
庄深苦笑,”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村长告诉我你去找他了,我知道你在查苏红的死。但现在…我累了,真的累了。”
他放下屠刀,靠着墙滑坐在地上,”三年了,我每天都活在愧疚和仇恨中。杀了那些人贩子后,我以为能好受些,但并没有。小满还是回不来了,苏红也因我而死。”
刘念犹豫了一下,走到庄深身边坐下,”庄深,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为了孩子们,他们还需要你。”
庄深抬头看她,眼中透着惊讶,”你不怕我?不恨我?”
“怕,当然怕,”刘念坦诚道,”但我更怕的是那三个孩子失去唯一的依靠。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妈妈了,不能再失去爸爸。”
庄深沉默了很久,突然说:”谢谢你。我会自首的,为苏红的死负责。但在那之前,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刘念问。
“照顾好孩子们,”庄深诚恳地说,”等我进去后,这房子和养猪场都是你的。拜托了。”
刘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请求,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男人杀过人,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但此刻他看起来如此脆弱,如此真实。
“我会照顾好他们,”最终,刘念点头答应,”但你得告诉孩子们真相,他们有权知道。”
庄深同意了。第二天,他召集三个孩子,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庄东愤怒地冲出了房间,庄寒沉默不语,小瑶则哭着抱住了庄深。
“我不要你走!”小瑶哭喊着,”我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没有爸爸!”
庄深紧紧抱住女儿,眼中含泪,”爸爸做了错事,必须接受惩罚。但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陪你长大。”
他转向刘念,眼神复杂,”谢谢你愿意留下。我知道你本可以借此机会逃离这个地方。”
刘念摇摇头,”我已经无处可逃了。这里,至少还有三个需要我的孩子。”
庄深自首前的最后一晚,他请求与刘念独处。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歉意。
“对不起,这段时间对你不好,”他低声说,”其实…我对你,不只是交易那么简单。”
刘念惊讶地看着他,庄深继续道:”看到你第一天,我就被你吸引了。你的坚强,你的善良,都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苏红。但我不敢靠近你,怕你也像她一样,因我而死。”
刘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庄深轻轻吻了她,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不带情欲、只有温情的吻。
“等我,”庄深在她耳边轻语,”如果你愿意的话。”
第二天,庄深在刘念的陪同下去了县城派出所。出乎意料的是,警方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庄深的自首使他们终于可以结案。
由于庄深杀的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又是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误杀了苏红,法院最终判他七年有期徒刑。
送庄深进监狱那天,刘念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庄东终于原谅了父亲,紧紧拥抱了他;庄寒给父亲带了自制的草药油,说可以治疗监狱里的伤口;小瑶哭得几乎晕过去,一直不肯松开父亲的手。
看着庄深被带走的背影,刘念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男人曾让她恐惧,曾让她痛苦,但现在,她只感到一种奇怪的怜惜和淡淡的情愫。
“我会等你,”她在心中默默说道。
07
庄深入狱后,刘念接管了整个养猪场。凭借她在城里学到的管理知识,她很快就把养猪场经营得有声有色,甚至扩大了规模,成为村里最大的养殖户。
江婶在庄深自首后选择离开,临走前,她对刘念说:”我看错你了,姑娘。好好照顾这几个娃吧。”
庄东渐渐长大,成为刘念最得力的助手。十六岁的他已经能独立处理养猪场的大部分事务,性格也从阴郁变得开朗起来。
“刘妈,”有一天,庄东突然这样叫刘念,让她惊讶不已,”谢谢你没有抛弃我们。”
刘念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搂住这个已经比她高的少年,”傻孩子,我怎么会抛弃你们呢?”
庄寒的草药知识越来越丰富,他开始研究如何用中草药预防猪病,大大降低了养猪场的成本。
小瑶在刘念的教导下,成为村里学习最好的学生,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
三年过去,刘念每个月都会带着孩子们去看望庄深。起初,庄深还有些羞愧,不敢直视刘念的眼睛;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看到了刘念眼中真诚的关切,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谢谢你,”每次探望结束时,庄深都会这样说,”谢谢你没有放弃孩子们,没有放弃我。”
刘念会微笑着回应:”我答应过你的,会等你回来。”
第五年,村里来了一个城里人,自称是刘念的远房表哥。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刘念的父亲在赌博中欠下巨款,被人打死了。
“念念,跟我回城里吧,”表哥劝道,”你在这种穷乡僻壤待什么?你爸虽然不是好东西,但留给你的房子还在,足够你重新开始。”
刘念摇头拒绝,”我已经有家了,这里就是我的家。”
表哥不解,”就为了那几个不相干的孩子?还有那个杀人犯?”
“他们就是我的亲人,”刘念坚定地说,”比任何血缘关系都重要。”
表哥离开后,刘念收到了庄深在狱中写的信:
“念念:听说你父亲去世了,我很遗憾。我知道他对你做了许多不好的事,但毕竟是你的亲人。如果你想回城里生活,我完全理解。不必为了当初的承诺勉强自己留在村里。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因为我爱你。是的,我爱你,第一次敢于说出这句话。——庄深”
刘念拿着信,泪流满面。她立即写了回信:
“庄深:我不会离开的。这五年来,我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把孩子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我等了你这么久,不会在你即将回来的时候离开。是的,我也爱你,尽管这听起来有些荒谬——爱上一个曾经的杀人犯。但我相信人是会改变的,你已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回来吧,我们一起开始新的生活。——刘念”
第七年,庄深刑满释放。刘念带着三个孩子,还有整个村子的人,一起去接他。
庄深走出监狱大门,看到的是焕然一新的家人:庄东已经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庄寒变得开朗自信,小瑶亭亭玉立。而刘念,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眼中的光芒比七年前更加璀璨。
“欢迎回家,”刘念微笑着说。
庄深紧紧抱住她,在众人的见证下,他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简朴的戒指,”刘念,嫁给我,正式的那种。这次,我会好好珍惜你,珍惜我们的家庭。”
刘念泪如雨下,点头答应。全村人欢呼起来,连村长都抹起了眼泪。
就这样,原本以交易开始的婚姻,最终因真爱而圆满。
08
庄深出狱一年后,福满村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是村里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几乎所有村民都来祝贺。
刘念穿着简单却优雅的白色婚纱,庄深则穿着崭新的西装,两人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交换了誓言。庄东、庄寒和小瑶站在父母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七年前,我们以交易开始,”庄深握着刘念的手,声音哽咽,”今天,我们以爱情延续。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刻给了我光明,谢谢你没有放弃一个满手鲜血的男人。我发誓,余生都会保护你,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刘念泪流满面,”七年前,我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今天,我心甘情愿选择留下。感谢命运的安排,让我找到了真正的家。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愿意与你们共度余生。”
婚礼后,刘念和庄深坐在家中的院子里,看着孩子们在月光下嬉戏。
“你后悔过吗?”庄深突然问道,”嫁给我,经历这一切。”
刘念摇摇头,”从来没有。你知道吗?我父亲把我卖给你时,我恨透了他,恨透了你,也恨透了这个世界。但现在,我几乎要感谢他了。如果不是他,我不会遇见你,不会有这三个孩子,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庄深紧握她的手,”我们的故事,开始得并不美好,但结局却如此圆满。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是啊,命运,”刘念靠在丈夫肩上,轻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吗?你打了我一巴掌。”
庄深尴尬地笑了,”那时的我,像个野兽一样,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如何去宽恕。”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地看向天空中的明月。
十年后,福满村已经大变样了。在刘念和庄深的带领下,村里成立了养猪合作社,村民的收入翻了好几番。庄东大学毕业后回到村里,成为了合作社的负责人;庄寒考上了医学院,立志要成为一名兽医;小瑶则考入了重点大学的中文系,梦想成为一名作家。
一天傍晚,刘念和庄深坐在自家新建的二层小楼前,看着夕阳西下。
“念念,”庄深突然说道,”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会留下来吗?”
刘念微笑着看向丈夫,那曾经布满伤痕的脸上,如今满是岁月的温情。
“我会的,”她坚定地说,”因为在最黑暗的地方,我找到了最明亮的光。”
庄深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两人一起望着远方,那里是他们共同耕耘的土地,是他们的孩子们奔跑的足迹,是他们用爱与宽恕建立起来的家园。
在这个曾经伤痕累累的地方,如今春暖花开,一切都焕然一新。爱的力量,终究战胜了仇恨与痛苦,为所有人带来了救赎。
(全文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