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苍穹之无上之境全文免费阅读
只因我和夫君的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
他便为了白月光摘了我的花,害得我身中百草,脏伤遍体,流过七次身血。
最后身不能自理,心死死靠在床头供听。
那日大雪纷飞,他远远的站在台子前等着我回去,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这么晚了,你回哪去?”
我拖着伤痕累累身子,回过头独行回府。
没走几步,又走几步,直至回府。
整整一个月,他一次都没出现过,儿女亦已成年,他为何要我如此放弃?
1.
我依言如实说道,
“我父亲病逝,母亲亦是卧病年年,心中的愧疚无法忘怀。”
“我流过七次身血,现下全身早已着痕迹,不能自行动弹,只得在这闲来无意中走走。”
顷刻间,床上男人那凝重而冷沉的脸色由白转黑,不可一世的怒意在眉眼间微蹙出。
“沈青鸾,悬着的心为什么这么沉?你到底哪里对不起阿芷,你哪一次对不起过阿芷?”
他同我相拥而坐,双手十分有把握的搂住我。
我抬头望向他,声音有些哽咽,
“可是在阿芷遇到雪崩时,救过她的命,她为救你,悬着的心这才沉下来……”
“沈青鸾,你在说谎。”
他身子猛地一僵,外面的男人呼吸更重了,他不悦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良心了?阿芷本就比你好一万倍,你做了什么恶事,需如此栽赃她?”
若是在以前,别说是关于阿芷的散漫言论,我只怕连一个耳刮子都不顾,扇得他个好痛。
可今日,我却忽然平静,直视着林髓,认真问道,
“林髓,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林髓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站起身,踉跄着向后退,满眼退散,
“我见你作孽,心道是上天惩罚你,不让你再祸害阿芷。”
“阿芷比你受的罪要惨一万倍,我这颗心怎能你再为难?”
“沈青鸾,我心想得挺龌龊,你怎么还缠着我?”
我只觉得好笑,林髓本就是我夫君,当初我家穷苦,他却如金凤凰站在高处,帮着我说话,被人夸有骨气,我才会如此失笑。
他临走时,看我的眼神依旧这般嫌恶,可每句质问落下,我的心却仿佛被轻轻打开一孔,细碎的血丝翻涌而出。
他真的没一句说过我的好,相反,他一直都在用各种理由逼我欠着阿芷。
如今,想来那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自己都过得很惨。
且林髓曾当着我的面给阿芷看过身体,那双满是洁癖而愤怒的眼睛与阿芷一模一样。
那天,他满身狼狈,略带怒气的推门而入,
“沈青鸾,阿芷睡的有多么好,你能不能不欺负她?”
“你凭什么欺负她!你是不是天经地义!”
我苦笑,苦涩而委屈的靠在床头,同床榻的阿芷对视着。
她佯装不满,“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你不用管我,我是装睡的,不然你还能在哪里呢?”
林髓瞬间就燃起了怒火,扬手就摘下了我的头纱,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沈青鸾,你母亲的病还没好,你居然有脸躺在喜堂,你到底要如何才能让我满意?”
“我要的,是让你认错,自知错就认错,不是由谁定的规矩!”
他推搡着我,怒视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可早在他转身而去的那一刹那,我便已全身脏伤,动弹不得时。
有一次,他被一通电话的声音吵醒,匆忙赶去便服侍阿芷洗脚,阿芷拿刀捅他,他咬着牙,满脸狰狞而痛苦的看着阿芷。
那时的林髓尚且有些Memo言,红了眼眶,伏在地上痛苦的抱着阿芷。
我事后听者他说,
“阿芷说她饿了,她挑食,必须喝宫宴粥,她吵得我很难睡着,阿芷只要不吃宫宴粥,生我一口,我就必须忍着吃!”
“可我再也忍不了了,我恨你,沈青鸾,我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
自此,我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伤口相互粘连,有时单凭一双人的手都难以消碎片。
唯有林髓一直耐心的陪我,同我旁若无人的抱怨,安慰我。
如今,听了我的话,林髓似乎才算反应过来,他沉声说道,
“阿芷已经病得动不进人事了,沈青鸾,你是要笑死吗?”
“要我如何补偿你和阿芷?还是你自己去补偿吧!”
我既然已经做了那些事,又何须再委曲求全?
留下一句祝福后,我背起行囊,回府。
2.
我父亲身死时,在一场意外中被救了出来,那时的林秘书就常跟在门边看着我,时常偷偷告诉林髓。
林髓随之入府,我父亲的子女对他亦是不假思索的追捧,多年来,他过得愈发落落大方,连阿芷都渐次与他熟悉起来。
我本是府里的家生女,因意外落水,成了乞丐。
是林髓日日嘘寒问暖,救了我的性命,那段时间,他同我竟是真正的恩爱夫妻。
直到一年前,阿芷突然来到京城,一夜之间,林家得到了巨款,我们家亦渐渐被推至上位。
阿芷借着落水之名,打上了我们家的姓,而她也在短短数日间,已病入膏肓,无法照料。
我性子娇弱,哭着求林髓送阿芷回府,可他却笑着同我聊了许久的天,而后,他同我说,
“我妈圆理说,林家的生意不该靠一个破家,所以我想到了阿芷。”
“她跟你不一样,是带着我母亲一起到来的,她是我的半个娘子,我不能看着她受苦受累,阿芷,你不能住在肮脏不堪的家里。”
“你现在可以同阿芷商量,让她住在里屋,里屋那么小,不好收拾,而你身上还有伤,动不动就喘气,舒服不好?”
我同夫君百般介意,可他却从不允许我送阿芷回府。
阿芷每日下厨,给林秘书做饭,帮林秘书擦鞋,不许我踏出房门一步。
如今,想来,以前林秘书数次同我说过相同的话,都是阿芷正在病中,若让我有个照应。
我只是淡淡一笑,回道,
“林髓,你也懂,阿芷是阿芷,我则是沈青鸾,你们都是我的人,我自然可以去商量。”
“只是,能不能定个时间,让阿芷搬出去?”
林髓表情有些不悦,可听到我的话,其他似乎也有了默契,他们不让阿芷住进来。
阿芷常在京城辗转,若定住这里,她们确实可以多的人照顾,至于林髓,他只在意一个女人的事情。
我与他谈过,他总更在意哪个女人嫁的更好,当时他温柔的看着我,笑出了声,
“阿芷是妾身的娘子,自小跟娘子一起长大,你当姐姐的,自然可以照顾的更好。”
可现在,我倒是觉得这样的解释和承诺苍白无力。
沉默数日,我终于等到了林秘书的登场,他双手紧握着一个木匣子,有些忐忑的同林秘书说了声,木匣子里面,是阿芷珍藏了很多东西。
看见那泛黄的纸条,我知道是阿芷的遗物,当年,林秘书同我告状,他说林少爷总是宠着阿芷,生怕她受了委屈,可那泛黄的纸条,林少爷同我说过无数遍,是阿芷教着他画画,得意的笑了那么久,他同我说,让我注意分寸,不要寻害阿芷的痕。
那天,我同林秘书有些吵闹,他骂了我一顿,红着眼眶对我说,
“阿芷已经病入膏肓,她唯一的遗物,请你不要留。”
“沈青鸾,是你要死,是你要散,无论什么样子。”
临走时,林少爷突然喊住我,他说,“阿芷快要死了,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这个木匣子,沈青鸾,你同阿芷的五万两,给她吧。”
当年的母亲留给我的一笔钱,他同我说过,父亲留给我足以对抗所有人的力量,我想,若是能将阿芷接到府中,也算是一个善意的赠予。
可我并未答应,我性子娇弱,又时常踩在阿芷的绣球下,这些伤口早已化为尘埃,如今,我想起这些时,心都可能会碎。
林秘书轻声同我说道,“小姐,等会儿宋家将打来,若是让林少爷帮着说说好话,阿姑娘可以搬走的。”
“届时,会有一群人抬着阿姑娘走,少爷,你可要看清楚,等会儿宋家的人会打什么手。”
林秘书脸上有些不安,想是一切都会变的。
可林少爷却同我说道,“阿芷是妾身的娘子,同妾身一起长大,她受了委屈,自然会在意的,至于你,不用在意。”
闻言,我心中有些乱乱,我弱小,性子娇弱,从前都是宋家长大,若是委屈了,必得报官事发。
如今,想来,我可不这么强了。
我迟疑道,“少爷,宋家打来,以及将来的种种事,你可可以介绍给我?”
林髓表情难看了一瞬,转而怒道,“宋家打来的,自然可以介绍,可你不能使者,否则打心眼里不想让阿芷好过。”
“况且,五万两对我来说不过是加戏,想来,你也是可以拿出的。”
我心中大惊,他怎的将这笔钱给了宋家?
这钱,当初母亲留给我的,婚后一直由林秘书照看,自然不是我能动的,他怎的将钱给了宋家?
想到五万两,我自然是不敢,仍是小心应下。
见我答应,林秘书立马兴奋的开口,“少爷,您与小姐是大学同学,从前一起逃课看戏,后来因为逃课被京城警官捉拿,后来您成了先生,阿芷是您的妾身,从此同您一起生活,叫声一声小姐,小姐。”
“这么多年,少爷同她更是恩爱如初,她从前说的,想与少爷同龄,小姐,您当真是恭喜少爷的相公。”
待宋家使者已到,林秘书又适时开口,“少爷,话先别说多了,您与小姐一起生死,小姐,等会儿您的轿子便可以下了。”
“轿子刚下,少爷便先一步送小姐回府。”
我冷眼看着林秘书开口,只觉得讽刺,原来同林髓朝夕相处这些事,都是假的,他只是在麻痹我罢了。
迎着轿子远去,我却隐隐有些想笑,林秘书同我说过,宋家的使者由后门进来,那些使者只说一句,“回去吧”便入府了,其实回去的,也是由后门进来。
若不是当年的一些事,我早已是宋家的当家主母,那些小人怎会来?
我平静的听完,并未开口,只是,几天后,我竟同皇上传召,让我尽快回府。
无奈之下,只能去请林秘书帮忙��照眼,看那些事情真假的。